第126章 谣言四起
“这些年夜王殿下无论是出去带兵打仗,还是瘫痪在床上,她都是任劳任怨的伺候着,从没想过离开夜王府,心里也没有任何抱怨。”
“这夜王妃才嫁来了王府多久,就把这位嬷嬷手里的管家权夺了过来,这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王妃,这夜王府有了女主子,确实该交由人家来管家,可这夜王妃却丝毫不顾及这位嬷嬷的好,将人家母女两人从偏房赶到了柴房去住,还将人家的女儿打了个半死。”
“他们现在用绳子拴着的,就是夜王殿下的救命嬷嬷,人家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被夜王妃这么羞辱,你说夜王殿下要是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的王妃这么对待,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娶了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粗蛮无礼的王妃,真是造孽哦!”
王生:“……”
他竟然不知道,在东辰国百姓们的心中,她们家王妃是这样的?
心肠歹毒,粗蛮无礼……要是纪云棠都能跟这两个词挂钩的话,那冒领救命之恩,祸害夜王殿下这么多年的许嬷嬷,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他们家王妃处理许嬷嬷的事情,是夜王殿下知情并认可的,她们凭什么当事人骆君鹤会不知道呢?
王生直觉认为这里面有蹊跷,他微微思索片刻,故意问话道:“这位大娘,不知这些八卦,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大娘瞥了他一眼,十分骄傲道:“这还用听?”
“现在整个东辰国的大街小巷,怕是都已经传遍了,这夜王妃粗鄙不堪,心思歹毒,不愧是从穷乡僻壤的小乡村里出来的,夜王殿下娶了她,怕是王府里以后不得安宁了。”
王生眸光一冷,温文尔雅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
“这位大娘,祸从口出,议论王爷王妃是东辰大忌,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大娘被王生一通教育,瞬间就垮起了个批脸。
“小公子,我看你长得挺好,没想到却是个缺心眼,那夜王妃都那么恶毒了,她敢做难道还不让我们这些百姓们说吗?”
“要是当官的夫人人人都像她这样,那以后谁还敢去高门大户里面做下人,这不是要人命吗?”
“不可理喻!”王生脸色铁青,他知道跟这些市井百姓来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
众口难调,他人微言轻,就算替纪云棠解释,怕是也没有几个人会信。
纪箐箐和纪清风两人躲在人群中,听着耳边各种辱骂纪云棠的言论,她心里爽的差点笑出了声来。
没想到只是花了一点银子,随意找了十几个街头混混出去散播消息,效果竟然这么好。
纪箐箐眸光闪烁,阴鸷的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白衣女子的身上,嘴角冷笑连连。
纪云棠啊纪云棠,没想到吧,你还有今天。
真是自己作死,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纪箐箐收回眸光,对着纪清风柔声说道:“二哥哥,过了今天,只要这些流言蜚语能将纪云棠给压倒,那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也算是帮咱们永宁侯府出了一口恶气。”
“箐箐,做的好!”纪清风还是跟以前一样,十分认可的夸赞她,“这件事情,不过是纪云棠这个贱人自找的。”
“她把我们侯府害得那么惨,也是时候让她自己也尝尝被百姓们的唾沫星子掩埋的滋味了。”
兄妹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胜利者的光芒。
似乎,他们已经看见了,纪云棠这次必输无疑。
王生打探完消息,回去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话,全部告诉了纪云棠。
他本以为纪云棠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勾唇一笑,满不在乎道:“闹,让她们尽情闹,这件事情只有闹大了,到时候本王妃打起某些人的脸来,才会更疼。”
反正她的手里有账本为佐,有香囊为证,她怕什么?
就算是到了大理寺,这两样东西拿出来,照样能把许嬷嬷捶死。
不过,纪云棠却在王生刚刚的话里抓到了一点,她皱眉询问。
“王生,你是说,这些骂我的流言,是在两刻钟前突然在京城盛行起来的?”
“是的王妃,属下跟几个百姓打探过了,她们都是这么说的。”王生如实回答。
他也觉得纳闷,明明他们出门的时候,还一派的云淡风轻,虽然吸引了一部分路人的目光,但并没有听见任何对纪云棠不利的言论。
短短两刻钟的时间,这流言蜚语就开始在京城盛行,且一传十,十传百,势头越传越猛。
搞得现在所有的百姓都在骂纪云棠。
纪云棠摸了摸下巴,心里断定道:“既然时间这么短,那就说明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针对我的,且散布谣言的人数还不少。”
“王生,你拿点银子,去酒楼茶楼这种人多的地方,四处走访一下,看看这个消息究竟是从何人那里传出来的。”
之所以叫王生去,是因为他这张白面小生的脸,长得十分具有欺骗性,让人看了不忍拒绝。
再者,王生性子温和,做事不冲动,头脑也灵光,是最合适打探消息的人选。
王生闻言,立马恭敬道:“是,王妃,属下这就去打听。”
这是纪云棠第一次给他安排任务,他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
王生在心里默默发誓,他一定要将背后散布谣言的人给揪出来,给王妃分忧。
王生走了,纪云棠和陈虎带着许嬷嬷,继续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期间众多百姓跟在她们的身后指指点点,纪云棠也是丝毫不理会。
反正,她们也只敢在背后偷偷的说,纪云棠但凡一个眼神扫过去,这些人就会立马闭嘴,装作一副没有看见她的样子。
纪云棠不屑勾唇,就这胆子,也敢来造她的谣?
没有人敢真的站在她的面前说,但凡有,纪云棠保证一巴掌拍过去,让对方爬都爬不起来。
许嬷嬷眼神怨毒,她的嘴被臭袜子堵着,说不出来话,途中她一直在想办法解开绳子,如今手腕的绳子终于有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