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嗓音猛地沙哑下来,大手已经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直至所有的便宜都占了,他才停止,俊颜微微的涨红,眼中是极力压制的浓浓情欲,“柏儿,你说再这样下去,朕会不会憋出内伤来?”
冷花柏还沉迷在他刚刚挑起的情欲中,尚未恢复过来,以致满眼困惑,仰视着他,看到他脸上透出的某种熟悉表情后,渐渐明白了过来,为了掩饰羞涩,她没好气地揶揄道,“皇上不是有三宫六院吗?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有可能憋出内伤,但皇上绝不会!”
古骁稍顿,在她红粉菲菲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呵呵,现在敢来取笑朕了,朕似乎还记得,曾经,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院子里呆了一整夜呢!”
“讨厌!”见他总是拿这件事取笑自己,冷花柏恼羞成怒,不禁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古骁接住她的手,用自己宽大的手掌牢牢地裹住,贪婪地看着她罕见却迷人的娇态,自从生了宝宝后,她似乎又变了很多,并非说她以前不可爱不惹人怜,而是,现在她不再冷冷冰冰的,她会撒娇,会开玩笑,还会用她那双盈满爱意的清澈水眸凝望着自己。
所以,自己得让她保持住这一面,让她更加快乐和幸福!
“对了柏儿,封后那天,你想怎么做?”他问了出来。
“这些不都是礼部去办的吗?”冷花柏也跟着问。
“嗯,但是,你有何想法也可以告诉朕,朕会叫他们安排!”他想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史无前例的婚礼,“关于礼服装饰等东西,你有何提议和要求?”
冷花柏沉吟一下,摇头。
“呵呵,没关系,你慢慢想,反正时间还多,你可以找紫莹那丫头商量,想到什么就告诉朕,嗯?”
“嗯!”冷花柏便也应好,接着道,“对了皇上,柏儿这次被害一案还没处理,封后的事会不会有影响?如果赶不及,迟点也无所谓的,不一定要和霄儿的百日宴一起进行。”
“没关系,朕会处理的!你别担心!听朕的话......”
“什么也不用管,好好坐月子,调理身子嘛!”冷花柏忍不住抢先截止他的话,巧笑倩兮地看着他,脑海形成了一个主意。
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他,但可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做,有些事儿,自己还是要做的,而且,由自己去做,会更适当,效果会更好。
阴暗潮湿和霉气冲天的地牢,冷花柏并不陌生,曾经,明妃流产的时候,她就曾被关在这儿,如今第二次进来,是为了探望芷妃。
终于坐完了月子,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来探望芷妃,看到之后,她大大地震住。
才短短半个月,芷妃却变化很大,平时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凌乱无章地披散在身上,白皙美丽的面庞消瘦了不少,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也已经黯淡无光、呆滞无神。
让人看着,好不心酸。
见到冷花柏突然出现,芷妃静若止水的眸瞳飞速闪过一丝愕然,稍后,呐呐地道了一句,“你来了?”
冷花柏极力忍住泪水,但还是控制不住喉咙的哽咽,隔着粗大的铁柱,她缓缓握住芷妃收效的手,“芷妃,你......还好吗?”
其实,她知道,芷妃过得很不好。
芷妃不语,反问道,“你的身体都恢复了吧?”
冷花柏一怔,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拐弯抹角地道,“对了芷妃,你那天为何不求饶?说不定皇上会念及旧情,对你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会吗?对一个害了他亲生骨肉的凶手,他还会饶恕吗?再说,律例对陷害皇嗣者的刑罚,是罪该当诛呢!只是,她不明白古骁因何会知道自己是凶手,且是何时知道的。
见她不作声,冷花柏接着往下说,依然是不着痕迹,“芷妃,你为什么不爱皇上?”
芷妃定一定神,直视冷花柏,面露惊讶。
“听皇上说,你心里有其他的男人,故他才冷落你。”冷花柏解释,其实,是古骁发现了芷妃的来历和目的,但又不想立即处置芷妃而导致打草惊蛇,于是用了这个理由来冷落芷妃,不让芷妃再有机会靠近。
芷妃眸光流动,还是一派静默。
“你心仪的对象,是你那边的人?既然你已有喜爱的人,为何还要来和亲?而且,你当时应该和皇上明说,皇上说不准会成人之美放你走的。”冷花柏继续道,边说边仔细留意芷妃的变化,任何一个细节和眼神都不放过。
之所以试探芷妃,是看能否找出些许端倪,对保护国家起到帮助,这是自己即将身为古骁的...妻子的责任,是身为皇后的职责。
“对了芷妃,你现在还和那个男人联系的吗,你还爱那个男人吗,我可以跟皇上谈谈,看能否放你走。”
放自己走?芷妃总算起了反应,但很快,眼中那抹光亮又瞬间熄灭,转身,走开了,还一边发出呢喃,“没用的,我还不能去找他,他还不会要我,还不会要我......”
看着芷妃纤弱的身体被浓浓的绝望所包围,怜惜之情在冷花柏心底油然而生,不过,她清楚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因而暂且忍住,趁机往下问,“那个男人是谁?或许我可以请求皇上派人把他找来,让你们见个面,你虽然毒害了明妃的胎儿,但你也是异国派来和亲的人,皇上应当不会轻易要你人头落地的。”
可惜,任凭冷花柏如何劝解,芷妃再也不开口,人已经爬上那张陈旧的木板床,陷入了自个的沉思世界。
冷花柏无奈又无措,后来,是紫莹进来叫唤,她才作罢。临走前,她叫芷妃保重身体,还吩咐狱卒不得差待芷妃。
出到监牢大门口,紫莹忽然问冷花柏,“婕妤,其实芷妃都已成了阶下囚,您为何还对她那么好,她是戴罪之身,婕妤这样做,恐怕会招致一些有心人的陷害。”
由于古骁并没有将芷妃被关押的真正原因说出去,因此紫莹也不知道个中缘由,考虑到事关重要,关系到国家社稷,冷花柏便也暂且蒙住紫莹,只是给她一个放心安慰的眼神,“没事,我有分寸。”
紫莹尽管依然忧心忡忡,却也不多说,扶冷花柏上轿,启程回凤芸宫。
刚回到凤芸宫的小花园,忽见来了两名不速之客——明妃和冷烟荞。
“奴婢给明妃娘娘、良妃娘娘请安!”紫莹已经赶忙行礼。
结果,两人都没有叫紫莹平身,倒是冷花柏,亲自扶起紫莹,带着紫莹从明妃和冷烟荞身边走过。自从怀孕后,古骁特许她无需给明妃她们请安,宝宝生下后,古骁并没取消这个特权,故她依然不会给她们行礼。
她们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放过冷花柏,冷嘲热讽的嗓音,从冷花柏的背后传了过来,“哎哟,这还没正式册封呢,态度就这么拽了,本宫要是没记错,母仪天下最主要的一个条件应该是与后宫嫔妃和睦相处、亲如姐妹吧。”
正迈动的脚步,陡然停止,冷花柏折回头,箭一般地冲回到她们的面前,先是对她们可恶的嘴脸怒瞪一阵,冷冷哼出,“本宫要是对一些企图伤害本宫母子的蛇蝎女人称姐道妹,本宫岂不是要被雷劈死?”
冷烟荞和明妃听罢,面色攸然大变,明妃已经气急败坏地吼,“贱人,你说什么?我们毒害你们?你有何凭证?”
“本宫要是有证据,早就送你们归西了!不过,你们别得意,天网恢恢,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歹毒之人,你们就暂且再活一段日子!届时,时候到了,就是你们下地狱之时!”冷花柏更加咬牙切齿,声音冰冷如寒霜撒落。
原来,古骁还是没有实现到他的诺言,其实,也不能怪他,唯一的人证——红袖已死了,死无对证,就算知道谁是凶手,也根本无法定罪。
听古骁说,找到红袖家人的时候,他们说远房有个亲戚病重,刚去了省亲回来,至于红袖弟弟的玉佩,是路上丢掉的。
不想这事流传人间,古骁便命人找个借口,说红袖急病逝世,据说红袖的父母听到这个噩耗时,双双晕倒了过去。
凶手果然很聪明、很缜密,正好利用这些“巧合”来设计红袖,可怜的红袖,死得真是冤枉!
想罢,冷花柏更加悲愤,假如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明妃和冷烟荞已经死了千百次。
明妃毫无惧怕,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她,继续冷嘲道,“呵呵,你这是威胁吗?别忘了,只要你一天还没当上皇后,本宫的级别就比你高,你无凭无据,本宫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冷婕妤,你大概还不知道,柔妃已经怀孕了吧。”一直沉默的冷烟荞,忽然道出了一句,她面容平静,毫无波澜,若非了解她,估计很难猜到她此刻的真正用心。
如她所愿,冷花柏一听这个震惊的消息,浑身都僵住,怒容刷刷地转白。
明妃于是也开始加入打击行列,“原来你还真不知道啊,也难怪,皇上那么宠你,把你保护得滴水不进,本宫在想,你会不会是这后宫中最迟知道这个天大喜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