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早餐店老板端出一个海碗豆浆,一笼屉包子,还有两根大的油条,乔念念看着有点懵,“你们这的早餐这么大份量的吗?”南城的早餐很精致,很小的分量。
顾南笙好笑,“没事,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他拿过来一个老板送来的空碗,用水冲洗了一下。
把那个海碗豆浆匀了一半过来,推到乔念念的面前,“快吃吧,吃完了回酒店休息…”
……
许姚上午十点给乔念念打了电话,
“喂…”乔念念有气无力,声音好小。
“念念,你在睡觉?”
“嗯…”
“你们昨晚几点睡的?”
“差不多今早五点…吧。”
乔念念眼睛都没有睁开,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意识涣散,随时都能再次睡过去。
“这么厉害?超强的。”
“嗯,是挺强的。”声音越来越小
“念念,今天回去吗?”
…… 许姚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只能先挂了电话。
下午四点钟,乔念念终于从薄被中伸出一只手,用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再伸出一只手,撑着床,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手机嗡嗡嗡的响了几声,摸索着拿过手机,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是许姚的电话,“喂,姚姚,”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你终于醒啦…”许姚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奈何乔念念睡得太熟了,没有把他吵醒,“这顾总也太狠了吧,把你折腾到这个时候才醒。”
乔念念一秒惊醒,“你说什么?”
“顾总啊,你不是说你们折腾到五点才睡吗?啧啧啧,真够牛逼的。”
“你胡说什么呀?”乔念念一脸生无可恋。
“不是吗?是你自己说的早上5点才睡。”
“我是昨天晚上加班去了,所以早上五点才睡呀。”
“啊,难道是我理解错误吗?早上给你打电话,你自己都这么说的呀。”
“瞎说,把这一截对话剪掉,我肯定没有睡醒。”
“姐妹,我还以为你终于梅开二度了呢?”
乔念念再次倒在床上,“我哪有梅开二度,我一度都没有见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许姚笑了,“出来吃饭了,你住哪个酒店?”
“三环这边,离你那里远吗?”
“不是太远,不过我明天早上可以不用起太早,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吧。”
“那好,来我这吃饭。”
乔念念把酒店地址发给许姚,两人又聊了半天,挂了电话,约好等一下见面吃饭。
乔念念去卫生间洗漱…
手机在床上震动了半天。
……
京城苗家
苗家爷爷以前是京城郊外的放牛娃,后来解放了,他是穷苦出身,在城里安排了工作,就进了京城安了家。苗爸苗瑾倡是京城普通工人,苗母阮文婷没有稳定的工作,现在两人六十多岁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
经过两代,苗家这一代都算是有出息的。
大儿子苗岳,京大数学系教授!
二女儿苗静,京都中心医院眼科主治医生!
三女儿苗菲,心理学硕士,在南城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
家里本来不希望苗菲学心理学的,觉得没什么用。但是苗菲年纪最小,上面又有了姐姐是医生,最后还是随她去了,她喜欢心理学就让她学了这一门。
一进家门苗父苗母都坐在客厅,看到苗菲进来,苗瑾倡把老化眼镜摘了下来。
“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了?”苗瑾倡站起身走了过来,阮雯婷看了过来。
“回来看看你们,另外还想回来问问二姐,我有个病人,他的眼睛需要换眼角膜,想问一下他们医院有没有,能不能想想办法。”
“眼角膜?前两天还听着她在打电话好像在说什么眼角膜的事情呢!”阮雯婷说道。
苗菲是在南城医科大学毕业的,也是全国排得上名号的医科大学,那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是南城人,所以她就为了男朋友留在了南城。
后来两人分手了,她在那边有了自己的事业和朋友圈,所以也就没有再回京城。
“那我等会儿问问她看是怎么回事,如果有戏的话也好争取争取。”
晚上苗静回的比较晚,家里目前只有苗岳结婚有孩子,苗静和苗菲都是大龄剩女。开始几年就是读研,后来有了工作就为工作奋斗,就算谈了男朋友也都没有发展下去的。
晚上一家人都睡了,苗菲起夜倒水喝,听到苗静在打电话:“放心吧,我已经帮你插队了,这事问题不大,不会通知这家人,会直接通知你们家的。”
苗菲听着眉头一皱,她姐好像在做什么违规的事情,苗菲推开了她姐姐的房门。
“姐…”
苗静立马把电话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有事问你。”
“什么事儿?”
“我有个朋友的儿子需要换眼角膜,你那可以帮忙想想办法吗?”
“这哪能想什么办法,得排队。”
“刚才你不是帮别人插队了吗?这应该是违规的吧?”
“你懂什么?那一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帮了他们,说不定哪天我就能升职了,你都不知道现在提个职称有多难。”
苗菲心下不快,但也没有说什么,这违规的操作,肯定不能老让她姐去做。
第二天苗菲就回了南城。
……
当晚顾家老宅
顾南笙今天打了乔念念好几个电话,她硬是没接。乔念念是不好意思接,她想起白天跟许姚的对话,许姚误会她昨天晚上是跟顾南笙在一起,这想想就尴尬,所以今天就没接他电话。
“爷爷!”老爷子坐在书房,顾南笙走了过去,老爷子年纪大了,只要稍微舒适一点的环境就容易打盹儿,现在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打盹儿。
“来了?”顾南笙是被他爷爷叫回来的。
“今天老三他家媳妇回来了。”这徐新华一个月要回来好几次,也没什么稀奇的,但爷爷提出来就肯定有事。
“他说卓卓做手术需要换眼角膜,问我能不能帮她想办法,她说她自己也在想办法,你不是认识白教授吗?能不能问问看?毕竟眼睛看不见孩子也受罪,这也是咱们顾家的基因不好。”
顾南笙低头不语,顾老爷子又看了过来,“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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