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
师银笙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身姿绰约,面容被一张苜蓿花银色面具遮掩,但难掩其清丽脱俗之貌。
她身后紧跟着一群侍从,每人手上都捧着各式珍贵补品。
南晋茗淡淡地扫了师银笙一眼,又看向那些侍从,秀眉微微蹙起。
“丞相大人这是何意?”她语气平静地问道。
师银笙轻轻抬手,指向身后侍从们手中的物品,缓声道:“这些皆是臣下献给郡主的薄礼,聊表心意罢了。”
然而,当南晋茗看到师银笙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
“郡主眼下身体尚未痊愈,不便见客,请丞相大人见谅。”
南晋茗的言辞坚定而果断,毫无转圜余地。
可这番话并未逃过师银笙敏锐的目光,她一眼便洞悉了其中奥妙。
“想必慕容小姐此刻也正为郡主殿下落水之事忧虑万分吧。”
师银笙轻声说道,美眸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与深意。
师银笙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如今我手中紧握着皇帝杀人的确凿证据,即便他贵为一国之君,斩杀一人也并非稀罕之事,但......”
话未说完,便被南晋茗硬生生打断,只见她一脸冷漠地回应道:“那又如何?”
南晋茗实在不愿与师银笙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开门见山。
毕竟二人曾有过交锋,她深知师银笙此人心思缜密、行事隐晦,总能轻易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但若将此事告知郡主,凭借长皇子殿下生前的地位和影响,定能让皇上有所忌惮。”师银笙轻笑着,似乎早已料到南晋茗的反应。
南晋茗心里一沉,她明白师银笙所言不假,但她绝不会让楚潇然卷入这场宫廷争斗之中。
“我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丞相大人来教我做事。”
“看来慕容小姐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受不得旁人的指点。”师银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难道你不想为郡主报仇吗?”
“要报仇也是我亲自动手,还轮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南晋茗冷声道。
师银笙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郡主吗?”
南晋茗瞪着师银笙,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怎样?”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师银笙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见过师银笙的人很少,南晋茗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实面容,不免也有几分惊艳,但是要和南晋茗原先的面容相比也不过如此。
“不需要。”
南晋茗直接拒绝。
“丞相……大人……怎么……来了?”
楚潇然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两人正剑拔弩张站在大厅里面。
楚潇然的出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师银笙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迎上去扶住楚潇然。
“你怎么出来了?快些回去歇息。”
南晋茗见状,连忙走到楚潇然身边,关切地看着她。
“你身子还没好,理应在房中静养。”
楚潇然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师银笙。
“我……想知道……父亲的……事情。”
师银笙微微一愣,随后眼睛里面多了几分赞赏。
“郡主不愧是长皇子的孩子,你的嗓子……”
师银笙没有问出口,但是大抵还是知道楚潇然是怎么回事,掉进湖泊中应该还是有些危险的,所以嗓子也被冻伤了。
楚潇然拉了拉南晋茗的衣袖,南晋茗也明白了楚潇然的用意,如果单纯只是为了知道关于夏侯景璧的事情,自然现在外面到处都能够听到。
南晋茗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全是答应了楚潇然的请求。
南晋茗扶着楚潇然的身子,让他坐在椅子上去:“身子还没好,以后有什么事情,让伯熙来告诉我就是了。”
楚潇然点了点头。
旁边的鄢伯熙不乐意了:“是公子担心你,所以才想要来前厅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已经查出真凶了。”
楚潇然已经听到了,也确定了是亲生姑姑要对自己下手。
他的心里不免凉了几分。
为什么?明明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姑姑对自己那么好,可是现在为什么又想要杀死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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