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相府里就这样多了一个吴氏。
那吴氏好一个了得,不声不响入住了肖府不说,还三下五除二的,把秦姨娘和万姨娘手中的一切权利给全部弄到了自己的手里。
府里的人事调动也来了一个大洗牌。
她带来的人那自然是好岗位,那些以前的老人见风使舵的,也得到了她的青睐,都给好的,好的岗位安排上。
不听话的,跟着秦姨娘,万姨娘屁股后跑的,不识相的,那就不是逐出丞相府,就是只有脏乱差的工作等着了。
那秦姨娘,万姨娘尽管百般地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只要丞相一鼓眼,一跺脚,她俩就得乖乖缴械。
而且,自打有了这吴氏,那老爷,一回来就往那边跑,这都好些日子了,感觉还没有够。
完全忘记了,这府里还有两个年轻的姨娘。
俩姨娘能有什么招。
丞相府里因为有了吴氏也风平浪静,没什么风浪。
那丞相何许人也,帮着皇上做事的人,家里这点鸡毛蒜皮的事,还有搞不定的?那是不能够。
只是不甘心的秦姨娘,万姨娘在暗中观察着这吴氏。
起初是觉得要帮着老爷把好这关卡,这倒是真心话。
可是观察去,观察来的,怎么就老是把她往一个人身上去拉呢?
是对那个人的印象太深了吗?还是老爷就是喜欢与她一样的人呢?这就又找回一个。
反正没事,就监视监视她吧。
老爷真是过分,还要她俩每天去给这没行婚嫁之礼的吴氏请安。
这天俩人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吴氏住的,那苏氏以前住的院子。这里自然大气豪华。
自那苏氏不知去向后,这里就空着。
吴氏一来就看上了这里。一番打造,比以前多了几分气派。
香草正在伺候着吴氏,给她已经梳好的发髻上,别着花簪。
见了她俩,吴氏起身来到正房说道:“妹妹今天来得好早,坐吧。”
那香草拿着首饰盒跟了出来,在首饰盒里挑着,选着。
又拿出一只精巧的,做工考究的雕花碧玉发簪,在吴氏的头上比划着,换下了刚才插好的发簪。
那吴氏在铜镜前照着,看着,满意地对香草说:“还是这只发簪我最喜欢。
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吧。”
那秦姨娘和万姨娘在香草拿出那簪子的时候就疑惑了。
她们清楚的记得,这是苏氏最喜欢的发簪。而且一看就是那只簪子。
记得当年丞相送给苏氏的时候,当着家人说,长安城只有这一只,那是他找的工匠做的唯一一只。
她俩不约而同地对看了一眼,那句‘跟了我这么多年……’一句,让她俩感觉到了什么。
于是俩人又不约而同地看那张脸,左看右看,都和她们想象的那张脸有着天壤之别呀。
回去的路上,俩人聊开了。
万姨娘困惑的说:“怎么回事呢?那明明就是苏氏的发簪啊,怎么会跟了她那么多年呢?”
秦姨娘用手撩开挡着她的树枝,也觉得不对劲。
她说:“是啊,那只发簪我记得最清楚。
当时我很喜欢,还缠着老爷给我也做一只,后来老爷没有办法,又去找了那工匠。
回来说,其中镶嵌在发簪上的那红宝石没有了,问我要不要用其他颜色的宝石替代。
因为我就觉得黑发上,红宝石挺好看的,就没有要。
就是今天这个发簪啊,不会错的。”
“不会是苏氏留下没有带走吧。”万姨娘说。
“带没带走,那也不会是跟了她那么多年吧。”
回到厢房,秦姨娘差小厮去叫来了小红姑娘,这是她俩留在吴氏身边的耳目。
秦姨娘问她:“这么些日子了,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小红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吴氏每天除了料理府中之事,也没见她见什么人,也不出府。”
秦姨娘沉吟片刻,说道:“好的,你就再继续观察着,看看她见了啥人没有。
还有就是,能听到她和老爷说的话为最好。”
吴氏的厢房里。
吴氏从头上拔下那只发簪,看着上面的红宝石。
嘴角扬了扬说道:“这两个贱人,不给她们点眼色瞧瞧,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老是想跟我斗,也不看看我是谁。她们真的以为她们可以当肖府的家吗?”
香草给吴氏端来一碗刚熬好的红枣莲子羹。
放在小桌上说道:“夫人,也不知道她俩认出这支发簪了没有。”
吴氏冷笑道:“哼!怎么会没有认出,你看看她俩,见你给我插这只簪的时候,都说不出话了。
不让她们瞧瞧老娘我的厉害,她们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香草有点担心地说:“那万一她们知道是你,给王妃说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咱们回来了,如果为了制服她们,而暴露了夫人你,那可不划算。”
吴氏小口抿着红枣莲子羹,嘴角挑得更高了。
她轻启薄唇:“我才不怕那个什么破王妃,她让我有家不能回,我要回自己的家,还要靠易容,好在老爷依然疼我。”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碗,缩了缩那双如水的眼眸。
说:“这次我必须回来,太子选妃,这次机会如果错过,我的月宛就没了机会。
我们肖家,也没了翻身的机会,会被那个什么王妃欺压一辈子。
我也会一辈子也回不到丞相身边。
还有我的弟弟,我们一家都要受她的欺压。
都怪当时把她嫁给子桑雨,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还不如就让她在农庄呆一辈子。
刚嫁过去,就打翻天云,索要我那么多的财产,还想要我的命,真是妄想。”
“那我们要如何对付那秦姨娘和万姨娘呢?”
吴氏用丝巾粘了粘唇边的羹汤说:“这俩小丑,我得让她俩给我收敛收敛,不然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心烦。
就让她俩想想这只簪子就可以了,不用放大招也够她俩忙乎的。”
“我就是怕。”
“不用怕,她俩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我有她俩的把柄在手。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