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去的?这后山蛇虫鼠蚁这么多,也不拦着嘛?”
谷大夫眉头紧锁,站在他身后的几人都不敢吭声,特别是南忱良。
“好在晋茗把毒素吸出来个七八分,不然这毒蛇的毒液早就侵入五脏六腑,这小公子的身体也早就亏损殆尽了。”
楚潇然咬住唇齿,手背上面传来的刺痛让他的意识一遍遍开始清楚起来。
“谷大夫,这蛇毒能解吗?”
谷大夫白了南晋茗一眼,知道她在担心萧然的安危,萧然在来福村也待了很久,邻里乡亲也早就听说南晋茗带回家一位公子,气质非凡。
“能解,不过这草药不好找。”
“什么草药?我去找来。”
南忱良冲出来打断两人的对话,不管是处于愧疚还是什么,他都需要主动站出来,至少不能让表姐觉得自己是个只会找事什么都不管的人。
“算了,我这儿还有这种草药,就是为数不多,若是我帮你救了这位公子,改天儿得空了,你还得帮我采一些回来。”
按照原先求学的份上,南晋茗恭恭敬敬也得尊称谷大夫一声师父,但是谷大夫不喜欢被拘束,也不在乎这些个虚名。
“你莫说一些,哪怕是让我帮你把整个山头都采完了,我也去得。”
南晋茗眉头紧锁,但是听到谷大夫说有医治的的草药,当即这颗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谷大夫道:“女子出去,忱良留下来给我打下手就行了。”
“伤到手背而已,干嘛还要我们出去啊!”
颜秋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然是不会在乎那么多。
谷大夫和南晋茗同时看向大言不惭的颜秋,两个人都是对医术有几分了解的,蛇毒需要银针倒逼血液,最后逼出伤口的毒血,这期间肯定是要宽衣解带的,两个女人在这房间里面看着,确实……坏人名声。
“走吧,跟我出去,那就有劳谷大夫了。”
谷大夫点了点头,花白的头发沾染在他的的鬓角。
颜秋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被南晋茗一只手拉着走了出来。
“哎呀!我自己能走。”
走到门口,南晋茗一个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颜秋有些不服气:“好好说话嘛!干嘛动手动脚的!”
南晋茗抬手作势就要给她一耳巴子,颜秋连连后退。
“姐!我错了!我错了!”
颜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最后就是自己抱着两边脸窝在了角落里去,把自己裹成了一颗球。
“对了,南宫镜澄那边情况如何了?”
南晋茗拿了一张竹椅子,坐在屋檐下,看了一眼蹲在屋檐下的石阶上的颜秋,见她一脸的委屈,也懒得解释,毕竟外行人也听不懂内行话。
“那边给了消息,说是在悦城养伤,大抵这月中就会回京城去。”
南晋茗身子靠在椅子上,眉毛轻挑,双手环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这时候就差嘴里叼一根草根了。
“月中……”
“是啊,南宫镜澄这几年来一直在外面寻你,很少待在京城,你也真是的,放这个好好的青梅竹马不要,偏生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南晋茗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抬脚一踢,正好踢在了颜秋的胳膊上。
“你最好给我好生说话。”
颜秋有些僵硬的转头,就见南晋茗阴恻恻看着自己,像个巫婆,自己要是再说错一句话,恐怕就得惨遭南晋茗的毒手了。
“不说了就是了嘛。”
颜秋委屈撇嘴。
“南宫镜澄那边,你时刻给我盯着,要是在京城,南宫家出了什么事情,也第一时间通知我。”
南晋茗坐直了身子申了个懒腰,眉眼形容之间,却又看见旁边的颜秋正在吧啦着嘴巴自言自语。
但是无奈南晋茗一向听力极好。
“通知你……我呸,通知了你又能怎样嘛?”
“难不成你还能回到京城去?”
“京城早就没有慕容家的位置了。”
“你这个样子难不成还会出山不成?”
“说完了吗?”
南晋茗黑沉着脸,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几分微妙。
颜秋僵硬转头看着南晋茗隐忍杀意的眼睛,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只得尴尬摇了摇头,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怎么说也不对,只得再点了点头。
“那就闭上你的嘴,只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颜秋叹气,自己自小就听她的,她若是说的什么话,自己都是奉行,若是没有慕容北棠,也就没有她颜秋这一生荣耀。
“南宫家如今和清平郡王不对付,我站在中间,两边都在拉拢我,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从中周转。”
“你暂且不必卷入双方她们总归会主动给你抛来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