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细油腻,吊儿郎当,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这人官洛洛熟,曹承袁的儿子,曹酉。
刚出狱,老冤家这么快就见面了。
官洛洛推门:“官飞羽,到车里去。”
时崇按了车钥匙,门外的车灯闪了闪,在官飞羽的眼睛里掠过一层厉色。
他把额前的头发顺到后面,昂起下巴。
“去什么车里,有人‘送礼’了,得‘回礼’才行。”
他咬了咬牙,先挑衅,“曹酉,西城监狱的铁栅栏质量不行啊。”
“怎么没扎死你呢!”
话音刚落,曹酉身后上来十几个保镖。
曹家的保镖一向参差不齐,花里胡哨,一个个跟二流子似的。
曹酉歪着脑袋,光头被灯照的锃光瓦亮。
绿豆眼,细鼻梁,厚嘴唇还没下巴。
官洛洛觉得他就后脑勺像曹承袁。
“呸!你个小杂种,老子没找你,滚一边去!”
官飞羽抄起吧台一瓶酒。
“飞羽。”叫他的是时崇,他黑衬衫的领子被风吹的晃起来。
锁骨上全是疤。
“回家了。”
他没事人一样的拉着官洛洛往外走,官飞羽听话的没有轻举妄动。
酒瓶子揣怀里,给顺走了。
曹酉被无视,人恼了,蹬着短腿奔出来,十分“霸气”的喊了声。
“给我上!”
轰轰隆隆一圈人围上来。
官洛洛警惕,官飞羽来了兴致。
来啊!造作啊!
时崇慢条斯理的开车门,拍官洛洛的肩膀:“你先上车。”
官洛洛见过时崇的身手,别说这十几个,再来一倍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她是觉得抱歉。
来逮官飞羽,没成想撞上曹酉。
这家伙比他老子野,阴招一大堆。
“时总,小心。”她嘱咐一句。
时崇唇角微扬,“好。”
他又开了后车门,示意官飞羽。
官飞羽不干,抓着酒瓶子要学关公耍大刀。
时崇手指按在车门上,咚咚敲了两下,他立马怂了。
乖巧的去到车里,自己关上门。
时崇靠在车
旁,掏了烟和火机。
手指在滚轮上擦了两下,火苗燃上来,他叼着烟吸了口,旁边路过的小太妹看见了,立刻眯着眼吹了声口哨。
好帅的男人,高贵又禁欲。
时崇迎着哨声把唇角的弯度收回来,一双黑眸烧了冷火。
“你是曹承袁的儿子?”
只一眼,震得四周的人不敢动。
曹酉头回见时崇,外面传时家主子传的天花乱坠,他偏不服,硬刚,掏出把刀在手里转。
“我特么是你爸爸!”
说着给旁边人递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冲上去,时崇一手插兜,一手叼烟。
砰砰两脚,人立刻摔出去,躺在地上吐了血。
时崇吸了口烟,把车锁死,提步靠近曹酉。
他周身笼了杀气,走一步,周围的保镖就退一步,曹酉目露凶光,龇牙大怒:“你找死!”
他挥刀上去,立刻被时崇扣住手腕。
只听嘎嘣一声。
“啊!”曹酉痛的大叫,时崇目光一凛,折着他的手,顺势把刀锋戳进他的右眼。
他不杀人,也遵纪守法,就是有个习惯。
出手必见血。
“啊啊啊!”曹酉痛的大叫,满嘴的金牙晃着亮。
他是曹承袁的儿子。
时崇细细端详他满是血的脸。
真是难看!
深吸了口烟,他把烟头扔进曹酉嘴里,松开他,抽了手帕擦着手指。
“问你话就好好回答,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