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嘴里一边嚼着沙琪玛,一边认真听着福临讲早朝的是,还一边点着头。
福临又说,顺天府刘大人说不能在紫禁城建沼气池,不然会伤了龙脉还会有安全隐患,父皇这才下决心不准大臣们以后再提紫禁城建沼气池的事。
林月吞下一口沙琪玛,说紫禁城原本就不应该建沼气池,这是哪个不识相的大臣提的馊主意?福临眨眨眼睛,说不是哪个大臣提的馊主意,是我父皇自己提出来的。
林月一听,看看福临,不屑的撇撇嘴,是你父皇提的?那也是馊主意!
福临就瞪了林月一眼,你敢说我父皇提馊主意?
林月对福临的瞪眼更加不屑,难道馊主意只有大臣才会提,你父皇就从来伟大正确?
福临嘴里含着沙琪玛,愣了好一会儿,才梗梗脖子,将这口沙琪玛吞下。他没有办法与林月理论,无论从什么方面讨论任何问题,福临都不能应付林月的说法。
福临只好不再与林月争论,说我父皇为了在礼部腾出一个职位,就免了员外郎姜祖飞的职,将这职位赏赐给了曹家文,林月一听姜祖飞被免职,免职的原因是为了给曹家文腾职位,没等福临将话说完,就立即瞪大了眼睛,问这是谁的馊主意?
福临知道姜祖飞与林月的关系,以为林月要为姜祖飞打抱不平,赶紧为父皇撇清关系,说这不是我父皇的主意,是吏部尚书陈夏的建议。
林月真为姜祖飞感到不平,办沼气与姜祖飞没有任何关系,却被免了职,曹家文与办沼气也没有任何关系,皇上却要赏赐他,还要给他升官,唉!林月不禁又为姜祖飞叹息,做人难,难做人,说的就是姜祖飞这种睡觉都躺枪的人,姜祖飞做人真是太难了。
福临见林月为姜祖飞的事变了脸色,就赶紧安慰林月,说姜祖飞虽然被免了职,但他的品级并没有影响,洗马也是实职。再说,他一个人占着两个人的职位也不合适。
福临见林月的脸色没有好转,说父皇对姜祖飞没有恶意,他要姜祖飞安心做洗马,其实姜祖飞靠着豪格,以后更有前途。
林月看着福临,反问他,姜祖飞跟着豪格更有前途?
福临疑惑,是呀,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林月喝口茶,看着福临笑笑,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福临瞪大眼睛,你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话,我忘了哪句话?
林月假装嗔怪的看着福临,撇眼见周边没人,就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助你继承皇位!
福临一听,突然就大笑起来,我哪敢记住这话?豪格好好的,四皇子叶布书也好好的,再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继承皇位。他警觉的看看周边,严肃的对林月说,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我们都忘了吧!尔后再加一句,你说不说这样的话,我都非常喜欢你。
林月不屑,我说那话是想讨你的喜欢?
福临赶紧讪讪的笑。林月想想,也是哈,照目前的情况看,福临没有一点能继承皇位的迹象,豪格的地位就像他父皇,稳如泰山,哪怕豪格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还有四皇子叶布书,叶布书德才兼备,黄台吉曾经夸赞他是柱石之坚,抛开豪格的身份不说,将豪格与四皇子叶布书放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叶布书比豪格各方面的才能更适合继承皇位。无论是豪格还是叶布书,无论谁继承皇位,其实都比福临更好。
林月瞪眼看着福临,福临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将福临放在民间评价,他确实不是个好鸟,是个二百五。唉!林月不由得又轻轻叹口气,没办法的,谁任皇上不是由民众选举的,而是由他爹定的,儿子再不靠谱,只要爹喜欢就能继承皇位。
福临转移话题,我父皇说沙琪玛的味道很独特,除了蜂蜜味,还有狗奶子味。
林月手里拿着沙琪玛正要咬,猛然听说狗奶子味,就警觉的问,狗奶子是什么东西?
福临眨眨眼睛说,是不是狗奶?我不知道。狗奶?
林月很不放心的看看手里剩下的小半块沙琪玛,你们草原有那么多牛奶羊奶马奶,为什么偏偏要用狗奶做沙琪玛?
福临不明就里,只能懵逼的看着林月。
林月看看蹲在一边的大黄,大黄是条公狗,如果大黄是条母狗,是不是它的奶也要用来做沙琪玛?林月没有吃出狗奶的味道,因为林月根本就不知道狗奶是什么味道。林月突然就没有了再吃沙琪玛的兴趣。
倒是福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洗澡刷牙。现在是林月愣了愣,福临在她家里主动提出要洗澡刷牙,这是第一次,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福临说完,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林月见福临脸红了,突然想起前次因为要福临洗澡刷牙打福临耳光的事。林月醒悟过来,也不由得脸发起烧来。福临主动说要洗澡刷牙,说明他前次被打耳光的原因已经知道,今天为了留下来与林月睡觉,就讨好林月,才主动提出洗澡刷牙的。
林月红着脸笑了,喊来蒋玉娘,说你将这些沙琪玛分一下,让大家都尝尝。叫李赐克烧水。
蒋玉娘答应着,将茶几上的沙琪玛拿走了,李赐克提着水桶,就一桶桶的向锅炉房里的锅倒水,锅炉房的沼气灶又燃起熊熊火苗。林月拉着福临的手走进客厅,关上了客厅的房门。
林月给了福临一把短柄猪鬃牙刷,这牙刷当然是林月自行设计,在京城刷子工坊定做的。
林月告诉福临,这把黑柄的牙刷以后就是你的,我用的这把牙刷柄是红色的。说完,将手里的红色牙刷在福临眼前晃晃。
林月告诉福临,牙刷不能与人合用,就像男人或者女人,也是不能与人合用的。
福临不懂林月的话,只是认真研究着自己手里的黑柄牙刷,林月就给他作着示范,教福临怎么刷牙,刷牙没有牙膏,林月只能用一个小碟子盛着细盐,将牙刷的猪鬃浸湿以后再将细盐蘸在牙刷表面,用牙刷里里外外将牙齿认真刷了一遍,漱口的时候,福临因为第一次刷牙,牙龈出血了,满嘴的血沫,吓得福临不知所措。林月让他用淡盐水漱口,血止住了。
福临瞪大眼睛有些惊悚的看着林月,我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林月告诉他,你从来不刷牙,牙齿上肯定有牙结石,患有牙龈炎,牙周炎之类的毛病,一刷牙就容易引起牙龈出血。
福临感觉自己被林月害了,那你还叫我刷牙?林月说,你不刷牙,你的牙齿问题会更加严重,现在坚持刷牙,要不了多久,你的牙病就会消除,牙龈也不会再出血了。
说完,林月将自己的牙齿龇给福临看,林月是经常刷牙的,她的牙齿一直都是干干净净光洁如玉,说我经常刷牙,刷牙的时候就不会流血。福临这才放了心。
这次因为洗澡刷牙是福临主动要求的,林月认为应该奖励他一下,就踮起脚尖,将嘴凑到福临的大嘴边,说让我闻闻,你的嘴是不是很香。林月的嘴就主动凑过来了,福临还等什么呢?福临一把抱住林月,将林月的嘴唇紧紧含在自己毛茸茸的大嘴里拼命吸吮,林月的嘴被福临的大嘴紧紧封住,以往遇到这样的状况,林月是要尽可能躲避的,但今天,福临的牙被刷过,嘴用淡盐水漱过,嘴里就没有了以前那种难闻的口臭味,林月不再躲避,而是主动抱紧福临的腰,任由他的大嘴在自己的嘴里,脸上又舔又咬的发泄。
福临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林月这才使劲推开他。
锅炉房的水已经烧热了,通过管道哗哗的流进浴池里。林月主动褪掉自己的衣裙,躺进温热的水里,福临见林月挣脱他跑了,又见林月主动躺进浴池里了,福临的心脏狂跳着,手忙脚乱的褪下自己的衣裤,迫不及待也跳进了浴池里。(这里省略三百字)
当两人累得实在动弹不了了,福临就将林月一把抱在自己身上,让林月趴在自己身上睡觉。林月全身心趴在福临宽厚温软的身体上,将福临的耳朵轻轻含在自己的嘴里,福临舒服得呻吟了两声,两人相拥着睡去。
早朝结束以后,五城御史就将辛者库和沼气公司被关押的人全都集中起来,辛者库粪夫全都穿着写有辛者库三个字的马甲,沼气公司员工全都穿着写有沼气两个字的马甲,这些人不用验明正身,看他们穿的马甲就知道身份。这些被拘押的人都吓得跪地瑟瑟发抖,自古被官府拘押,不死也得脱层皮,今天是自己的死期还是自己遭受酷刑的苦难日,所有人都不得而知,除了瑟瑟发抖还能怎样?
御史冷眼看看跪地的人,厉声呵斥,光天化日,胆敢在天子脚下打架,必得严惩!
尔后展开一张纸,大声宣判,辛者库粪夫抢夺沼气公司沼肥,着辛者库粪夫每人打十个大板,罚银五两;沼气公司员工阻止辛者库粪夫的抢夺行为,属于见义勇为,每人奖励一两银子,当庭释放!
宣告完毕,守候在一边的兵士们立马将穿着辛者库马甲的几个人掀翻在地,摁的摁头,摁的摁脚,负责打板子的人就伦圆了木板,一五一十的打起来,屋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穿着沼气马甲的公司员工都没有醒过神来,跪地看着组团打人的兵士,听着被打人的哀嚎,都吓得跪地不敢动弹。直到有人不耐烦的喊他们,起来,起来,拿了银子快走!他们才领了银子逃也似的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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