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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陶学奎做了账房先生(1 / 1)

老爷子被逐出曹氏家族,曹姜氏为什么会在一边幸灾乐祸?

后来知道了,曹姜氏预知老爷子会被逐出曹氏家族,就与曹家武一起,带着曹杰真,拿着一份厚礼到了族长家,曹轼当然明白曹家武的来意,自己的孙子是过继给曹家武的,如果老爷子被逐出曹氏宗族,曹家武和曹杰真也会跟着老爷子被逐出宗族,这不仅是曹金全这一房人的悲剧,也是曹轼族长这一房中的一个问题,因为自己的孙子虽然被过继给别人做了儿子,但族谱上记载的仍然与他族长这一房人的子孙有关。

在祠堂宗亲大会上,最后的结果是,曹金全一个人被逐出曹家宗族。族长宣布的时候,说曹家武和曹家文因为与曹金全是分了家的,分家以后的儿子就是单独的一房人,所以,曹金全被驱逐出宗族,不包括曹家武和曹家文。

不驱逐曹家武的原因就不说了,族长没有驱逐曹家文,是因为曹家文是曹家家族的秀才,还是名噪一时的案首,是曹家家族的荣耀,再说,秀才是官家的宝贝,也是宗族的宝贝,宗族的秀才原本就太少,他们舍不得曹家文这块金字招牌,所以,曹家祠堂将曹家文保留下来。

但老爷子是他爹的独子,属于老爷子这一房供奉在曹家祠堂的只有他爹的灵牌,老爷子一旦被逐出宗族,他以后就没有资格参加曹氏宗族的祭祀活动,自己的爹就没有在世的儿子祭祀。

曹家武原本想让爹将祖父的灵牌留在祠堂,由他代表爹祭祀,但老爷子却认为,自己被逐出宗族,自己爹的灵牌理应由自己供奉,所以,宗亲大会结束,老爷子就抱走了他爹的灵牌。

曹家武在祠堂里没有了祖父的灵牌,如同他的宗亲根源被割断,曹家武心里虽然也不好受,但自己终归没有被逐出曹家宗族,也算庆幸躲过了这场灾难。

老爷子哭过了,也病倒了,胸口憋闷,胁间疼痛,咳嗽,腹胀,终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唉声叹气。

林月请来郎中看了,郎中说病情无大碍,因情志不舒,气机郁结所致。开了木香调气散,让老爷子煎服。

林月一边为老爷子熬汤煎药,一边为老爷子疏通心结,说祖父灵牌虽然离开了宗族,但我们在家里为祖父祖母设了香火,祖父不仅每天都和我们在一起了,他也和祖奶奶祖母在一起了,对祖父来说,他肯定很高兴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曹氏祠堂里供奉的灵牌都只有男人,没有女人,女人生前不能进祠堂,死后的灵牌也不能在祠堂供养,所以,曹氏祠堂里供养的全是男人。难道所有男人都是像孙悟空那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祠堂没有女人的灵牌,自然就没有女人的灵位,女人生前不能与男人平等,死后也不能与男人一样享受后人香火,这个世界真的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林月觉得身为女性,活在这个世界非常窝囊。

其实老爷子的娘死后是有灵牌的,只不过因为女人灵牌不能进祠堂,他母亲的灵牌就只能与她的婆母灵牌放在家里,林月看过她们的灵牌,上面都没有她们的名字,祖奶奶灵牌上写的是曹门张氏,祖母灵牌上写的是曹门王氏,唉,林月心里更加难受,女人死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写在灵牌上,她们的名字随着自己肉身的死去也消逝了,祖奶奶叫什么名字,祖母叫什么名字,连老爷子都不记得了。

现在老爷子听林月说,祖父与祖奶奶祖母的灵牌供奉在自家香火,就等于他们团聚了,他想想好像也有一些道理,脸色就好看了一些。

林月又说,退一步说,爹你仍然认为有心理压力,那我们搬家好了,搬到一个别人都不熟悉我们的地方,在那里我们为祖父这一房重新开设一座灵堂,岂不比将祖父灵牌供奉在曹家祠堂更好。

老爷子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林月继续说,爹如果对族长的处罚一定要讨个说法的话,以后爹做族长就是了。

这是林月第二次提到让老爷子做族长的话。不过,老爷子只当是林月说来让他宽心的,只好咧嘴勉强笑笑。

曹轼将老爷子逐出曹氏家族以后,为了自己儿子能到补习班读书,不惜卑躬屈膝到徐监丞家认了错,磕了头,送了重礼,徐监丞看在银子的份上,终于让曹金志进了补习班。

因为李赐克和姜祖飞的坚持,徐监丞与李赐克姜祖飞签的用工合同都实行工钱月清月结。徐监丞对这事虽然耿耿于怀,但拿钱办事,合情合理,再说,每月结清他们两人的工钱,对补习班也没有什么影响。签合同后,姜祖飞和李赐克就在补习班住了下来,李赐克除了教秀才操,还要负责补习班的一应杂事。

四合院外的砚盘池不是四合院房主的产业,是一户姓李的佃户家用来浇地的小水坑,水坑里的水没有来源,是死水,如果长久不下雨,坑里的水就又臭又黑。水坑原本是没有名字的,砚盘水池是林月为小水坑取的名字,去年砚盘水池突然红火起来,读书人到砚盘水池洗手的人越来越多,李佃户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家浇地的水坑居然对考秀才有如此神效,他就打了水坑的歪主意,将水池清淤深掏后,派家里一个半大小子守在水池边,说凡到砚盘水池来洗手的,每人每次收两文钱洗手费。

补习班的书生们不能在砚盘水池里洗手,就闹起来,他们是交了五十两学费的,学费里包含了在砚盘水池洗手的项目,现在砚盘水池洗手要另外付费,他们全都不愿意,徐监丞只能出面与李佃户协商,从支持教育到尊重文化,从体谅办学难处到开放砚盘水池就能积德升天,无论徐监丞说得嘴里起了白沫,李佃户只是摇头,你知道有个小岛叫布吉岛吗?你讲的道理就是布吉岛!

李佃户吃定了徐监丞,补习班书生不在他的臭水坑洗手就考不上秀才,这种赚钱的机会李佃户哪能放弃,一口咬定此事不容协商,补习班的人来洗手,按照人数和洗手次数必得收费,不优惠,更不减免。

徐监丞见李佃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刀砍不进,实在无法,只好给了李佃户二十两银子,讲定每天上午下午砚盘水池各开放一次,准许补习班的书生们洗手不再收费。

李佃户一个臭水坑三个月就赚到二十两银子!你难道不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你不信?反正我信了。

今年在补习班读书的,除了去年落榜的八个书生外,还有龙之源的小儿子龙达海,徐监丞的一个侄儿以及张熹的儿子张思文,徐监丞办了补习班,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张熹岂能放过,他找到龙之源,提出要县令做保荐人,让儿子到补习班读书,龙之源哪敢拒绝,所以,张思文就成为县令保荐的学员。

所有学员,除去年的八个书生按照学费减半的承诺外,其他人的学费都是不减免的,但学费减不减免不是重点,重点是能够进入补习班,只要成为补习班学员,就如同跨进了秀才的大门,就等于拿到了秀才的文凭。所以,书生们争先恐后全都愉快的如数交了学费。

只用了两天时间,五千两银子一次性收齐,没人拖欠,徐监丞当晚就给龙之源送去两千两银子,他自己留两千,其余的做为办班成本费用,待考试结束后再做结算。龙之源看着桌子上码着整整齐齐的两千两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徐监丞心里既激动又舒坦,感到一杯全糖去冰的奶茶太好喝了,又甜又温暖。

补习班开学了,开学典礼不仅规格高而且很隆重,四合院里里外外都挂满了灯笼,一百名书生挤在院里,像罐头里的沙丁鱼,院门外站满看热闹的观众。去年这里发生的奇迹,使这个补习班美名远扬,不少书生自己没钱也没人际关系,虽然与补习班无缘,但得知今天补习班又开学了,都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不仅想一睹补习班开学的风采,而且看完后顺便花两文钱在砚盘水池里洗洗手,沾沾补习班的灵气,也能了却心愿。甚至在附近官学读书的书生和秀才也来了很多人,大家都伸长脖子望向四合院里面。

今天站在开学典礼主席台上的,是县令龙之源,官学徐监丞,班主任姜祖飞和教头李赐克。

李赐克比任何人都激动,曹家的家仆,大字不识一个,能够与县令和徐监丞这些朝廷命官站在一起,在他面前站着的全都是读书人,自己堂而皇之成为这些读书人拿高薪的教头,李赐克内心无比亢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合适。去年因为书生们做秀才操闹了一场风波,反而提高了秀才操的知名度,人们都知道了,原来考秀才不仅需要很高的学问,还要有秀才操打通任督二脉,以及砚盘水洗手之类的神助,所以,今年的秀才操就成为补习班必不可少的一项内容,而承担教秀才操的教头,曹家家仆李赐克就成为人人敬重的老师。

县令龙之源在补习班开学典礼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去年的今天,有五十个书生在这里参加补习,三个月以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负厚望成为秀才,今天补习班又开学了,参加学习的书生增加到一百人,凡是参加补习班的书生,都是百年修得同船渡的有缘人,希望书生们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补习机会,让这次机会成为自己刻骨铭心的一段人生际遇。最后,龙之源勉励书生们一定要认真读书,好好读书,好好做操,好好洗手,预祝今年考中秀才的人比去年更多。

徐监丞见自己想说的话都被龙之源说完了,只好干咳一声,说三个月的补习时间在你们人生长河中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却是你们人生的闪光点,相信我的话,只要我们努力向着光明前行,就一定能达到胜利的彼岸。

只是令徐监丞不知道的是,除了林月,没人知道哪里才是光明的彼岸,不知道光明的彼岸在哪里,就只能像驴拉磨,在黑暗里瞎转悠。

县令的训话和徐监丞的讲话使书生们热血沸腾,他们进入补习班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秀才的门,有官帽山罩着,有砚盘水洗着,有秀才操做着,还有县令在前台站着,想不中秀才都难呀!

比书生们更激动的是李佃户,今天前来观看补习班开学的书生很多,补习班开学结束,大家都到砚盘水池洗手,虽然每人只收两文钱,但洗手的人太多,今天李佃户得到的铜钱是用一个麻袋扛回去的。

林月不关心补习班开学的事,她这段时间想得最多的是要请一个账房先生。

林月自己记账原本没有问题,但现在事业越做越大,越做越多,自己记账处理财务问题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这个时代的账房先生属于稀缺人才,既要精通账务,又要诚实守信,好的账房先生一经主家雇佣,因为业务精通和诚实守信,就会与主家终生不离不弃。当然,主家如果雇到一个吃里爬外的账房先生就悲催了。所以,人品好业务精的账房先生难求。

林月坐在卧室桌前记账,这张桌子既是林月看书的书桌,又是林月记账的台面,陶妈妈抱着杰璋站在旁边看着林月。杰璋快一岁了,嘴里长了几颗乳牙,最喜欢含混不清的牙牙学语。

陶妈妈见林月在一张纸上专心地写写算算,对林月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少奶奶好不简单呢?能写会算,不像我们,一个字都不认识。

陶妈妈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身材不高,做了杰璋的奶娘以后,对杰璋非常上心,有陶妈妈对杰璋的照顾,林月减少了很多花在儿子身上的时间和精力。陶妈妈是大娘在林月快生孩子的前几天,通过牙婆雇的。陶妈妈姓陶,嫁的丈夫姓杨,大家就叫她杨陶氏,杨陶氏出来当奶娘,不知何故,大家就叫她陶妈妈。

陶妈妈嫁的杨家原本家境不是很差,但她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赌钱上了瘾,他家不多的田产逐渐被变卖一空,杨陶氏二十好几的人了,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但孩子生下来才几天就夭折了。杨陶氏面对家徒四壁的房子和嗜赌如命的丈夫,心灰意冷,她就想随孩子一起死掉算了。牙婆见杨陶氏的奶水充足,就好言相劝,帮她打听需要奶娘的人家,刚好林月需要奶娘,陶妈妈就到林月家作了小杰璋的奶娘。

杨陶氏的孩子死了,丈夫赌钱上瘾又骨瘦如柴,估计撑不了几年,丈夫也会死去,杨家的家产已经被丈夫败光了,陶妈妈其实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主家待人好,奶娘也是不愿意离开主家的,奶娘在主家度过一生的人很多。自从陶妈妈做了杰璋的奶娘以后,她亲眼目睹了林月毫不犹豫挡在大娘面前保护鲁大妹不被挨打,目睹了林月帮助鲁大妹回蒋家,还目睹了林月不计前嫌,将躺椅送给大娘和老爷子洗头的诸多事情,除了林月的一些言论行动有些怪异而外,林月心好,聪明又多才多艺,她也庆幸自家的祖坟冒了青烟,让她遇到像林月这样的好人,这种好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稀缺人物呢!陶妈妈不仅安心在林月家生活,心里也是打定主意就依靠着林月,在林月家一辈子,不走了。

现在陶妈妈见林月坐在桌前写写算算,陶妈妈忍不住又夸赞少奶奶几句。林月听了陶妈妈的夸赞,脸上却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没有办法呢,想请一个账房先生,但我认识的人中没有适合的人。

陶妈妈一听,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对林月说,我家堂哥就是账房先生,会记账,还会帮主家谈生意。

林月眼前一亮,赶紧问,你家堂哥是谁?陶妈妈说,他是我大爷的大儿子,名叫陶学奎。

林月问,他是账房先生?陶妈妈点头,说我大爷就是做账房的,堂哥是跟着我大爷学会的,这些年,我堂哥帮人做了很多红白喜事和财务账目,乡邻们都认为我堂哥做账房做得很好,他人也很实诚,不会做坏事。

林月来了兴趣,听陶妈妈简单介绍她堂哥陶学奎的情况。

陶妈妈说,我堂哥小时候读了很多书,也考过秀才,考了两次,觉得太难,就放弃了。五六岁就帮爹背算盘,十几岁就开始跟着我大爷学做账,我大爷名叫陶原州。

陶妈妈顿了顿,问林月,你听说过陶原州的名字吗?

林月摇摇头,没听说过。陶妈妈有些遗憾,说我大爷陶原州是远近闻名的账房先生,做账,打算盘,办红白喜事,帮人追账都很在行,别人都说他是算进不算出的铁算盘。

林月愕然,陶妈妈的大爷是铁算盘!还有如此大的名气?

陶妈妈继续说,堂哥打小跟着我大爷学做账,他读的书比他爹读的书多,字写得比他爹的字好,算盘打得也比他爹快,他还会眼手一致,眼里看账,双手同时打算盘,别人称我大爷是铁算盘,称我堂哥是金算盘呢!算盘一响,黄金万两!

听陶妈妈说陶学奎写得一手好字,打得一手好算盘,按照现在社会评价人的传统习俗,这就是有知识有文化人的标准!

林月不由得暗自羞愧,“写得一手好字”我没有做到;“打得一手好算盘”我也没做到,前世具有计算机硕士文凭的林月,以为自已很了不起,现在惭愧不已。

今生的陶学奎能双手打算盘,但前世的林月只能双手打字,不过,能在键盘上打字有什么用?现在的时代,只有算盘没有键盘。

林月想着,不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爹强,儿子再弱也弱不到哪里去。林月问,如果我请你堂哥陶学奎做账房先生,他能来吗?陶妈妈犹豫了一下,说我很久都没有到我大爷家去了,不知道我堂哥在不在家,能不能来,明天我回去问问,如果他能来,我就带他来见你。

林月点头,她相信陶妈妈的为人,陶妈妈推荐的人,其人品必定是极好的。

第二天陶妈妈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瘦瘦高高的个子,穿着一件长衫,脚上一双布鞋,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最显眼的,是他背上背着一把长长的算盘,算盘没有包装,就那么裸露在外面,一颗颗算盘珠被手指磨得铮亮,圆润而有光泽。

据说账房先生随身携带算盘是为了提升运势,不将算盘包裹起来,彰显的就是账房先生的身份。陶学奎这种扮相,就是林月前世看图片时看见过的古代账房先生的典型画像。

林月知道这个人就是陶学奎。

陶学奎已经从堂妹那里知道了林月的情况,跟着陶妈妈到了林月家。林月也不啰唆,直接与陶学奎商谈了条件。给人做账房先生的基本规矩,不用林月告知和强调,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账房先生要取得主家认可和做得长久,全靠做账能力和做人的诚实。林月也不含糊,给了他比别人高很多的报酬。陶学奎对林月的信任很感动,也深感压力,自知在林月家做账房先生必得小心又小心。

林月尊称陶学奎为陶先生,尔后的几天,林月将曹家小面曹家火锅曹家山民家乐,火锅底料厂巾帼味精厂,以及架架驿站曹家山药材雉鸡养殖场等项目资料一一交给了陶学奎。

陶学奎将这些产业项目一个个分门别类建立起规范的账本。陶学奎业务熟悉,建的账清清楚楚,算盘也打得又快又准,产业一一建了帐,那些没入账的东西很多,没入账的就算了,反正是林月的私有产业,入不入账无关紧要。

建账并不难,但这些产业的规模和利润率却使陶学奎很吃惊,小面而已火锅而已民家乐而已,这些从字面上看都很不起眼,但这些事业规模之大,不仅遍布仓西县和附近乡县,有的甚至已经进入京城,而且这些项目利润率之高,是陶学奎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从目前的产业看,曹家产业在仓西县已经首屈一指。

陶学奎看着厚厚的若干账本,却深感困惑,这么多的产业和利润,都是最近才发展起来的吗?怎么以前没有账房先生帮助打理财务呢?财务是谁在打理呢?这么多的产业是谁发展起来的呢?他想起这几天与他讲曹家产业建账的事,怎么没有一个男人出面,好像只有少奶奶一个人在做事,在陶学奎的认知里,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做产业的人和事,陶学奎笃信,少奶奶背后一定另有高人。

林月有了账房先生就轻松了很多,陶学奎做账很用心,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林月很欣慰,找到一个业务熟悉,人品也端正的账房先生很不容易,她对陶妈妈的推荐深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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