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什么时候又糊涂了,给沈清辞下药,害他和唐致远差点在一起了?!”边穆脑子都快要炸了。
威廉听到这个消息匆匆赶来,他坐在了青年的办公室桌面旁,开口道:“现在连唐家这一条路你都没办法走了,再往下经营海外贸易的公司,要么实力太弱,根本吃不下边氏集团订单,要么需要更多的人脉资源,他们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往德国发展吗?”
边穆已经没办法不考虑了,毕竟现在也就剩下这最后一条路。
只是他真的不放心,把所有的身家都压在一个外国朋友身上。
但他没说出来,只是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威廉,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了。”
他得做出一个更完美的计划,来改变现在的状况,挽救边氏集团的危亡。
夜色浓稠。
边娇娇把所有的猛料都给曝光了,她要把所有的人拉下地狱,既然她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那么其他人都别想好过!
而此刻,沈清辞看着面前的林溪,微微皱起眉头,“你最近不太对劲?”
“是发生了什么吗?”
林溪牵着年年,突然变得沉默了许多。
他抬眸看向沈清辞,那种永远得不到的情绪永远笼罩在他身上。
偏偏该死的夏越,总是跟个苍蝇一样,在他身边没完没了。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你了,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聊聊。”林溪淡淡开口。
“最近这段时间忙。”沈清辞淡淡地笑了一下,“要不然你来我家吃顿饭吧,刚好年年估计也很久没有见过安安了吧?”
“沈叔叔的儿子安安吗?”年年想了想,他们的确好久没见了,“爸爸,要不然我们去沈叔叔家玩吧。”
“也行吧。”林溪叹了口气,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问沈清辞,他怀疑秦宴舟是不是知道了他对沈清辞有点心思,所以现在不太愿意他和沈清辞接触?
他就算喜欢沈清辞,也不会破坏对方的家庭,秦宴舟这想法是多虑了,但他又不好直接开口问沈清辞。
他怕对方找秦宴舟对质,戳破了他的心思,沈清辞对他有了隔阂。
夏越知道今天林溪是去找沈清辞了,气得跳脚,他说前两天林溪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他的行程了。
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融化了冰山,没想到林溪就是趁着自己在外地出差,去找沈清辞了!
这是怕他故意搞破坏呢!
想到这里,夏越都快气得吐血了。
他赶忙给秦宴舟打去了电话,“我老婆正在和你老婆在一起呢,这件事情你管不管?!”
秦宴舟工作时间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一听到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没事干?”
他知道最近夏越正在着手准备一个大项目,特地去外省寻求资源,现在好好的事情不干,打电话过来就是说这件小事?
“你当然不担心了,那可是我老婆!你别忘记答应过我的!”
夏越咬了咬牙,他当然知道沈清辞是秦宴舟的伴侣,两个人感情极好,秦宴舟不怕沈清辞做出什么超过底线的事。
可林溪不同,要不是他们之间有着那一张结婚证,林溪早就跑国外去了。
他必须尽快抓住人的心,可林溪根本不接纳他。
林溪和沈清辞多接触一分,他怕自己的前期努力全都白费了。
“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是你夫人主动来找清辞的话,我也没办法干涉两人之间的来往。”
“而且两个人不就是朋友之间谈谈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
“别这么小心眼,林溪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肯定会有自己的朋友,你难道还想限制他的社交和人身自由吗?”
秦宴舟敲了敲桌面,没好气道:“我手头上还有工作,就不跟你聊了,有什么事直接发我微信就行。”
神经。
一点小事罢了,他管清辞都没管这么严。
这么一对比下来,秦宴舟瞬间觉得自不变态,内心十分骄傲。
在一众霸总小说文里面,他应该是挺正常的霸总。
起码在榜单上,一般一般,霸榜前三。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别墅里面开了暖气,唐致远回来之后,就解下了身上的厚重外套。
别墅里面有佣人和保姆,早就接过了他的公文包。
他抬眸看去,看到了一个并不是想看的人。
这个点了,唐麟还没有睡?
“这么晚回来?不是说那个项目合同你派手底下的人去签就行了吗?”唐麟放下报纸,淡淡开口。
男人的目光望向他,眼神漆黑。
“我的职位较高,我代表出席能够反映我们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也会给合作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唐致远开口道,只是他找的这一个借口并不十分高明,一眼就被唐麟看穿。
男人冷笑一声,“重要的项目多了去了,这一个项目难道还比得上前几年那些?”
不过就是为了躲避他而已?也难怪青年能够找出这种借口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唐麟走上楼梯,见底下的唐致远还愣着,立刻不悦地道。
佣人左右看了看,不知所措。
唐致远头皮发硬,只能快速走上去,跟上男人的步伐。
主卧内,灯光明亮,巨大的水晶灯下是柔软银灰色的床榻,四周都是古玩和玉石摆件,还有待客的沙发和办公桌。
装饰都是奢侈品牌,却并不显得暴发户和庸俗,反而因为摆放整齐明了,只透露出一股老钱和高端的品格。
唐麟靠在玻璃立柜上,透过玻璃里面摆放着不少琥珀和上了年份的葡萄酒。
“不想回这个家?为什么?怕我?”
唐麟端起旁侧桌子上的酒杯,摇晃着其中猩红的葡萄酒,眉眼冷冽。
他本就深邃颇具欧洲人的面貌此刻更是尽显锐利。
“不说话?”
唐致远许久的沉默,更是让唐麟不满。
他哪里不够好,至于唐致远这么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