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小心啊,你前两日比剑,刚刚输给狗蛋哥,伤势还没好呢,刀剑无眼,你可千万小心啊!”
“大哥, 狗蛋哥这可是新打的宝剑,锋利得很呢,你小心,可千万别再手抖了,免得伤到自己,让伯父伯母心疼。”
“哼哼,放心,宁商兄弟,看在你面上,我怎么都得给宁凝留条命!不过要是缺手断脚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宁凝一穿过来,就手握宝剑,站在一个院子里。
周围几间砖房,对面是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穿着古代短衣打扮,也举着宝剑,摆着架势,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个少年,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他口口声声叫宁凝“大哥”,似乎挺关心宁凝,但说的话仔细一品,就觉得怪怪的。
旁边还站着一对中年夫妻,满眼担忧地看着宁凝。
宁凝感觉一下,这具身体的手很粗糙,有不少老茧,身上的肉也结实,但手确实在微微发抖,随着少年的嘴一张一合,这具身体越来越紧绷,汗越流越多,眼前都开始模糊了,似乎下一瞬就要把剑弃剑认输了。
在场的人都看出宁凝状态不佳,少年更是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宁凝倒真是说话了,他抬手,一指那少年,“你,给我闭嘴!”
“这,大哥,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伯父伯母,你们评评理啊,我不过是担心大哥,才叮嘱他几句,你们也知道我说话有多灵的!”
他这么一说,中年夫妇神色都是一变,尤其妇人看着就要说话,宁凝急忙抢着开口,“要与人比武的是我,你说话灵不灵都该靠边站,不然我比武胜了不是靠自己,难道是靠你红口白牙说的吗?”
“好,那我就不说,看看大哥怎么赢!”
“你方才说的话也不是希望我赢!”
“你——”
少年气得跺脚,妇人也有些着急,过去跟少年说些“别跟你大哥赌气”之类的话。
有人相劝,少年更来劲了,“我是一片好心,可惜被大哥当成驴肝肺了。”
他等着宁凝来求他,不过宁凝根本没理他。
那个“狗蛋”也不想再等了,挥剑就冲过来!
看见剑光,这具身体哆嗦地更厉害了,几乎控制不住要迎着对面的剑撞过去。
宁凝皱眉,给自己用了一张催眠卡,身体果然快速平复下来,他挥剑应敌。
经过几个世界,他的身手已经今非昔比,更何况经过武侠位面,他学了不少厉害的招式。
浑厚的剑气仿佛与他融为一体,两剑相触,狗蛋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道透过对面的剑传来,一瞬间将他整个人掀翻,重重砸向地面!
“哎呦!疼死我了!”
狗蛋在地上滚了半天,才“吭哧吭哧”爬起来,对着少年喊,“怎么回事,不是说他赢不了吗?”
少年立起眼睛,“狗蛋哥,你说话可要注意,我什么时候说我大哥赢不了了?我只是担心他的伤还没好而已!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哼,反正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说完,狗蛋狠狠瞪了宁凝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少年没管他,只是探究地看着宁凝,“大哥,你怎么赢了?难道你不怕手中的剑了?”
宁凝笑笑,“剑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我为何要怕?狗蛋的武功在村里是最差的,我赢他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还真不想我赢了?”
“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纳闷而已。”
“好好好,赢了就好,赢了就好。”
中年夫妇急忙打圆场,看着宁凝,一脸庆幸。
宁凝,“爹娘放心吧,我赢的日子在后面呢。”
他已经看了原剧情,知道他正身处一个古时的村落中。
村子背靠大山,良田不多,不过村中人也不光靠种地为生。
这是个尚武的村落,一旦男孩长成,就会送到镇上武馆学武。
等到学成了,会去当镖师或护院来养家糊口,或者干脆加入江湖中哪个帮派。
只有习武天分不佳的,会回家种地。
原身的二叔早逝,留下堂弟宁商,也就是刚才的少年,跟着原身家过活。
原身武学天资不低,在村中数一数二,已经出师了。
正待他要寻个生计时,宁商突然出事了。
宁商出生时是早产,天生体弱,不能习武,就留在家里干活。
可他年纪还小,身体也差,真正的重活他干不了,他爹留给他两亩地,都是宁父在替他种,他只要帮着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就行了。
本来他们相处得挺好,没想到宁商上山采野菜时,掉下山崖,好在被树枝挂住,保住这条命,原身带着人将他救下。
可他回家昏迷了两日,醒来之后言行大变,经常闹着要上山,还不许任何人跟着。
而且,他经常说些奇怪的话,还对宁父宁母处处提防,怀疑宁家父母偷藏了他的家财,说他爹闯荡江湖多年,怎么会没有积蓄。
村中人看不过去,指责他,说宁家父母将他养大,他不感恩就算了,怎么还能怀疑人家算计他。
他就说什么他未成年,宁家父母有义务养他之类的,村中人也听不懂。
而且,他又到处宣扬大家误会了黑水娘娘,说黑水娘娘是吉神,大家该好好供奉才对。
所谓的黑水娘娘,其实在这附近,大家都叫黑水女魔。
据说千百年前,仙魔斗法,这个女魔失败了,被仙家镇在他们村背靠的大山底下。
为了牢固封印,仙家留下一套祭祀舞,由镇长每年带着年轻力壮的青年跳。
因为跳祭祀舞时得穿着沉重的铠甲,没点力气根本坚持不下来,所以他们镇中才习武成风,渐渐成为习俗。
本来宁商说的话实在惊世骇俗,大家都开始厌恶他,不愿意理他。
谁知他却有了些古怪本领,说的话百试百灵,简直比算命先生都准。
而且,谁要对他不好,就肯定会倒霉。
有人觉得奇怪,就来问他,他只是笑眯眯地说,“可能我是锦鲤命格,比别人运气好些吧。当然,这好运也是别人赐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