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大半夜被吵醒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柳克丽霞穿上拖鞋,烦闷地揽了下堆在胸口的头发,往门口去了。
肯定是来找菲尼亚斯的吧,他在这儿买了个独栋别墅,柳克丽霞只要没事就跑来住,她基本上没有告诉过谁这件事,所以肯定不是来找她的。
但是菲尼亚斯自己住在三楼,柳克丽霞的卧室是在一楼的,他们夜里也没有留佣人的习惯,所以一旦出现了现在这种大半夜有人敲门情况,第一个被吵醒的绝对会是柳克丽霞。
敲门声还是没停,今夜下了不小的雨,时不时还有雷轰隆隆地响着,这样的天气,不睡觉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依旧困倦的柳克丽霞在开门的瞬间就没有任何睡意了。
她惊讶地看着门口已经被完全淋湿了的艾琳。
“怎么回事?艾琳,你怎么在这儿?”她忙把艾琳拉进去,把身上的披肩搭在她身上,关上了门。
艾琳抽泣着,她头发全都湿了,衣服也沾在身上,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的。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怎么不用魔法避雨呢?”柳克丽霞一连串地问着,把艾琳按进壁炉旁的沙发里,给她递过去干燥的毛巾,又点燃了炉火。
艾琳手不停地颤抖着,她一言不发,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柳克丽霞接了热可可过来,见她这个样子,就一勺勺地喂她喝。
直到艾琳的眼睛终于回了神,她的表情才有了变化。
“艾琳?”
她哭着扑进柳克丽霞的怀里,“天哪,柳克丽霞,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冷静些艾琳,你先不要哭,告诉我,你这段时间跑去哪里了?”柳克丽霞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问着。
艾琳摇着头哭着,“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梅林啊,我居然真的做到了。”
“做到了什么?”柳克丽霞皱着眉头,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所有人。”艾琳此刻明明还是恐惧与忧虑的,可她突然就笑出了声,就好像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柳克丽霞不禁毛骨悚然。
“你杀人了?是谁?”
柳克丽霞感觉自己今晚放这家伙进来或许根本不是个好主意,但她也不能现在把人赶出去吧。
艾琳笑着说:“我父亲啊,我姑姑他们,普林斯家的那帮蠢货,我全都杀掉了,我真得做到了。”
柳克丽霞一惊,她心中警戒了起来,这栋房子里可不止她一个人,在三楼还有着熟睡的菲尼亚斯,她一边真有些后悔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夜晚把这样奇怪的人放了进来,一边又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她还真想知道艾琳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不是从来没和他们联系过吗?”柳克丽霞和艾琳是这么些年的朋友了,自然知道她的身世的。
艾琳原本笑着的神情顿住,她这会儿有些疯疯癫癫的,看起来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我居然真的做了……”她捂住自己的脸,痛哭了起来,“所有人,所有人都死掉了,没有放过一个。”
柳克丽霞看她紧张得不像话,就慢慢地给她顺着气,直到艾琳终于回过了神,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嘘,他们设了魔法封印在,等下我掩护你进去,记住你该做的事情。”佩罗拉抽出魔杖,低声对身旁的艾琳说着。
艾琳这会儿其实已经慌神了,她在得知母亲死亡真相时,是的的确确想要普林斯家的人陪葬的,可是真当这天到来了,她看着那漆黑的铁门就忍不住紧张地咽口水,一想到门后安德鲁那副嘴脸,她就害怕得想逃。
她小的时候,普林斯家的男丁基本都不待在家,整日只有女人们里里外外走动着,她们家女性的关系并不和睦,尤其不喜欢艾琳母女,总是想方设法刁难二人,可是即便如此,一旦提起姑姑姨母和父亲,艾琳还是更害怕那个自己基本没见过几次面的父亲。
佩罗拉看着身体止不住在颤抖着的艾琳,她有些失望,语气中带了讥讽,“呵,说到底还是没胆呢,既然如此又逞什么能?我告诉你,不是谁都有胆有能力做这些事, 难道你以为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做不到的话,就少说出来。”
眼见着佩罗拉转身要走,艾琳立刻伸手拽住了她,“我可以的!”她咬着牙,“我绝对做得到的。”
“最后一次机会。”佩罗拉说完,挥动魔杖,黑色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艾琳咽了下口水,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她摸着口袋里的东西,慢慢地敛起了慌张与害怕,向黑漆漆的屋里走去了。
“真是的,一个个睡得和死了一样,还要我来烧热水。”就在艾琳走过一扇房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玛农的声音,她立马躲了起来,不过片刻,就看到玛农从屋里端着水盆走了出来,她把袖子挽得很高,一个巫师,看起来却和那些做苦力的麻瓜没什么区别。
艾琳心觉不对劲,她悄悄跟上了玛农,见她拐来拐去走着,直到一间格外黑的房间后才停下了脚步,随之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艾琳看着这里,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这间就是她那位父亲的书房,安德鲁几乎不和她们母女见面,十天半月回一次家了,就住在书房里,有的时候她会看到母亲走进这间书房,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但是每一次母亲出来时都没有好心情,而艾琳更是没有一次走进去过。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捡到了别的孩子的球在玩,结果球滚到了安德鲁的书房里,她蹑手蹑脚地想走到门口捡回来,一抬头,却看见安德鲁就站在那儿,笑着看着自己。
之后的事情艾琳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了,她隐约还记得安德鲁和她说了很难听的话,后来玛农过来了,把她拽走并动了手,如果不是母亲回来的及时,都不知道玛农要什么时候才肯结束。
当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艾琳惊奇地发现自己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除了恐惧没有其他感受,她虽还有些发怵,可是走进这间书房的脚步却完全没有变慢。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去。
安德鲁的书房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翻修过了,也可以说是大概已经很多年没有多少人来过了,要知道在普林斯家,从来都是男人主外女主内,家里如果有了客人来,成艾琳的姑姑姨母们就要准备饭菜端茶倒水,而叔伯父亲则是和客人见面聊天的,那些人会走进他们的书房畅聊,偶尔有人进去送个茶点,孩子们则完全没有机会看到里面的情况。
安德鲁房间里黑漆漆的,就是玛农刚刚进去了都没有点上灯,高耸的书架乌泱泱一片压得艾琳眉头紧张,而即便她并没有进来过,也知道那个害死她母亲,害得她从出生起就敏感恐惧的人此刻此刻正在书房内的休息室里。
她走进去,一直到那被拉起来的门帘前,才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见安德鲁如同死去了一般窝在床上,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玛农正往那盆热水里调和着什么,要是别人的话估计是分辨不出的,而艾琳只需两眼就认了出来,那全都是些补身体的草药,普林斯家如今轻易肯定是拿不出太多钱的,可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地给一个蠢货弄来各种昂贵的草药续命,当初却那样对待她和母亲……
思及此,艾琳完全没了犹豫,她直接快步走了进去。
“ 是谁——”明明还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息着,安德鲁却立马就发现了出现在黑暗中的女孩,他挣扎着按着床要起身,却看见了自己怎么想都没想到的一张脸。
“艾琳?”玛农也看了过来,她惊讶了叫着,但立马就面露凶色,“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你居然还敢出现?”
安德鲁起先是满脸震惊,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是怎么进来的!”
艾琳没有任何回答,直接抽出魔杖就攻击了过去,玛农急忙拿出自己的魔杖,并躲避着艾琳的攻击,而安德鲁则狼狈地翻过身,却因为浑身无力而跌下了床,若非他还用尽了力气抓住床柱,人就要掉在地上了。
“你干什么!”玛农根本来不及去搀扶他,她这般也在躲着艾琳突如其来的攻击,正应接不暇呢,可是看到安德鲁这个样子,她还是愤怒地指责着艾琳,“这可是你父亲,你好大的胆子!”
艾琳没有任何回应与犹豫,又是一道攻击打了过去,玛农躲避不及,竟生生被打到了墙上,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骨裂与尖叫声,她倒下趴在地面上,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看到魔杖对准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自己家里表现出这个样子的安德鲁哑着嗓子道:“不要!不要艾琳——”
而艾琳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她冷漠地看着这狼狈不堪的安德鲁,就见安德鲁似乎放松了下来。
他松了口气,果然这孩子不过就是之前那次逼急了才跑来这样做的,她还是不敢真的对自己和长辈们动手的。
可是艾琳紧接着就又开口道:“还记得吗?当初是你们给我母亲喂了毒药,又连带着我一起丢了出去是吧。”
安德鲁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件事,他有些紧张,但还是下意识保持着以往高高在上的语气,“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是你可以揣测的吗?”
一旁的玛农痛苦得根本直不起身了,可她还是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安德鲁,她从小就是这人的跟屁虫,在玛农心里眼里,安德鲁就是世界上最强大最高贵的人,她是妹妹,是仆人,是保姆,是服务者,她认为安德鲁聪明有智慧,在得知他得病的原因时,她动摇了一瞬间,但根本不用任何人劝导,她立刻就把矛头指向了带安德鲁一起去参加那些活动的朋友们,认为罪魁祸首不过就是那些人而已。
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没想到安德鲁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居然开口是训斥,居然是这样——蠢?的做法。
安德鲁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身旁从来都在顺从他的妹妹此刻的眼神,他还是满脸严肃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
如果是从前,只怕艾琳都要被吓得倒在地上什么都不敢说了,可是今天的她却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仍是稳稳地站在那儿,低着头冷漠地看着她从前最害怕的人。
“所以,就是真的了……”艾琳低声说着,安德鲁都没听清她的话,还在皱着眉头打算继续指责她时,艾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拧开来后,挥动魔杖将魔药抛了过去。
安德鲁本就张着口,那些魔药就在魔法的加持下强行进入了他的口腔,只见他立刻就变了脸色,想说话,却忍不住干呕着,连抓着床柱的手都不再能坚持住,直接跌落了下来,整个人如一只弓着身子的虾一般,痛苦极了。
玛农也来不及再想什么了,她在地上爬着,试图靠近安德鲁,却被艾琳用一道攻击打开,“真是不好意思呢,这魔药是我精心研制特配的,实在是不够用了,只有这位我的‘父亲’大人用得到了,至于你们其他人就……”
“你,你想干什么?”玛农突然一阵害怕,她试图逃跑,但艾琳没有再给她机会。
佩罗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想着,艾琳深吸了一口气,照模照样地对着玛农,念下了那个她才学会的可怕咒语。
“Avada Kedavra.”
这个时间还是太晚了,普林斯家的人大都睡了,艾琳看着已经死去的玛农和被魔药折磨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与思考而卧在地面上挣扎着的安德鲁,她似乎完全不害怕,即便自己刚刚释放了那样可怕的魔咒。
她拽上安德鲁的衣领,把人拖了出去,她走到了每一个房间门口,用不可饶恕咒夺去了每个普林斯的生命,而最后一个,就是已经被她折腾得不成人样的安德鲁了。
这个时候,佩罗拉终于走了进来,她看着已经成了人间炼狱的普林斯家,畅快地笑大了起来,“你果然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
“不过艾琳啊,这家伙你又打算如何处理呢?”她抓住安德鲁的头发往后一拽 ,让他仰起头来,只见这家伙七窍都淌着血,看起来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艾琳蹲下身,她伸手沾了下安德鲁脸上的血,突然就笑了。
就在佩罗拉不解她究竟想做什么的时候,艾琳突然从腿侧抽出一把森白的刀,当着佩罗拉的面狠狠地刺进了早已被折腾得要咽气了的安德鲁的胸口,血,喷涌了出来。
……
“梅林啊……”听完了这一切后的柳克丽霞咽了下口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现在的艾琳又有恐惧,又有幸福,还有她从前就有的脆弱,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如果不是柳克丽霞的话,大概任何一个人这会儿都不敢再留她了。
“所以你做了这些事情后,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柳克丽霞问着她。
艾琳摇着头,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我,我不知道,柳克丽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做这件事,可是现在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发现我好迷茫啊,佩罗拉她说让我和她一起生活,说要教我那些,那些杀人放火的手段,可我真的不想去,我只想杀了那群害了我和我母亲的家伙。”
“可是你现在呢,你明白吗?那可是一整个家族的人,魔法部的人绝对会知道的,然后就要查到你,到时候……”
“我会被抓去阿兹卡班。”艾琳闭上眼睛。
“你还知道啊!”柳克丽霞声音有些大了,她忙压下声音,生怕把菲尼亚斯招了下来。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会去的。”艾琳抓住自己的衣服,她咬了咬牙,说出口。
“不可以!”柳克丽霞立马回答,“你不知道阿兹卡班,你不明白,去了那里比死都痛苦,我见过的!那里有摄魂怪,每天都要接受摄魂怪的吻,你明白吗?当它们靠近你时,会吸走你全部幸福的情感,让你只剩下痛苦,直到最后连痛苦都没有了,你才十多岁,你还有自己的人生!”
艾琳没想到柳克丽霞会说这些话,她一直以为柳克丽霞其实并不非常关心她,只是把自己当成普通至极可以聊上几句话的朋友罢了,她会想到今晚过来也只是因为实在无处可去,又凑巧在这附近,想起了柳克丽霞曾提起她总来这里住,就想着临走之前再见她一次。
“我,我明白的柳克丽霞,可是我只能这样了,我既然做了就要承担,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杀了他们。”
“我明白,我要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柳克丽霞直截了当地说着,“但是你不能为了对那群蠢货的命负责而去阿兹卡班。”
“我没有——”艾琳想否认,她不想承认那帮烂人的重量。
柳克丽霞摇头,“你就是有,少撒谎了,你做了这些事,然后就打算去阿兹卡班,你明明就是想对他们的死负责,可明明他们就该死,你不该这么想的。”
她拧着眉头思考着。
“柳克丽霞?”艾琳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柳克丽霞为她头疼。
“你先别说话,我在想怎么办呢。”柳克丽霞抬手制止她。
艾琳只好安静下来。
壁炉里的柴火莫名作响,艾琳身上已经完全干了,她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已经很晚了,她们却都没有丝毫困意了。
“我想到了!”柳克丽霞眼睛一亮,“你去找阿布拉克萨斯!”
“什么?”艾琳不太明白她突然提起来他。
“你俩这段时间关系可真是突飞猛进呢,整天同进同出,我都看在眼里的。”柳克丽霞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虽说现在往日那些纯血家族的地位大都一落千丈,可马尔福在魔法界还是相当说得上话的,如果让他来,就算你这情况实在是有些太严重了,毕竟可是十几条人命,但真要是他来的话,是觉得能把你从阿兹卡班拉出来的,就看他愿不愿意承担那些后果了,肯定会有不少人借机搞他吧?”
柳克丽霞认为这是一个相当可行的方案,毕竟在她眼里,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值得她在意的,就算是艾琳和阿尔法德这样的一个是她的多年朋友,一个是她的弟弟,她也都毫不在意,更别提阿布拉克萨斯这号人物了。
在她眼里,大概只有菲尼亚斯是能和她自己的重要程度相提并论的了,而其他人?需要的人,她谁都可以利用,就好比现在,她觉得这就是利用阿布拉克萨斯的最好时机。
可是艾琳摇着头,“不要想这个了柳克丽霞,我不会找他帮忙的,且不说这事情要他来做实在是太对不住他,就说我俩现在……我和他闹掰了,我想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我了。”
柳克丽霞不以为然,她以为只是两个人的小矛盾,毕竟她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哎呀你不知道的,他一直都喜欢你,你还记得他送你的那个戒指吗?那可是他们家祖传的,配套的项链就在特拉弗斯那儿,她的还是马尔福夫人给的,你的是阿布拉克萨斯亲自送的,你明白吗?那种斯莱特林,居然能失去理性地为一个人做到这步,他是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我知道他喜欢我啊。”
“什么!”柳克丽霞惊讶道。
“我就是发觉了他对我的感情,才停止和他接触了的,我俩还吵了一架,我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她并不想多说什么,可是又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嗯?但是你是怎么的知道?你还知道戒指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你那是阿布拉克萨斯送的啊。”
柳克丽霞一听这话就错开了目光,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艾琳却没法忘记这个话题,“所以你当初才要我带戒指去舞会?你?你的为了什么啊柳克丽霞,你很讨厌他吗,所以想看他出糗?可我呢,为什么要我参与进来?”
柳克丽霞听着头有些晕,“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反正他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这么久了不也没因为那件事怎么样嘛,我就是不想那边老古董开心,我就是想让更多人不快活。”
她毫不在意地说着,艾琳却摇着头,她站起身,“不,这太糟糕了,这是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我在里面充当了那么可笑的角色,莫名其妙的!对不起柳克丽霞,谢谢你今晚让我进来陪我聊天,但是我真的该走了,我想我们聊不下去了。”
柳克丽霞也不是什么会认错的性格,她见艾琳走了,就真的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走了。
“那可是阿兹卡班!”在门被关上的时候,柳克丽霞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沙发里的靠枕摔在地上,看起来心情很是糟糕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来不就是了……”她眯了眯眼睛,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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