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群跑了过去,摁住花癫鹤群殴。
花癫鹤被打得嗷嗷叫唤,本来想反手揍他们,但转眼瞥见我快过来了,为挣扎开扯住他衣服裤子的人群,自己竟然主动将衣服裤子全给扯了,推开众人,急急往外狂奔。
夜幕之下。
一副极为搞笑而诡异的场景出现。
花癫鹤光溜着身子,身上挂满了粉丝,臀部插着一把匕首,撒丫子癫狂跑路。
“老子还会回来的!”
我力气也差不多用尽了,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卓希急急地走了过来。
“范叔,来帮个忙!”
范叔也从地上迅速起身,与卓希一起架起了我,放到了车上。
卓希坐到主驾,拉开包的拉链,给范叔拿钱。
范叔连忙推辞。
卓希见他不要,回道:“范叔,大恩不言谢,我得赶紧送他找医生!”
范叔说:“快去吧!一路小心!”
她一脚猛踩油门,带着我往会馆狂飙。
我见她连红灯都闯,忙提醒她。
“你不用急,有小可在,这玩意儿死不了人,上次我就中过一次镖。”
卓希闻言,秀眉紧蹙:“上次?这疯子到底是谁?!”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黎沫夏和小可之事,我没跟她说,卓希并不知道花癫鹤其人,于是简单地把那两次情况都讲了一遍。
本以为卓希听完之后,会对这种变态感到后怕和惊诧。
谁知道。
她凤目突然怒火万丈,竟然抬手狠狠地抽了一下我中箭弩的伤口。
钻心的疼传来,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嘶叫。
“你发癫啊?”
卓希气鼓鼓地说:“为什么我不是你第一个被他掠去的女人?!”
我:“……”
卓希银牙紧咬。
“没一点意思!你别再说话,不然我还要揍你!”
车开到了风兮会馆门口,本以为她好歹会将我给扶下去,可这女人非常暴躁,竟然抬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脚将不能动弹的我直接给踹下了车,自己踩着油门,往前飙走了,连副驾驶的车门都没关。
会馆大门是开着的。
老丛等人全在里面坐着聊天,见到这副情景,一个个瞠目结舌。
还是媚姨和小可好,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将我扶起。
“阿风,你怎么了?!”
“哥,身上哪儿来的箭伤?!”
我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又碰到花癫鹤那个癫子了。”
此话一出。
豹叔从会馆跑了过来,左顾右盼,满脸欣喜。
“花癫鹤?!人在哪儿呢?!让我来拧断他的长脖子!”
进了会馆,小可赶紧给我处理伤口,又给我喂了药,好一阵我才缓过劲来。
我转头瞅着斜躺在沙发上,脚上包扎好了伤口,玩着贪吃蛇游戏的付东,问道:“你脚怎么样了?”
付东哈哈大笑。
“我踏陀地受伤,也算是一条汉子。可你泡妞吃宵夜,不仅差点把命折腾没了,妞还气呼呼地跑了,你丢不丢人?”
我喝道:“滚蛋!”
媚姨端了一碗蛇羹粥过来,满目心疼,让我先喝一点,凉血清毒。
我喝着粥。
丛老板拿了一叠资料出来。
“风馆,我们这次总共招了一百六十名学员,协议都签了的。卓董的意思,等下周国术协会换了届,马上开班,当然还要以你的意见为准。这些都是学员的资料和缴费单据,你过一下目。具体资金运行情况,媚姨那里有详细账目的,她来跟你汇报一下。”
小可俏脸无语:“老丛,我哥都伤成这样了,工作的事能不能明天再说?”
我抬手制止小可,翻了翻资料,让媚姨讲一下情况。
媚姨有一些不好意思,双手抓着衣襟,神情局促。
“我第一次做这个事,可能没做好。”
我安慰道:“姨,你没做好,只能说明老丛太蠢没教会你。如果错了,我扣他的薪水。”
老丛瞪大了眼睛:“擦!风馆你……”
转眼见我瞪着他,老丛不吭声了。
媚姨将大体的情况讲了一下,第一期一百六十位学员,除了培训学费之外,输送到各个公司,公司还有会给我们一大笔费用,扣除相应的成本,总计能够盈利八十来万。
模式爽利、账目清楚、往来明晰。
媚姨做的非常好。
老丛满脸欣喜:“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能成为全港第一武馆!”
我摇了摇头。
“这模式先运营一期试试,但影视、安保、赌场等地方,就业接纳能力有限,后续有些难以为继。到时我会改变运营模式,看事看长远,揾钱不能怕折腾。”
讲完之后。
小可扶我上了楼。
今天折腾了一天,身上又有伤,我沉沉地睡着了。
当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梦见豹叔在对着一本大部头书耍金龙古刀,刀风呼啸,一击过去,风扯书本,拦腰而断,逆天凌厉。
自己站在旁边看得惊讶不已。
豹叔收完刀之后问我:“阿风,你觉得刀法怎么样?”
我说:“刀风太劲了!豹叔,你这刀法从哪儿学来的,叫什么名字?”
豹叔闻言,傻眼了,挠着头,想半天想不出来。
“我想不起来,全忘了……要不,你给这刀法取个名字吧?”
我思忖了半晌。
“憾风刀?”
豹叔闻言,瞪大了眼睛。
“憾风?!好名字!阿风你才有才了!”
梦到这里。
我人一下醒了,抬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洗漱完毕,下去吃早茶。
正吃着呢,接到了王平的电话。
“风馆,打扰了,有事向你汇报。”
“说!”
“按你要求,我去盯了一下何铭,今天一大早,他急匆匆去了机场,登上了前往樱花国的航班,请问还有什么指示?”
“知道了,你忙去吧。”
玉面胡的办事效率足够快!
我放下了碗筷,对他们说:“今晚给太古拳馆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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