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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解锁新技能(1 / 1)

灰蒙蒙的天,朦朦胧胧的世界忙忙碌碌。

箫飒被迫捆绑在木墩上,用铁链反面锁住,各位轮流拿马鞭抽打他,用狠劲,下狠手。

他咬牙紧身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鞭策,身上伤痕累累,往外渗血。想当初自己说他们要鞭策他,他才能有飞跃性进步,没想到他们马鞭出鞘真抽他。

一次的击打对肉身的创伤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三番四次水滴石穿,箫飒身上殷殷的红血流成瀑布。

“别怕疼啊,我这也是为你好。”箫昊抽人的技法堪比马夫抽打马屁股。

“我是为你的将来做打算,忍着点。”司徒泄心头之气,打得可死劲了。

“箫飒,你疼吗?疼就大声叫出来。”与非想他用咆哮法治愈伤痛,难道哀嚎不是更容易刺激患处让皮开肉绽吗?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梅苏和他们信仰不同,心有不忍,可手不受影响,他能听见她甩鞭子路过耳朵时呼啸的风声。

箫飒要想为生命奋战,即使咬破牙齿也得装作满不在乎,然则他就是一名有名无实的能力者。

他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强,鞭子落在身上剌出的鞭痕不计其数,鼻青脸肿的,宛如将一个调色板的颜色混合后泼到他身上,又似被奸人陷害,被千刀万剐,血迹斑斑,阡陌纵横。

整整十二轮鞭抽,百折不饶的箫飒终于无力地请求他们把他放下来,他们把他架到那张揉面后未撤走的桌子上,让他背朝天躺着。

“箫飒,没想到你受挨打能力这么强了,平时小瞧你了。”应与非举着一把大剪刀有条不紊剪开箫飒的血衣。

只怕她日后会更惨无人道地折磨自己,箫飒见状立即鬼哭狼嚎起来,“哎哟,唉哟,你下手轻点,痛啊!”

“你就吹牛吧,打你不疼,剪你衣服就疼了。叫你先脱衣服,你羞怯不敢脱,自作自受。”

箫飒激烈反抗,“衣服都和皮肤粘连了,你说疼不疼?”

箫昊放好鞭子走过来,朝箫飒背部使出一记黯然销魂掌,他头吃力往上一仰,“箫大哥,你干啥呢,要死人嘞!”

“你小子身子骨健硕,怕什么。”箫昊揩去额头的汗珠,长嘘一口气,“呼,抽得我都出汗了,你说要是你每天斗锻炼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大家岂不天天有处宣泄心中对于别人的不满与怨恨。”

“别了,就这一次我都受够了刑罚。”箫飒连忙岔开箫昊的话题,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衣服拆好了,梅苏正斜挎着医疗箱温柔款款地走来,“啊……”看见箫飒裸背的女生,那一眼就是会制造出这种效果——尖叫。

背部触目皆是老茧拉丝,鲜血与汗液交融淋漓,条条渐黑血痕深而宽,灵动得好似无数条参差不齐长短不一的蚯蚓密密麻麻分布其上,一条啃噬一条,齐头并进。

“梅苏,你怎么这么胆小,猫的天性解放了?”箫昊用手臂撞撞瞠目结舌的梅苏,她嘴硬得如鸭子,“哪有,哪有?”

梅苏取下斜挎的医疗箱放在桌面上的空位,打开箱子,取下要用的药品排列开来,用棉签沾沾酒精瓶子,擦擦箫飒身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对嘛,男子汉就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后面两个做不到,唯独第一个箫飒可以。”箫昊背着手振振有词地说。

不宜多说,上药的过程对箫飒来说是惨绝人寰悲痛欲绝的酷刑——如同杀猪宰羊的现场。

梅苏将药品和纱布重新打包好放回原位,挎好箱子,“诶,箫飒,你身子怎么有茧呢,不是第一次挨打吗?”

“怎么可能,”箫飒睥睨地看着假装不解风情的梅苏姐,箫昊傻傻地哂笑,“之前,箫大号老拽我去练功房陪他打斗。”

箫大哥——口误——箫大号——箫昊当场丧失组织语言的功能,掐住箫飒的脖子欲谋杀这个可恶的老弟。

几个人的笑声冲天炮一样嘹亮,慕容风澈放下望远镜看了一眼他们的游戏,“切~无聊。”

“走吧,我们去宿舍,你换衣服,我放药箱。”梅苏愉悦地说。

“那好吧,反正都要进宿舍的,”箫飒对答如流,快步追上梅苏进门。

苦煞应与非也,她只能收拾残局,捡起箫飒腥臭难挡的上衣,“怎么办,箫大哥?”

“好办,扔海里,多一件垃圾不多。”

衣服扔掉,应与非拍了拍手,“嘿,随处可扔垃圾的感觉太好了,这里好像一个天然形成的坟场!”

“对啊,看来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啊,也不知罪恶小岛有没有墓园的?”

“我看没有,就算阎罗王死了,也得抛尸大海。”与非手指指海面,“等有朝一日海平面下降,尸体成为陆地了,我们才有可能有坟墓。”

“司徒呢?”箫昊环顾甲板,没发现第三个人。

“不知道,箫飒趴桌上时他就走了。”

“那这样,他肯定不甘于落后箫飒,下练功房了吧,当初他可不愿往人多的地方走,人所剩无几他就去了,”箫昊往舱门走去左拐,报个信,“我把他揪上来,一起看箫飒的表演。”

一人冷清,与非肘部撑着船隔板,观望海面上流动的漂浮物,船不动,可它们动荡得厉害,这一幕使得她催生了海里有水鬼的念头,那件沾上箫飒模糊血肉的血衣随波逐流。

梅苏放好医疗箱走进内房,帮箫飒在衣柜里挑选合身的衣服,她不由自主感喟道:“我们好久没像这样独处了。”

气氛不对,箫飒喟然长叹道:“梅苏姐,你看你把我这个肌肉男包扎成大胖子了,合适的衣服难找啊!”

“这不,我帮你一起。”她期待的回答不这样晦涩,梅苏皮笑肉不笑。

箫飒随便抓取一件能入眼的宽松上衣,套进脖子像只泥鳅麻溜地穿好,“果然还有适合我的衣服,走吧,我们一起出船尾。”

梅苏左顾右盼,“你先出去吧!”

头也不抬,箫飒高抬腿几个健步如飞。

箫飒走至舱门前往右一瞟,摆手原地踏步,幸灾乐祸地说:“我说是谁呢,欠谁钱不还呢?司徒你怎么鼻青脸肿的?”

“去去去。”按住司徒的肩膀安慰他的箫昊撩起腿赶鸭子,箫飒大摇大摆走出门。

箫昊动手开宿舍门,碰巧遇到洗了把手脸正要出门的梅苏,打了个照面。

梅苏立刻动手把医疗箱从床底拉了出来,给受了惊面无表情的司徒清理伤口。

“怎么回事?”梅苏睁大眼睛发问。

她有看人家内心的能力,箫昊再熟悉不过,保持缄默,把事情在心里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下到练功房,司徒看见屋内有两个纹丝不动的人没太往心里去,循序渐进的训练。

看司徒沉默寡言一不聪明二没才干,那两个人撂挑子过来闹事,说他们是练功房的地头蛇,他打扰到他们练武必须交钱,否则插翅难逃。

很不幸鸡毛掸子没带在身上,他们看上去厉害且戾气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徒就想摸出冥币打发他们,可搜遍全身,一文钱没找着。

他们对他拳打脚踢,又没动内功往死里打,司徒受些轻伤外伤。

船长下令特殊时期不能内斗,箫昊赶到断定那两个人不是慕容船上的船员,将那两个混混绳之以法,他们死后尸体就没了,事情太蹊跷。

司徒莫测由此吸取了教训,人在江湖飘,鸡毛掸子不能离身。

“好了,我们走吧,来这里的一个多月内怪事频出,尤其是你司徒不要一贯单独行动,危险。”箫昊咬牙切齿地说。

三人像双胞胎同步行动,梅苏走在中间,司徒和箫昊犹如彪悍的保镖一路护花。

“你看啊与非,我没骗你,司徒也遍体鳞伤。”箫飒指着没脸见人司徒破口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笑点真低,”应与非上前查询司徒的伤势严重与否。

“没事。”得知司徒没事了,与非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方可松懈落地。

箫昊三步并作两步走至箫飒前面,摸摸他的脑袋,“飒老弟啊,开始你约定好要给我们看的杂耍表演吧!”

基于他的能耐和伤人威力,他们有很多一窍不通的地方,迟早要被人发现的招术,箫飒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随随便便答应在今天这个照例不晴朗的日子将他的虚魂术表演给他们看。

“一本正经的本领,这不是杂技,”箫飒烧得额头焦烂。

“好好好,请开始吧!”他动手将三个绑在单棍上的稻草人纵列放置在箫飒面前,君无戏言绝无虚言,箫昊不再戏弄。

箫飒双腿并拢,右脚沉沉地往后撤了一步,气沉丹田、身体缓缓下沉,呈前后脚分立半蹲之势,与此同时双手展开往后一推,旋即对准稻草人反方向送回,双手掌心握有一股火红的气涡,冲向前方稻草人。

毋须单一用自己的魂魄透杀没有魂魄的普通人,人能操纵自如时,虚魂术可以衍生成很多独一无二的招术,比如说这招气涡旋。

姿势收回,大功告成,箫飒憨厚地笑着,自鸣得意。

箫飒的招震掉司徒手中的鸡毛掸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可以说气涡旋对人的震慑力比他对稻草人的伤害还要大,全是头次观赏箫飒出招的四人眼睛发直舌头结巴,“啧”个不停。

一年前,死伤人数一百多人,箫飒杀的人数不足三个——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误杀,而箫昊问鼎五人中的桂冠——取了七个人头。

箫飒高傲地把头一昂,拥有绝对信心,脚步落地声轻快,一举一动都在藐视各位的无能与心虚,他们在此之前还老把他视作没打斗经验拖后腿的家伙,这下可算扬眉吐气了。

“好厉害。”应与非的心绪并未因箫飒能力的急剧拉升而得到片刻安宁,她是特例,要想度过死亡淘汰靠人靠己都行不通,就算有这么强大的靠山又能怎样呢?

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喜欢吃糖还吃特多,甜甜蜜蜜的日子充满幸福,但他们知道生活的苦,知道居安思危。

箫飒用手指戳了戳倒数第一个稻草人,它没因受到外来的压力剧变或裂开,他继而弃权,又戳戳第二个稻草人,仍是毫无变化,他继续走到抵御他攻击的首个稻草人那,一戳,稻草人分裂成两半掉到地上,截剖面工工整整,有功高震船长的不可小觑的实力。

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箫飒还不能一招制三敌,想让慕容风澈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可谓难上加难。

慕容最近正抓紧时间练分身术,时间多得富余,老用望远镜看荒芜的美景。

啊?有鬼——题外音。

箫飒捡起两团乱糟糟的稻草高高举起,向人炫耀自己的战绩,而四个人神出鬼没不见了,“人呢?”

刺耳的声音钻入耳朵,大敌当前,小心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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