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忱良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刚才又有了想要割腕的倾向,无奈之下,鄢如楠只能够先让黎观澜看着一点,自己去找南晋茗。
南晋茗正在整理手中所有的资源,这么些年来,她也暗自培养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就算是走不出死局,也能够护身边的人周全。
“主子,忱良公子刚才拿了匕首,想要割腕,还好被我及时拦下。”
南晋茗有些头疼的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最近的事情有些太多了,一直压在自己的身上,晚上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陪在楚潇然的身边。
南忱良那边自己还没有去过,她知道南忱良对自己的心思,可是,究竟要怎么去面对,也是一个难题。
“拦下来了就好。”
南晋茗淡淡的应了一句。
“可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我离开了半分,他就容易出事。”
鄢如楠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
可是身为男子,他也能够理解南忱良的心思,失去了贞洁,而自己喜欢的女人又不喜欢自己,活在这世上确实没什么意思。
“可是他终究要面对的,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南晋茗说出这话的时候,确实有些不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没有办法再改变。
鄢如楠紧紧的抿着嘴唇,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似乎确实是如此的,如果本人没有真正的面对现实的话,永远只会活在虚幻之中。
南忱良一心求死,却求而不得,只能够在南晋茗的坚持下,苟活在这世上。
鄢如楠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狠心的话,看惯了南晋茗平日里对楚潇然的温柔,却忘了平常人对于是不关心的人并不在乎。
“忱良公子最近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我怕他还会有求死的心。”
“那我安排你是为了做什么?”
南晋茗话锋一转,把所有的问题都落在了鄢如楠的身上。
鄢如楠感觉到面前这人施加的压迫,心里也有一些慌乱。
他平日里沉着冷静,倒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方面的。
南晋茗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信封上,还有一些账本,这些都是最近没有处理完的东西,她实在没有心思去打整家里面。
南晋茗认识南忱良也有几年的时间,那个在自己面前开朗的笑着的男子,如今变得死气沉沉,她的心里也难过。
鄢如楠无言以对,只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回答不了南晋茗的反问,多说多错,那就什么都不说。
“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刚才也是我说话不过头脑,只是最近的事情太多,过于繁杂,我实在没有办法顾及到忱良。”
南晋茗拿着一个账本翻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的支出和收入,这是她收下的一个酒馆,是京城的,之所以会送到她的手里来,也是因为这个酒馆面临着破产。
“究竟是这次生意重要,还是身边的人更重要?”
鄢如楠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这里质问她,而是看着南忱良那般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你要知道物质是前提,如果不能给潇然一个好的生活,那我根本不应该娶他。”
“公子不会在乎这些的。”
“我在乎。”
南晋茗苦笑,丢掉了慕容北棠的身份,她就只能自己想方设法的赚钱,在村子里的时候,似乎不必在乎这么多,可是真的到了钱要用的时候,那才会方恨少。
鄢如楠仿佛也看不清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南晋茗。
当初救下他们三兄弟的时候,那么英姿飒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视钱如命的样子?
“忱良公子那边究竟怎么办?”
“我记得黎观澜最近正在研制一种可以让人失忆的药,不妨让她先试一试。”
南晋茗来到窗边,接下了一只白鸽,白鸽脚上面绑了一只竹筒,打开竹筒,里面放着一卷小小的纸条。
南晋茗将它拿了出来,随后放飞了白鸽。
这鸽子是她养了许久的,平日里只会任她的气味,若是不在书房里,它就会盘旋在空中,直到找到南晋茗为止。
“真的有这种药?”
黎观澜说过这些药都是有毒性的,副作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南晋茗竟然想要给南忱良吃这种药?
“你去问一问吧。”
南晋茗心里面对南忱良也没有太多的愧疚,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南忱良。
南晋茗也许会对青梅竹马动心,慕容北棠的心里只有对自由的向往,同时,她也十分的惜命。
她想要对抗老天的不公,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让自己活的更久一点,能够陪在楚潇然身边的时间更多一点,这是她此生的愿望,再也没有其他的。
无奈之下,鄢如楠只能依照南晋茗所说的去做,毕竟,现在的主子是南晋茗,主子说的话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