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显然早有预料,从胖猴子动手到付杰被制服,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出了对策。
他抓住王子晴,手掐住她的喉咙,僵硬地看着我。
杨姐拉着徐菲琳躲到了我身后。
“年轻人,没想到你手里居然有这东西,我失算了。”老头警惕地看着我手中的枪。
我慢慢靠近,冷冷地说:“别逼我,我不想杀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呵呵,可别走火了,我范宽虽然生意不行,但风流了半辈子,有这么美的女子陪葬也算值了,你可别成全我。”老头诡异一笑,王子晴几次挣扎都被他压制,动弹不得。
我继续逼近,他就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后,他的脸上显露出疯狂:“你再过来,我的手就不受控制了。”
“我还是那句话,放开他,我可以让你活命。”
“年轻人,你还太年轻,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冲动。”老头嘿嘿笑着:“你拿着那把枪又能怎么样呢?”
我瞄准老头的脑袋,但不得不承认,长时间举枪真的很累。
“你的人已经被我控制了,你大势已去,还是识相点吧。我给你一条生路,能逃多远看你自己的运气,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的计划听起来不错,但你找错人了。”老头大笑:“我数到三,你不放下枪,我就先捏断他的喉咙。”
我心里一沉。
老头如此疯狂,真的很难保证他会不会真的动手,我不能拿王子晴的生命冒险。
“一。”
“二。”
我肩膀放松下来,却发现王子晴用眼神看着我,她并不希望我放下枪。
“三!”...
"好吧!"我放下枪,让它掉在地上。
"用脚踢过来。"老头笑着说。
我只好照做,盯着他,用脚把枪踢过去。
"很好,这才乖,现在你出去,让付杰进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他以为我是傻子吗?
出去让胖猴放了付杰?
我没动,冷笑说:"老头,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也得有点诚意吧。"
"我不需要对你有诚意,我们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再说一遍,你再不走,我马上弄死他。"
外面传来一阵惨叫,吸引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瘸子在外面玩够了他的武器,满身是血地跑进来:"所有人都被挑断了脚筋,包括那个武术师傅,现在简单多了,你这里..."
瘸子看到屋里的状况,立刻闭上了嘴。
这样的僵局谁都不想看到。
"原来徐猛手下还有这么能干的人,我居然看走了眼,好,徐猛是个角色,藏得很深啊。"老头眯着眼睛说:"屋里人太多了,你可以出去了。"
"老家伙,我看你是活够了。"瘸子骂着往前走,我赶紧拦住他,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添乱。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背,划了几下,瘸子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呵呵一笑:"行,你不让我待,我就出去,老家伙你也别乱来,不然我把你的手脚筋都挑了,扔到树林里喂小动物。"
就在这时,胖猴冲进来,看到这种情况,他立刻不高兴了:"怎么搞成这样了?老弟你怎么回事?多好的局面都被你搞砸了。"
"别碍事了,出去。"瘸子硬是拉着胖猴出去。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老头慢慢露出笑容:"看来你真的废掉了我经营一个月的人。"
"认输吧,我可以让你完好无损地活着。"我说。
"少废话,年轻人话太多,我死不了,凭你还杀不了我。"老头呵呵一笑:"老规矩,我再数三声,你不走,我就动手了。"
老头的手突然在王子晴的脖子上动了一下,我连忙举双手:"好好好,你别激动,有事可以商量,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想通了?"老头呵呵笑着:"我要的很简单,让开路,我带她离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放了她。"
"你做梦吧,人我不会让你带走,最多让你自己走,我绝不追你。"我放慢语速,慢慢捡起枪。
"你敢捡起来?"老头皱眉问:"你不想让她活着了?"
我拿起枪,没再对准他,卸了子弹,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我谅你也不敢。"
虽然老头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但他根本不担心我会耍花招。在这里,只要他一动手,王子晴就会死,我即使有绝技也无济于事。
我瞥了一眼老头的背后...
突然间。
"嗖"的一声,老人的背后传来沉闷的声响,他的脸色瞬间僵硬,眼睛瞪得老大。
机会来了!
我提着枪杆冲上前,大声喊:“低头!”
王子晴不清楚老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感觉到脖子那一瞬间的松弛,立刻低下头。
"砰"!
我猛地挥动枪托,砸向老人的脑袋,那光亮的秃头瞬间破裂,他撞在身后的墙上,倒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身后有一个血窟窿,鲜血缓缓流出。
而他刚刚离开的那面墙上,一把匕首插在那里,后面还绑着一小截棍子。
墙后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样了?”
“搞定啦!”我冷笑着大声回应。
“行了!”后面的回声响起。
后面的人正是瘸子,之前他进屋时,我在他背后画了个圈,示意他绕到后面,从外面直接攻击老人的背部。
当然,这墙是由树枝拼接而成的,匕首能穿过去,但它太短。我在屋里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给瘸子足够的时间,让他想办法把匕首加长。
瘸子很可靠,找来一根棍子绑在匕首上,从外面捅了进来。
大局已定,王子晴呆立原地,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王子晴没有丝毫慌张,似乎早就相信我能救她出去。她低头轻轻一笑,拨开耳边的头发,微笑着点点头。
“没事了,太好了!”徐菲琳和杨姐跑过来抱住王子晴,仿佛我已无关紧要了。
她们安全了,麻烦的是那个老人。
我得对付这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