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惊鸿一瞥,惊艳了霍晚柔的整个青春。
十六岁的霍晚柔遇到二十二岁的霍思洲,就那么一眼,霍晚柔就陷了进去。
其实第一眼见时,霍晚柔并不知道眼前的俊秀少年是自己的哥哥。
十六岁那天的傍晚,她放学回家,一进门就见一名少年站在院子里打电话,她好奇走近,少年回头,深邃的五官,身上散发着漫不经心的气质,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给抓住了。
她永远记得,那天傍晚的彩霞笼罩着他,仿若谪仙,自那以后,她就常常做着一个梦,梦里,霍思洲踏着七彩祥云来娶她。
知道霍思洲是自己哥哥时,她痛苦不堪,直到后来,她偷听到梁慧萍和付天龙的对话,才知道,自己不是霍北雄的女儿。
她那颗心又活了,这些年,她也一直围着霍思洲转。
好吃的,有趣的,什么都分享给霍思洲。
梁慧萍不待见霍思洲,总是阴阳怪气的,霍晚柔也开始对梁慧萍有意见,处处维护着霍思洲。
她小心翼翼的暗恋着,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份情意在膨胀,她心里开始变得扭曲,执念就是一把双刃剑,她开始痛恨梁慧萍,让她和霍思洲有着表面兄妹这一层关系。
她开始痛恨出现在霍思洲身边所有的女性,她针对林宛晴,嫉恨苏南,所有跟她抢霍思洲的人,她都恨。
霍晚柔的告白于霍思洲而言,简直就是晴天一记响雷。
在他看来,霍晚柔就是疯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霍晚柔,你有病吧。”
如果没病,怎么会大晚上的来他家门口告白?
就算霍晚柔不是霍家血脉又如何,他喜欢的是苏南,他也结婚了,霍晚柔的行为,就是神经病的行为。
说着,霍思洲就要踩油门离开。
霍晚柔死死的扒住车门,霍思洲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将她的热情浇灭。
“大哥,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从十六岁那年见你就喜欢了,我们在一起吧,我已经不是霍家的血脉,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跟苏南离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霍晚柔的言辞和神态都略显癫狂魔怔,那一身白衣,那发疯的言语,让霍思洲厌恶又愤怒。
“放开。”霍思洲冷声命令:“否则,后果自负。”
霍晚柔被霍思洲的气势震慑到,扒着车门的手缓缓松开,她也是不想惹霍思洲生气,才这么听话。
“大哥,我比苏南更好,我是清清白白的,一直给你留着的,苏南怎么配得上你,她还害死了爸,都是她害的我们家这样的……”
霍晚柔话都没有说完,霍思洲一脚油门开走了,他可没空跟神经病在这浪费时间。
“大哥。”
霍晚柔气得跺脚,眼神也骤然变得阴沉狠辣,可没有刚才告白时的天真纯情。
“大哥不接受我,是因为苏南,都怪那个贱人,不然我和大哥一定很幸福美满,都是苏南的错……”
霍晚柔神神叨叨的念着,眼神恶毒至极。
……
霍思洲回到家里,苏南已经睡着了,他先去看看熟睡的孩子们,再回到卧室看着熟睡的妻子,一天的糟糕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
老婆孩子都在家,这种幸福,可是他盼了很久的,霍晚柔那样的疯批,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霍思洲冲了个澡,掀开被子钻进去,熟睡的苏南本能的朝自己这边挪过来,他习惯性的抱着苏南,闻着苏南身上的清香,心情愉悦。
苏南的小腹已经开始显怀了,平躺着的时候最明显,小腹鼓鼓的,手放在上面就能感受到。
霍思洲宽大的手掌放在苏南的小腹上,治愈了他一天的疲惫。
“回来了。”
苏南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又很困,搂着霍思洲的腰,往他怀里贴了贴,又闭上眼睛睡。
霍思洲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搂着老婆睡,睡意袭来,霍思洲也很快睡着了。
此时已经快凌晨了,北城的夜生活正是开始的时候。
在北城某会所,纸醉金迷的霍子霖已经喝多了,脸红扑扑的,室内热,酒精上头,他扯开了胸口的衣服,就这样靠躺在沙发上休息。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模糊的视线里是朋友们热舞喝酒的热闹场面。
沉醉在酒色里,霍子霖也能忘掉霍家那些糟心事,心里上有片刻痛快。
“二少,要不给你找个妹子?”朋友坐过来,摇晃霍子霖,让他清醒一点:“新来的妹子,可火辣了。”
霍子霖摆摆手:“你们玩就行了,我在这眯一会儿。”
说着,霍子霖就倒在沙发上真睡了起来。
朋友们也懒得管他了,大家继续玩,玩嗨了就各自带着美女去楼上开房,反正全场都有霍子霖买单。
最后包厢也就剩下霍子霖一人,还在沙发上睡着。
与此同时,刚应酬完的宗俪从旁边包厢走出来,她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可男人们都爱来这里,她有时候也不得已只得来。
宗俪经过霍子霖所在的包厢时,正好听到两名服务生站在门口说话。
“霍二少又醉了?”
“那可不,这都连着好几天了,天天把自己喝成这样,他那些朋友都走了。”
“看来只能等霍二少醒了再签单了。”
服务员都习惯了,每次霍子霖喝得烂醉,只能等清醒了再买单。
宗俪听到霍子霖的消息,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霍子霖在里面?”
服务员一看是宗氏集团的掌权人,连忙恭敬地说:“是,宗俪小姐,霍二少在里面呢,喝醉了,躺着休息呢。”
宗俪推开包厢看了一眼,果然,霍子霖烂醉如泥的躺在沙发上蜷缩着,就像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孩。
宗俪一时心软,说:“在楼上给他开一个房间,把人送房间去,这里怎么能睡觉。”
“是,马上去办。”
楼上就是酒店,这是吃喝玩乐一体的会所。
服务员把霍子霖送回楼上酒店房间,又恭敬地说:“宗俪小姐,有什么事再叫我们。”
“嗯。”宗俪摆手,示意服务员去忙。
服务员走后,宗俪朝床边走过去,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霍子霖,自言自语:“一点变故就受不了了,果然是温室里养大的,经不起风雨,以后的路还这么长,总不能一直这样。”
宗俪也就嘴上这么说说,看着霍子霖那张白净睡熟的脸,坚硬的心也软了几分,可能是女人天性的柔软,也可能是年龄比霍子霖大,心里滋生的保护欲,那一瞬,她倒是希望霍子霖能一直在温室里娇养着,不让他受外界的风雨。
像霍子霖这样纯粹的,不会勾心斗角,也没有什么斗志,爱自由的人,不适合在社会上生存。
宗俪也喝了点酒,不太舒服,安顿好霍子霖就打算离开,她刚走没两步,床上的霍子霖不安分了,一边脱衣服喊好热,一边喊好渴,要喝水。
喝多的人,容易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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