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闯入的并非张、沈两家的成员。
而是上百名身穿黑色制式盔甲,杀气腾腾的士兵。
他们面无表情,透出令人胆寒的肃杀气息。
刚一踏入,一股微妙的硝烟味已在院中弥漫。
他们没有片刻停留,立刻包围了欧阳哲。
整齐划一的哗啦声回荡,上百支幽光闪烁的枪口同时对准他的头部。
这些都是专门针对武者的特制武器!
其口径是普通枪械的两倍,配备的子弹也是特殊合金制成。
即使是化劲级别的高手被击中,也无法幸免于难!
紧接着,一个穿着唐装,胸前佩戴纯金胸针的中年人走进来。
他便是江州四大世家之一的沈家长辈,沈思远!
进门后,他快速扫视一圈,随即微笑着侧身示意:“兴武兄,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随后,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粗糙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跟进。
他声音洪亮,一开口整个院子都为之震动:“在下身为江州卫队长,维护治安,惩治恶徒是我的职责!”
“此人当众行凶杀人,证据确凿,我必将依法严惩!”
今天是沈家长子的大婚之日,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此刻,沈思远和魏兴武刚踏入院子,又一波人群涌入,宽敞的庭院瞬间被填满。
张丽被两名魁梧的守卫抬在担架上,她的嘴角挂着得意的讥笑,眼中闪烁着刻骨的恨意:“欧阳哲,你的愚蠢真是让人惊叹!”
“竟然相信我们会真的惧怕你,你以为尊贵的张家会向一条丧家之犬屈服吗?”
“就算你是化劲高手又怎样?在江州卫那铁血的面前,你不过是一只强壮些的蝼蚁罢了!”
“这就是你当年不屑一顾的张家,如今的威势和根基!”
“要毁灭你,无需我自己动手!”
正当这女子疯狂叫嚣时,一个穿着奢华西装的年轻人,面带阴郁地走向魏兴武。
“魏统帅,沈某有事相求!”
他是今日的新郎,沈思远的长子沈金斌。
魏兴武微笑着点头,沈金斌立刻指着欧阳哲,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亲手一根根折断这个畜生的骨头,让他在牢狱中痛苦地哀号,直到公开处决的那一刻!”
话音刚落,四周的人群立刻附和起来。
“魏统帅,快答应沈少爷的要求!”
“这种丧尽天良的家伙,怎能让他轻易死去?”
“我提议,直接砍掉他的四肢...不,五肢,再挖去他的双眼,割掉他的舌头...”
“答应他,答应他...”
魏兴武与沈思远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随后假装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假装苦笑:“好吧,既然顺应民意,我再拒绝就显得无情了!”
正当此人准备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下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停下!”
“谁也不能伤害我大哥!”
一个肥胖的身影大喊着冲到欧阳哲面前,他是冯智,江州二流家族冯家家主冯名扬的小儿子。
在欧阳家出事之前,这小子常厚着脸皮跟在欧阳哲身后,四处宣扬欧阳哲是他的结拜大哥。
正因如此,冯家才得到江州各家族的一些庇护。
短短几年,冯家从默默无闻的小家族跃升为江州的二流家族。
毕竟那时的欧阳家,没人敢不给面子。
此刻,众人看到冯智站出来为欧阳哲说话,表情都变得十分古怪。
当他们看到冯智那满是皱纹的胖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后,虽然内心有些鄙夷,但也立刻明白过来,饶有兴趣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当初欧阳家覆灭,冯家第一个站出来划清界限,也是第一个抢占欧阳家财产的。
冯智怎么会为欧阳哲挺身而出呢?
果然,冯智跑到欧阳哲面前,立刻用怪异的语调说:“大哥,你能活着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放心,小弟我今天会保护你的!”
然而在此之前,我尚有一桩心愿未了,望兄台能成全!”
“呵……呸……”
少年言语间,低首竟往光鲜的皮鞋上唾了一口浓痰:“我冯智,可是在兄台麾下效犬马之劳近十年矣!”
“只要你肯屈尊为我舔净鞋上的污秽,我就代你向沈少爷求情,让他赐你个痛快……”
闻言,四周即刻爆发出一阵哄笑,众人脸上尽是嘲弄与戏谑。
一直闭目养神的欧阳哲骤然睁开双眸!
目光犹如利剑,令冯智双眼刺痛不已!
瞬息间,欧阳哲扼住他的脖颈,轻易将其提至半空。
此刻,欧阳哲才淡淡环视庭院众人:“陆家与吴家的人不打算现身吗?”
冯智已几近窒息,费力转头,哀求的目光扫向众人:“救……我!”
见无人理睬,他又转向欧阳哲咆哮:“现在放开我,死的只有你一人!”
“若我受到一丝伤害,你的亲人、朋友乃至相识之人,都将陪你一同赴死!”
“我是冯家人,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欧阳哲冷眼扫视众人,似此刻才忆起手中还抓着人:“这个问题,下辈子去问你母亲吧!”
随即,众人听见清脆的断裂声,只见冯智硕大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
欧阳哲面不改色地扭断冯智的脖子,仿佛只是拍死一只苍蝇般轻松。
而四周的人无不头皮发麻,胆小者更是惊呼出声。
他怎敢如此?
身陷绝境,竟还敢肆意杀人?
难道是要破罐子破摔,临终也要拉个垫背?
欧阳哲不再看冯智一眼:“看来,陆家和吴家是无意派人来了。”
说完,他随手将那肥胖的躯体掷向远处的魏兴武,身形如魅影般融入士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