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他逼过来,肖月寒手中的鞭子就已经甩出来了。
他也眼疾手快,双手的刀改变了方向,对着眼前的鞭子就是一顿猛砍。
只见那鞭子在飞舞中被削铁如泥的宝刀一截一截砍断落在地上。
一旁的华阳哈哈笑着,喊:“大家可都看到了,这可是她自己飞蛾扑火,非得来惹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逮住她,押到大牢!”
那护卫也在就要得逞之时走了神。
看了看肖月寒手中被削得只剩一截儿了的绳子,挥舞着大刀大喊着飞步上前。
肖月寒在众人不备之时,解下缠在腰上的另一条鞭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抖手,和第一个护卫一个样。
鞭子头的钢钉狠狠向那护卫的眼睛飞去,准准的扎了进去,立即血液飞溅,同样的‘嗷嗷惨叫。’
华阳见风向已转,再看着俩护卫满脸是血,吓得转身就跑。
肖月寒一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衣领,猛然一带,将她拖倒在脚下,一脚踩在她的玉手上。
怒气未平:“告诉你,我可以舍了我这条命也要和你玩到底。
说,你还想怎么玩?不如今天我就一刀结果了你,然后我自去请罪。”
她缩缩美瞳:“用我的命换公主一命,我是赚咯。还玩吗?”
公主‘嗷嗷’叫着,想把手从肖月寒的脚底抽出来,肖月寒则越踩越用力。公主也就越叫越厉害。
一旁的蓉儿吓得瑟瑟发抖,跪着求饶:“王妃,这可是公主啊,你就放过她吧,以后不会了,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了。”
“一边去!”肖月寒吼她:“没你说话的份儿。”
说着又对公主说:“说,怎么个了断?是一命抵一命?”
那公主惨叫着,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敢如此对本公主,我父皇知道了,会要了你的贱命,还不放开?”
“那我就先要了你的贵命,这样我才不会亏。”
说着,将地上的刀捡起来,架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下压。
那公主这辈子估计还没有遇见过如此狠人。她感受到了脖子上利刃的威逼。
围观的也都是一些百姓,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并没人去告官府。
华阳也是被脖子上的刀给杀了士气,她渐渐软下来。
大声吼:“不玩了,我不跟你玩了,以后我们就是路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先给你说清楚,我可没耐心跟你一次又一次的这么玩。
事不过三,知道啥意思吗?这是第二次了。
下一次,你再跟我找不痛快,那就是我俩玩命的那天。
我肖月寒说到做到,你的贵命都不怕,我怕啥。”
远处的夜春手心里捏出的汗落了一地。
不是王妃再三交待,不可上前,万万不可。
他早跑出来对付那俩护卫了。
他知道王妃好心,不想他卷进这与华阳公主的纷争中。
……
是日。
夜春,夜夏来到堰荡山山庄。
堰荡山山庄距离长安城并不远,地界在五十余里外的祁堰山脉其中最高最险的山峰。
此山峰山峦起伏,原始森林茂盛,山峰陡峭,绿色植被掩映着成片的木屋。
子桑雨对拥有这样地势,这样规模,并拥有万计以上的私兵的山庄,有着应有的警惕。
以生意人出现,并拥有私兵的山庄庄主,让子桑雨感觉其一定有其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他并没有掌握到有关他的信息。
所以,多年前,战王府里的暗卫就深入其中。
此次,夜春夜夏一行只需联络上布在堰荡山山庄的暗卫,收集线索即可。
在子桑雨师傅悬空大师的古刹里,他们见到了安插在雁荡山山庄的两名暗卫。
一名家丁,一名膳房里的伙计。
两人将自己掌握的雁荡山山庄的情报一一汇报给了夜春,夜夏便原路返回。
悬空大师拨弄着火塘里燃烧着的红红木柴,望着跳动的火苗。
对夜春夜夏说道:“是时候让王爷知道他了。
“谁?”俩人不约而同地问。
火光映在悬空大师精瘦的脸庞,他的眼迷离而深邃,神情则异常平淡。
缓缓道来:“先帝幼年,已被立为太子,当时太子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乃太子傅幼子。
作为太子伴读,他从小便在宫中行走。与太子很是交好。
俩人早起晚睡,一块儿受着太子傅的教诲。这样的日子度过了三年。
太子傅幼子在六岁之时被父亲送到几百里地外的少林寺习武。
俩人从此分离。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俩人在不同的地方长大,成熟。
待他回到长安城,回到太子身边已是六年后。
身为太子傅的父亲让他继续跟着太子伴读,两位好友又聚到了一起。
六年时间太子傅之子,学成了少林寺的武功,但是在学识上则落后不少。
太傅的初衷也是让他走习武这条路,将来辅佐太子。
二年后,太傅在征得皇上的同意后,将他送往边塞军营,这一去,又是三年。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带兵打仗,叱咤风云的领袖人物。
这时,皇上封他为镇边大将军,去了滇城常年驻守。
在他走后第二年,太子即位,并诞下皇子,就是子桑雨王爷。
王爷五岁后被立为太子,其后,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那天,年纪轻轻地皇上驾崩,而即位的却不是王爷,是皇叔。”
悬空大师停下了讲述。
火塘上的茶炉‘咕嘟咕嘟’煮着茶水,冒着热气。
他给夜春夜夏斟满茶汤,三人默默喝茶,思绪万千。
悬空大师低而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王爷没有见过他,可是他却一直默默的关注着王爷。
新皇即位,他从滇城消失,来到堰荡山驻下扎寨,他的旧部纷纷投奔于他。
一直以来,他都低调行事,山庄以养殖为主,在堰荡山镇扩展生意。
餐馆,医馆,粮庄,绸缎庄,成衣店……。
整个堰荡山镇一大半是他的。
此地距离长安城不过五十余里地,他的生意从不走近长安城。
只是他的公子染上心疾多年,久治不愈,就是他的医馆也无能为力之时,才找到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