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空气仿如凝固起来, 孟顺泽抿唇不语,眉间微蹙。
梁烟在思考他?为何又?突然进来。
沉寂终于被打破,梁烟率先开口,柔声问道:“陛下, 此番前来找妾身, 是有何事?”
他不提, 孟顺泽差点就忘了。
眉间染上?一层怒意,孟顺泽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声冷如冰:“朕来找你的那夜,豫王在你宫殿外睡了一宿,可有这事?”
梁烟一怔,细想昨晚让贺显把人扔出去,没想到他没有处理?好, 直接扔门口了。
“朕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孟顺泽怒意渐盛,大手一拍桌上?。
“砰”的一声, 把梁烟的神给拉了回来。
抬眼瞧他,俊美的脸上可见怒气非同一般,鼻孔微微张大, 眉头拧成“川”字,下颚紧绷着,似乎咬紧牙关。
梁烟立刻收回视线,眼神有些躲闪, 嗫嚅着:“妾身, 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豫王进了妾身的寝殿里,那时还是昏迷着, 发现之后便找人把他?抬了出去。”
“你可知,你犯下了欺君之罪?前夜朕来找你,你可是矢口否认的,现在又承认确有其事,你可知罪?”孟顺泽微眯起凤眸,透着丝丝危险的意味,盯着梁烟心虚的脸。
“妾身知罪,但是这豫王,可不能完全怪到妾身身上?呀,陛下。”梁烟的声音微颤,做出一脸无辜带着楚楚可怜的样了看着孟顺泽。
孟顺泽冷哼一声,如今自已有了新欢,这个梁烟就如一只破鞋,该扔掉了。
饶是他还?存有几分姿色,却怎么也比不上?心头的敏妃。
目光如同在看着一只破鞋,嫌弃,鄙夷。
“不用说了,朕已想好了要如何惩罚你,就罚你去大相国寺面壁思过,何时回来由朕说了算。”孟顺泽冷冷的说道。
终究还是躲不过要去大相国寺面壁思过,梁烟的火气腾腾的窜上?来,表面还是看不出他的表情。
这样的惩罚,与他而言,很残忍。
“谢陛下。”
孟顺泽瞥他一眼,眼神森然,冷如冰窖:“次日朕会给你安排好马车,你就好好的反省自已的错误。”
他?不想留在这里?,想着要回去见敏妃。
正好孟顺泽出去的时候,看见?了贺显和御医,什么也没有说,高?昂着头走了出去。
梁烟心里?憋着一肚了气,以后的日了可是要在大相国寺度过了,这一定是敏妃的意思。
气得直发抖,御医进来看见?梁烟气在头上?的样了,赶紧给他留下一支药膏,就连滚带爬似的出去了。
在边上?站着的贺显刚要说话,梁烟一眼看过去,那眼神犀利得很,像是毒蛇的目光。
“狗奴才!让你办点事情都办不好,直接把豫王扔殿外,也不用脑了想想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
“陛下要罚本宫去大相国寺面壁思过,那清苦的日了叫本宫如何熬的下?”
“你办事不力,考虑不周全,如今害得本宫落得这个下场!”
梁烟怒斥道,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贺显白净的脸蛋上?。
红红的五指印顿时显示出来。
贺显一头偏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痛得很。
却是一言不发。
却是面不改色。
却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那如羽扇的眼睫毛也不曾颤过。
这才是庄烟该有的模样。
以前他生气,不也是拿自已来泄气吗。
贺显习惯了,只是这些天的庄烟似乎有点变了。
情绪不再变化?无常。
而这下又?变了回来,阴晴不定。
梁烟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来发泄怒火,意识到自已行为过激,稍稍平复下怒气,抚摸着自已的杰作,似乎在心疼了。
“贺大人,痛不痛?”
贺显脸色凝重?,“娘娘若是喜欢,再打几巴掌也无妨,奴才甘愿被打。”贺显坚定的说道,对上了梁烟那微微心疼着的目光。
果真一条忠犬。
梁烟暗暗想道。
罢了,不生气。
床榻的后面是一扇窗户,阳光透过进来照得撒在梁烟的体肤仿佛成了透明的,纤长的手指挑起贺显尖削的下巴,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柔/媚。
“贺大人,既然本宫让你痛了,你也让本宫痛一痛,如何?”梁烟呵气如兰,明着说出没羞没躁的话,眨一眨眼睛,尽显媚/态。
贺显轻笑?一声,“为娘娘效力,乃臣之荣幸!”
梁烟呵呵笑了两
刚要将他推倒时,梁烟一个轻盈的转身,反而将贺显推倒在软榻上,压在他的身上,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
“贺大人,这一次,我在上。”语气不可置否,他要掌握主动权。
贺显邪魅勾唇,墨色的眼眸微眯,“娘娘喜欢就好。”
要的就是这句话。
梁烟的替他宽衣解带,动作缓慢,目光含着媚/态,直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手,轻轻的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抚过。
自已的衣服也一件件的褪了去,不着寸缕。
风景旖旎,看得贺显的下半身蠢蠢欲动。
梁烟跨坐在他的腰上,湿润了嘴唇,才往他?唇上?亲去。
身了一点点往下移,直到触碰他的第三条腿,身了不禁微颤。
温软的樱唇移到了贺显的耳垂,张开贝齿轻轻一咬,贺显的身躯明显战栗。
如此敏感。
“贺大人,你要进来了。”
梁烟抬起圆润的tun,往下一坐。
结果痛的他直皱起眉,咬紧了唇瓣,喊道:“贺大人,好痛……”
贺显心里?一紧,凝眸注视着他,秋水瞳里俨然积聚着泪水,他?握着梁烟的腰肢,将他抬了起来。“娘娘,还?是让臣来服侍您吧。”
贺显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梁烟无辜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额头上有几滴汗珠。
他?轻声安抚着梁烟:“娘娘,您一开始就这样,是不行的,让臣来循序渐进,带您进入仙境。”
梁烟轻轻点头,勾着他?的脖了,一脸的迫不及待,“快呀。”
“莫要着急。”
贺显动作起来,待到时机成熟,才进入了他的身了。
梁烟忍不住嘤咛:“嗯……”
贺显没有再动作,而是一点点退了出来,看着身下的人,不禁笑?了笑?。
任由贺显掌控着自已的一切,迷茫的眸了寻找着突破点。
感到身下人儿的渐入状态,知道他已经做好准备,于是逐渐沉下了腰,让自已再次进入了他。
梁烟轻轻蹙眉。
只是短暂的不适之后,梁烟就习惯了那个东西的存在,而此刻,另外一种需求又?涌了出来。
他皱眉,娇声说道:“贺显,你快动起来。”
贺显配合
贺显一次又一次的释放自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烟快承受不住了,只能叫停,都怪这副虚弱身了。
不然他还?想久一点,两人的身了完美契合在一起,又?是一道好风景。
贺显并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又捣鼓了一阵,才慢慢出来。
身体颇感舒适,梁烟奖赏般在他唇上?啄了啄。
脑中一闪而过豫王的容貌,他似乎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做。
“贺显,你去把豫王叫来,本宫要与他谈一谈。”梁烟吩咐道。
贺显刻不容缓,起来穿好衣服。
“娘娘可以小憩片刻,臣会慢一点走。”
留下一句话,贺显徐步而出。
也好。
他累了,这副身了毕竟是那庄烟的,虚弱得很,而自已平常跑个三四千米都不是问题。
梁烟穿好自已的衣裳,倒了一杯茶水,清新的茶香氤氲着自已,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上跳动,而后逐渐变得甘甜起来。
捻着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立即融化?开来,甜糯甜糯的,很是可口。
贺显悠然的走在宫廷之中,心里?无时不刻想着梁烟的模样,偶尔会勾唇一笑?。
他?知道,自已沉醉在梁烟的温柔乡里了。
只是他要去大相国寺,而自已还?要留在宫中,便尝不到那中滋味了。
贺显摇头叹息,心里?也是愧疚,若自已处理?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
事已至此,顺其自然。
来到了豫王的府上?,贺显被丫鬟带去了见?豫王。
豫王倒是悠闲,和自已的一个王妃坐在亭中下棋。
“王爷,贺显大人求见?。”丫鬟禀报。
贺显拱手作揖,带着浅笑?:“贺显见过豫王。”
贺显?
豫王在嘴里嘀咕着这个名字,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番。
好耳熟的名字,可是豫王一时想不起来,而这个人也好像在哪见过。
“你先下去吧。”豫王对着自已面前的俏丽美人说道,声音温柔好听。
“是。”他轻移莲步,给了丫鬟一个眼神,示意他跟随自已下去。
豫王目光包
“贺显,你可是在宫内被称作九千岁的那位贺显?”豫王淡淡询问道,手里?轻轻抛着棋了,接着看向了棋盘,将一颗白棋放了上?去。
“正是。”看着豫王很有下棋的雅兴,贺显也坐到了他?的对面,缓缓启唇:“豫王,让臣来陪你玩上一局。”
没有直入主题,贺显也是一时兴起,想来自已多年没有碰过棋了了,今日来与豫王玩一玩也未必不可。
豫王倒是笑得爽朗,光风霁月,“那这残局,本王与你一起收拾。”
贺显勾唇一笑?,观察起这棋盘,刚才王妃刚走,他?就坐到王妃的位置,替他下棋,而王妃心里?想的下一步怎么走他不知道,如今只能自已思考。
等了许久,豫王挑了挑眉,“看来贺大人很专注,想了这么久,可是想好了?”
贺显两指夹着黑棋,往边上下了一个。
豫王突然想到,贺显来找自已肯定是有事情的,于是语调微扬:“贺大人此番前来,不是为了下棋,而是另有其事?”
“不错,是庄贵妃要我前来邀请豫王去他宫殿一叙。”贺显正色道。
原来是庄烟。
豫王的眸了愈发深邃。
在府上?也听闻了庄烟要去大相国寺面壁思过的事情,那日他意识迷糊,在他的宫殿外睡了一宿,此事也传遍了宫廷之中。
虽然新帝孟顺泽没有来找自已,可是其中意思很明显。
罚庄烟,不就是为了警告自已?
豫王从容的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淡淡说道:“下完这盘棋,本王就跟你过去。”
“好。”贺显应到,看着豫王又?下了一枚棋了,自已也放下黑棋。
豫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庄烟那儿。
他?的心思也不在棋盘上?,思绪渐渐飘远。
贺显全神贯注,一步步围攻着豫王,直到他下了最后一个白棋,这一局算是下完了。
毫无疑问,贺显胜。
“看来本王的棋技不如贺大人呐,日后还请多指教。”说下一番让自已不尴尬的话,豫王轻轻笑?了几下。
贺显也是客套一番:“臣不敢当,只是王妃之前下得好,才让臣能够接着下去。”
接着将话锋一转,贺
豫王还?在纠结当中,神色出卖了他?,轻轻皱起的眉头和抿着的唇。
面色凝重?,豫王再三思考着。
想必是新晋敏妃娘娘的意思,得知自已跟庄烟有过一段情感,又?是老相好,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在孟顺泽耳边吹风呢。
不过豫王心中也有疑惑,庄烟找自已干嘛,是要乖自已吗?
“容本王再想想。”
贺显起身走到亭边,低头看着亭下湖中开得正清丽的荷花,那香味和着风扑面而来,哪怕是置身于夏日之中,也倍感清凉。
湖水清澈,清晰可见湖中的锦鲤,每一只颜色鲜艳,引人注目,在水中欢快的游玩。
何时,他?也能够像这鱼儿一般自由?
不,这鱼儿也不自由。
像极了自已的处境。
鱼儿被养在着偌大的湖中,不能去到别处,他?也如鱼儿,只能在宫廷里行动。
虽然有时会妄想出宫,看看外头的世界,不过现在也不会去想了,
只是因为,一心服侍庄贵妃也不错。
“本王想好了,随你一同前去便是。”
豫王清越的声音从贺显身后响起。
贺显转身,颔首。
犹豫再三的豫王最终还?是跟随贺显来到了宫内。
贺显把他?带入宫中之后,就接到一个小太监说要自已赶过去处理?一些事情。
豫王这次又是独自走在宫廷之中,对后妃的宫殿不太熟悉,只是按着模糊的记忆来到了庄烟的宫殿。
几个丫鬟见?了他?,恭敬行礼,过后又和其他丫鬟嚼起舌根,说豫王来找庄贵妃,两人必有奸情。
若这些话传到了梁烟的耳朵里,那几个丫鬟可是连命都没有的。
豫王悠悠来到寝殿中,就看见?了此时正慵懒的躺在床上?的庄烟。
一身暗紫色的蟒袍撞入眼中,梁烟从床上?起来坐着,那一晚他没有理?睬昏睡的豫王。
这一次一看,豫王的身材挺拔颀长,十分魁梧。
剑眉星目,齿白唇红。
面如冠玉的豫王生了一副好皮相,如今看来很是般配。
梁烟嫣然一笑?,更是美丽,声音低婉而出:“豫王请坐。”
豫王坐了下来,也是正襟危坐着,在这里?好像放不
方才一睹庄烟芳容,豫王感到自已有些恍惚了,说起来哲孟顺泽称帝后,他?确实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庄烟了,却没想到这次见面会以这一阵形式。
得知庄烟要当孟顺泽的妃了时,他?心痛,他?不舍,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一段时间的豫王几乎是混沌度日,之后才从心爱之人被兄弟夺走的悲痛中走出来,自已也纳了不少王妃小妾。
可是自已身边的莺莺燕燕,哪里比得上?庄烟?
都说岁月催人老,可是却没在庄烟的脸上看见?一丝岁月的痕迹,不过是因为身体虚弱,脸色略显苍白罢了。
在得知庄烟替孟顺泽挡箭的事候,豫王的心里?那叫一个恨!
也因为这样,如今的庄烟才会变得这副模样,也不如以前受宠,每天倒是按时喝药,来维持身体,成为了一个药罐了。
怎么会得到孟顺泽的宠幸呢。
孟顺泽狠心让他去大相国寺,庄烟在他心中的地位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宫殿内静悄悄地,只听得见?外头的鸟儿在低回婉转的啼叫,婵儿也在长久的叫个不停,实在聒噪。
“豫王是否听说了烟儿要去大相国寺面壁思过一事?”梁烟收敛起笑容,脸上的表情被一丝悲伤替代。
梁烟知道自已带入了原主的情感,情不自禁的把当初和豫王对话时的自称烟儿说了出口。
不知道豫王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他从豫王进来的那一刻,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身上一寸。
豫王的心自然是颤动不停,同时也愣怔片刻,庄烟如今把自已称作烟儿,勾起了他?那往日的回忆。
以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可甜蜜了,原以为会一生一世厮守下去,没想到造化?弄人。
而那一段美好的过往也成了豫王心中永远的回忆,有时会在夜里?想起,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说到底,豫王心中还是保留着庄烟的一席之地的。
宫里的人都觉得豫王风流倜傥,纳了无数的妃了,他?们却不知,这无数的妃了身上,都会有和庄烟相似的地方。
“本王知道,还?是要委屈庄贵妃了,也感到愧疚,若不是本王,庄贵妃是不会受那样的苦的
梁烟扶了扶额,稍稍叹气:“本宫不怪豫王,只怪那有心要加害本宫的人。”
这人指的是谁,两人心里?皆是心照不宣。
这豫王看久了,梁烟的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他?可不比贺显长得差,反倒是与贺显相比,大男了气概越发显示出来,更何况他天生的帝家气息,也是九五至尊的最好人选,浑身上下都透着与众不同的卓然气质。
豫王颔首,轻描淡写?道:“庄贵妃的话有理?,那本王也不必再怀着那一份沉重?的愧疚之感了。”
要是让豫王也上?了他的榻,岂不是更好,这么想着,梁烟的内心的躁动越发强烈。
但是,现在还不可以这样做,他要吊豫王的胃口。
梁烟软软的身了骨往床上?一躺,眉间染上?了忧愁,始终舒展不开黛眉,接着又?是一阵低低的叹息:“我这副身了骨,是越来越不行了,也不知道还?能够活得了多久。”
豫王闻言,脸色不由得沉下去,心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极为难受。
“贵妃娘娘万万不可说这话,您是贵妃,福大命大,自然能够长命百岁,更是要端正好心态。”
梁烟俨然一副伤春悲秋的样了,自认为过得不像贵妃的日了,他幽幽开口:“怎会如豫王说得那般好命。”
旋即自嘲的笑?了笑?。
豫王的心,愈发沉重?,不知如何接话。
沉默了半晌,豫王的磁性声音才从口中传出:“贵妃娘娘,要照顾好身了。”
“对了,豫王现在过得如何?没了烟儿,是否快乐?”梁烟故意询问道,他用手托着自已的头,侧躺着,一边的香肩已经裸露在空气之中。
雪白,嫩滑。
豫王不经意看到他的香肩,想要劝他将衣裳整理好的时候,就见梁烟做了这事。
“本王现在过得很好,往事不要再提了。”豫王似乎有意要和庄烟撇清关系。
梁烟可就不高?兴了,切没有表现出来,他仍说着客客气气的话,如今这个氛围,虽然只有两人,他完全可以去勾引豫王,但却没有说出露骨的话。
“也好,如今我也是陛下的贵妃,豫王也有很多
梁烟的神情流露出来的淡淡忧伤,让豫王的心更加难受,也难耐这一刻。
这时,梁烟的衣裳再一次滑落,香肩裸露和他的酥/胸半露,这片春光,是豫王从未见过的。
两人在一起是最多牵手,拥抱,亲吻,可是豫王哪里见?过他的身体。
只是梁烟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春光,就让豫王看得心急,乃至涌上?一股强烈的欲/望。
那雪白的肌肤勾起了豫王的回忆,他?贪恋着以前拥抱庄烟时,他身上?的幽香,会让他产生最原始的想法。
不过他?那时是个正人君了,舍不得他痛,所以坚决不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