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又尾随而来。
肖月寒并不怕他,谅他也不敢怎样。但是她还是加快了脚步,迎头便与一个人碰个满怀。
哎呀!她气急了,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这静静的御花园,今天怎么遇见一个,又遇见一个。
正想绕开与之撞的人,却被对方一把拽住了臂膀:“干啥这么慌慌张张?”
只需听声音,她也知道那是她的他,于是长出一口气,说道:“怎么会在这儿遇见了你?”
“我去了华贵妃宫殿,说你在御花园,所以来找你。有事吗?”子桑雨担忧的眼神看着慌慌张张的她。
“有啥事?没事,打算回去。”
这时,子桑雨看见了后面的太子,于是抱着双拳说道:“微臣见过太子。”
他知道了肖月寒慌张的原因。
太子哈哈一笑,说道:“本太子今天路过御花园,偶遇南王妃在此看书,也驻足欣赏起这御花园。
结果,还果真发现这御花园,居然能够让人的心志纯洁,心绪宁和。
想必南王常常与南王妃在此游玩,本太子很是羡慕。哈哈。”
子桑雨不卑不亢,言和而意冷:“王妃在宫内替华贵妃解毒,疗病,如有冒犯,还望太子见谅。”
“哪里哪里,是本太子冒犯了王妃,打扰了她宁静的好时光。
应该本太子请王妃见谅。”
说着又对子桑雨说道:“十六弟现在跟着南王,时间不长,长进却不小。
看来,南王真是一个既能带兵,又能冲锋陷阵的良将。
看到了十六的进步,父皇很高兴,不禁又感叹起来,咱皇家能够像你这样全能的皇子实在太少。
现在好了,有十六跟上来了,父皇很是欣慰,本太子真要感谢南王。”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肖月寒。
继续说:“南王在外,是朝廷离不了的忠诚猛将。
南王妃在内,又是一解毒高手,连太医都无法比拟。
你夫妻俩真是琴瑟和鸣,鸳鸯交颈啊。
怎么这姐姐如此聪慧伶俐,一身本事,妹妹却蠢笨愚钝,无能无德。
这肖丞相是怎么教育自己的两个女儿的,难不成这嫡女受到的待遇在庶女之上?
难怪这肖文羽会被贬去崖州,看来那次事故,只是一个偶然。”
太子说到十六,那眼底满是无奈。
说到肖家姐姐,嘴角上扬,眼睛里是赞许的光。
再说到肖家妹妹自家媳妇,语气里的遗憾之感非常明显。
而子桑雨将太子的表情全都收入眼底。
他不屑地说道:“谢过太子对微臣的夸赞,微臣愧不敢受。
皇上慧眼识珠,将十六交到微臣手里,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各人,十六弟就是一个很好的典范。
他勤勉好学,不怕吃苦,上进心极强,在军营中放下身位,与士兵融为一体。
在当今皇子中,微臣还真没有见过,有如他一般的皇子,皇上当然会感到欣慰。”
子桑雨是要打压一下太子的气焰,他也就是一个命好,出自皇后,又是长子。
除了这,他还有啥本事可以坐上太子之位?
应该让他知道,其实在他子桑雨眼里,他啥也不是。
果然,太子对子桑雨对他明显的瞧不起的态度,很是不满。
但是他实在是不敢与之交锋。
俩人的实力悬殊太大,他根本不是子桑雨的对手,各个方面。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他将心中的怨气压住说道:“哈哈,南王真是对这朝廷,皇宫内的事情了如指掌。
连一个个的皇子也尽在南王的掌控之中,这是知己知彼吗?
难怪父皇对南王是如此器重,如此信任,那是因为其实南王才是我朝内掌握命门之人。”
面对他的含沙射影,子桑雨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太子的话里,将他和皇上平时,对子桑雨的看法,已经给表达了出来。
子桑雨难道不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
他将鹰眼定在太子的双目:“不是在我的掌控中,而事实就是如此,天下皆知。”
说着,牵着肖月寒的手,扬长而去。
太子在身后目睹着二人的背影,刚才的嬉笑完全收敛,眼底的凶光直达远去的二人。
哼!看你嚣张到多久,看来这宫廷内的斗争,不要只停留在老五和十六身上,这南王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他也略懂了母后的心意,先将老五和华贵妃除去,再收拾眼前这俩,才不会亏了元气。
而他目前要做的就是,静等自己登基的那天。
……
子桑雨和肖月寒手拉手绕着御花园来到了鱼池。
他只要看着自己的媳妇,心情就会很好,刚才遇见的那神,着实影响不了他的情绪。
二人仿佛刚才没有遇到过太子一般,在鱼池旁嬉戏着,用鱼饵逗引着那欢快游曳的鱼儿。
肖月寒看着池中俩人倒影,用头去碰他的脸颊,说道:“看看,你像啥?”
子桑雨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倒影,仔细仔细的看,像啥呢?脱口而出:“像这游弋的鱼。”
肖月寒摇摇头,笑嘻嘻:“不像。”
子桑雨又低头仔细的看,嗨!有了:“像一只争斗的大公鸡。”
肖月寒挠挠头,笑得好开心:“啥鱼儿,公鸡的,这水里不还是你吗?
你的影子难道变成鱼儿和公鸡啦?”
子桑雨感觉自己上了她的当,伸出长长的臂,撩起鱼池里的水,就往她的身上浇。
肖月寒想学着他,无奈她的臂膀短了一点点,够不着池中水。
于是提着长裙,就开始跑,边跑边笑:“你来呀,你追我呀。”
银铃般的笑声在御花园里飘荡。
子桑雨看着前面跑着的,翩翩似仙女般的肖月寒,眼睛尽是柔情蜜意。
他装模作样,仿佛在使劲的追,使劲的追,可是老也追不上。
俩人继续着属于他俩的游戏。
鱼池的对面,树荫之后,宁公子和梁晚书静静的看着他们。
宁公子悠然说道:“咱们这王爷真是今非昔比啊,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你看看,现在的他却变成了一个宠妻狂魔。”
“对啊,他现在欢快的模样,你有多久没见过了?”梁晚书也被眼前的景所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