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备大人,我立刻派遣魔法师支援小凌河!”
短暂的静默后,坚毅的赵率教果断决定,准备走向附近的魔法阶梯。
尽管与坚不可摧的“宁锦防线”相比,那座远方若隐若现的要塞在战略上已不再至关重要,但守护土地的责任感不容忽视。
身为辽东副统帅,赵率教绝不会坐视大明的领土再次落入建州女真部落的魔爪之下,哪怕那片土地已被战火夷为废墟,失去了大部分的战略价值。
“等等...”
赵率教转身离去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尽头,周永春才惊觉,连忙出声制止。
“大人?”
魁梧的赵率教听到身后的声音,本能地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走近的文官。
周永春轻轻摇头,示意赵率教回到城墙之后,然后指向城脚下那些时不时发出悲鸣的“蒙古难民”,若有所思地说:“你觉得,这些蒙古人中有多少可能是女真的间谍?”
说完,周永春带着微笑看着身边有些惊讶的武将,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眼前这位武将比他年长四岁,已有四十年的军旅生涯,堪称大明军队中最资深的将领之一。
按照常理,如此资历的将领至少应担任一地总兵,如与他年龄相仿的杨肇基,已经出任宣大总兵,管理两座重要的边境要塞。
然而,赵率教凭借这样的资历,却只做到了辽东副统帅,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急躁的性格。年轻时,赵率教因火爆脾气得罪了上级,被迫在家赋闲多年。直到建州女真攻破辽沈,心急如焚的他变卖家产,招募乡勇,带领家人一同奔赴辽东,得到了当时辽东巡抚袁崇焕的赞扬...
自从踏入神秘的四十年战争历程,赵率教的武勇终于得以施展,他在近六十岁高龄时,与异界的三贝勒莽古尔泰在幻境般的锦州城墙之外展开激战,双方斗得难分伯仲。
周永春原本以为岁月能磨平赵率教那火烈的脾气,现在看来,他低估了这位勇士的热血本质。
"兵备大人,您的意思是?"
周永春思绪飘散之际,赵率教深沉的疑问在城头回荡,将士们纷纷点头,仿佛被无形的魔法牵引。
昔日狂放的草原兽族蒙古达茨已与建州女真结成神秘的血盟,共同在辽东的迷雾中进退。那些看似破衣烂衫的“蒙古难民”,十有八九是敌方派出的潜伏者,明军与兽族对此心照不宣。
回溯到前任辽东巡抚毕自肃亲驻锦州的日子,连一只“难民”都难得一见。而今巡抚大人刚刚离去,这些“难民”如影随形,连那些不识字的士兵也看出其中的诡计。
那些蒙古部落的酋长大概并不指望内奸能潜入城中,他们只是试探,毕竟历史上有过类似的先例。
辽东巡抚王化贞与经略熊廷弼的分歧如同冰火两重天,一方主张“以天下之力守护辽东”,另一方则坚信“只有辽人能守护辽东”,对兽族蒙古达茨的对策大相径庭。
而建州女真巧妙利用熊廷弼与王化贞的裂痕,趁虚攻下广宁要塞,让明朝在辽东战场彻底失去主动。
"如果我们把这些蒙古难民赶到小凌河军堡,用他们作为诱饵,让女真建奴误以为我朝毫无防备..."
宁远兵备道周永春说到这里,留下悬念,他相信身边的勇猛将领能理解他的深意。
"大人,如此或许会反被其害啊。"
短暂的沉默后,赵率教沉重的声音再次在城墙上空回响,他的眼中闪烁着明显的矛盾挣扎。
周永春的计划确实大胆,先示弱诱敌,将女真建奴引入小凌河军堡的陷阱,再调集大军,一举消灭这支深入敌后的“孤军”。
根据东江军和辽东军的情报,女真大汗皇太极的确已将最精锐的女真八旗召回沈阳和辽阳附近。现在留在广宁的,只有曾经投降的“汉人降军”和“蒙古难民”,他们的战斗力远不及建州女真。
更重要的是,小凌河城距锦州仅数里之遥,而距广宁百里之遥,形势对他们极为有利。然而,最关键的问题是:锦州的士兵是否真的有勇气离开城池,夜战敌人,哪怕对手不是那传说中无敌的“女真八旗”...
十多年时光荏苒,昔日的四王子雷欧纳德已登基为王,而我,费尔南多,亦随之飞黄腾达,成为他麾下备受倚重的“智囊”。
此刻,连那些傲气冲天的“皇家卫士”也不敢对我有丝毫怠慢。想到这里,费尔南多嘴角勾起更深的笑意。应国王雷欧纳德之召,他此行深入敌境,刺探星辰帝国的军情,为来年即将发动的“星河突袭”做准备。
然而,眼前锦州要塞森严的防御并未令他和王宫中的国王满意。锦州的官吏们目光短浅,只知固守城池,忽视了近在咫尺的军事堡垒。
既然伪装成“异界流浪者”潜入锦州的计划暂未成功,那就先取些“利息”,一举摧毁城外的堡垒,让星辰帝国的“警戒之眼”无所遁形,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我们的泰拉瑞亚大军刚越过大荒河,就被他们的哨兵发现。
“速速前行!”
“前往大凌河!”
“王室在那里另有安排!”
正当费尔南多聚精会神,准备引领身边的卫士返回奥格瑞玛城时,远处的锦州城下忽然传来喧嚣之声。抬头望去,只见城门口的士兵正挥舞武器,大声吆喝,一队队假扮的“异界流浪者”被驱赶着,踉踉跄跄地向东边逃去。
费尔南多瞳孔骤缩,平日静如止水的心湖泛起了微澜,他的身影因激动微微颤抖。虽然国王对他深信不疑,派他来锦州仅是试探,并未期待能一举攻下,但空手而归总显得不妥,会让国王颜面受损。
他深知,国内那几位战功显赫的大公从未放弃对王位的觊觎。自己若是“无功而返”,必然会影响国王的威望。但若能一举拔除星辰帝国在锦州外围的哨所,并带回一些“星辰叛徒”的首级,国王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呵,文弱书生毫无用处吗?”
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费尔南多苍白的面庞掠过一丝扭曲,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
除了国王,其他三位大公始终对他嗤之以鼻。即使他曾协助泰拉瑞亚与山西的晋商“建立联系”,大大缓解了国家粮食短缺的问题,他们仍对他视而不见。
这次,他要用行动证明,在战场之外,或许他无法与那些久经沙场的大公相比。但在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策略,整个王国的公爵加起来,也未必是他对手...
在巨汉身旁,挺立着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容貌与首位的武士有几分神似,此刻他满心忧虑地注视着郁郁寡欢的巨汉。
良久,青年终于从巨汉手中夺过酒杯,随意抛在一旁,深沉地说:“父亲,大汗命我们父子守护广宁,您却日日以酒消愁。”
“若此事让大汗知晓,只怕会触怒于他。”
说完,青年谨慎地瞥了一眼外面无尽的夜色。虽然府中都是追随他父亲多年的心腹,但无人敢小觑那位大汗的权谋。
“呵,吾儿,大汗将所有女真八旗撤回沈阳,唯独留下我们父子驻守广宁。”
“美其名曰指挥汉军与蒙古八旗,实则是放逐……”
壮汉见酒杯被长子夺去,面色微红,却没有动怒,只是轻轻一叹,脸上的忧郁更深了。
回忆起老汗在位的日子,他佟养性曾是大金国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即使是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这样的王室亲族也对他恭敬有加。
四贝勒皇太极甚至与他以友相待,从不摆出“和硕贝勒”的架子。
原本以为随着四贝勒皇太极即位,他在大金国的地位会更上一层楼,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昔日的友人皇太极登基后竟然“反目”,除了让他统领汉军,再无其他任命。
尤其是近来,当女真汉军的三号人物“刘兴祚”叛逃回大明后,多疑的大汗对他更加怀疑。
佟养性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在大金国内还有些许“威望”,且皇太极需要他统率汉人,恐怕他早已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轻则囚禁家中,重则剥夺官职,关乎生死。
“父亲,范文程今晨派人送信,说大明在锦州城防备松弛,我们或许可以趁机攻破剩余要塞。”
“如此,大汗必然对您刮目相看。”
不顾父亲的失落,消瘦的青年满脸兴奋,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向锦州城的方向。
尽管大汗已将广宁城中的女真八旗撤回沈阳,但留下的汉人和蒙古难民都听从他父亲的号令,这些人集合起来,兵力多达数万。
虽然他们的战力无法与趾高气昂的女真八旗相比,但他们相对于锦州城内胆小的官兵来说,更为勇猛。
如果范文程的情报准确,他们不仅可以摧毁锦州城外的军事堡垒,清除大金的障碍,还能顺势消灭一些“明军”,以证明自身的价值。
自大汗登基以来,他们黄金帝国虽在蒙古草原与朝鲜半岛屡获胜利,甚至迫使朝鲜割断了与光明帝国二百年的附属关系,转而与黄金帝国结盟。
然而,在辽东的神秘战场上,他们已连续数次败于帝国守卫者之手,即便是大汗亲率大军也无法扭转乾坤。
听到这话,原本心灰意冷的佟养性也微微一怔,脸上掠过一丝挣扎。长子的话确实触动了他的思绪。
大汗即位时间尚短,所以他仍握有一些军权,统御着帝国中的汉军与蒙古八部。若他继续“无所作为”,恐怕他的地位迟早会被他人取代。
不必提他人,范文程近来的“炙手可热”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但自己已被大汗猜忌,此刻又得“先斩后奏”。若能旗开得胜还好,万一战事失利,战败而归...
想到这里,佟养性摇头,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显出恐惧之色,后面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父亲!”看着父亲脸上短暂的动摇即将消逝,不甘平凡的年轻人立刻跪下,急切地说:“良机一失不再来。”
“父亲当年可是先大汗的座上客,谁敢不敬,谁敢放肆?”
“可现在呢?”
闻言,佟养性的瞳孔骤缩,本能地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味往昔的“辉煌时光”。
见状,年轻人连忙趁热打铁:“这次是范文程的计策,若父亲置若罔闻,他日他向大汗告状,父亲又将如何自处?”
“就算我们真的落入了帝国守卫者的陷阱,也是范文程的主意,父亲有何惧怕?”
轰!
这番话让佟养性心中一震,黯淡的目光瞬间迸发出锐利的光芒。他怎么忘了范文程,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即便日后真有变故,他也能推诿为形势所迫。
心意已定,佟养性果断下令:“既然如此,天亮后就从城中挑选三千精兵,随时等待范文程的信号。”
尽管广宁城仍有数万兵马,但他实在不敢“倾巢而出”。一旦被光明帝国找到破绽,夺回广宁城,以沈阳那位大汗的手段,他可能会懊悔生于世间。
况且,范文程在信中提及,为避免打草惊蛇,只需数千精兵足矣。毕竟,只是为了扫平锦州城外那些犹如废墟般的军事要塞,无需太多兵力。
“是,父亲!”
见父亲终于被说服,年轻人兴奋地点点头,随即消失在深夜的黑暗中...
在神秘的伊尔凡大陆,金族以英勇的战绩闻名,想要在族中崭露头角,唯有通过血与火的战斗赢得荣誉。然而,他的父亲,曾是铁血勇士的金汗,如今因主宰者的“冷漠”而心灰意冷,昔日的雄心已被尘封。
于是,作为儿子的他,决定挑起重任,助父亲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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