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香楼的大堂内乱做一团,桌子、鹅肉、筷子满天飞。
拓拔羽娴瞅准司马阳的所在,又跳了过去。
司马阳抓起桌子上的半只烤鹅扔了过去。
拓拔羽娴斜身躲过,难掩对司马阳的鄙夷。
“司马阳,就你的本事,我劝你不要还手了,乖乖的让我打一顿。”
“拓拔羽娴,你以为你谁呀,你脸大,还是你别的地方大?”
拓拔羽娴下意识的往自己胸膛上看了眼。
“撕烂你的嘴。”
拓拔羽娴再次展开极快身法,化作道道影子,不住的向司马阳猛攻。
司马阳连躲了十几拳,但拓拔羽娴鬼魅般的身法让他有点应接不暇。
不得已,连退了几步。
拓拔羽娴得意一笑。
“司马阳,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是新国的皇子,目前我也不能杀你,你乖乖乖过来,让我打你一顿,然后告诉我火药的秘方,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结了。”
“拓拔羽娴,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太过的自信,自信这玩意儿太过了,那就是傻子。”
拓拔羽娴眉宇往中间微缩,神色骤冷。
“给你投降的机会你不把握,那本姑娘就打到你投降。”
拓拔羽娴化作黑影再次袭来,待拓拔羽娴近身,司马阳突然提起身旁的水壶。
咚!
拓拔羽娴的拳头击在水壶上面,水壶瞬间爆裂。
这水壶里面的水还是满的,水壶爆裂,里面的水像瀑布似的喷了出去,拓拔羽娴猝不及防,水瀑瞬间浸透她上身。
还好水壶里的水并非开水。
拓拔羽娴怒了。
“司马阳,你真卑鄙,受死吧你。”
拓拔羽娴挥拳,忽觉着胸膛上有些紧,她急忙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湿透的衣服全贴在身上了。
女人的轮廓完全呈现出来。
司马阳看在眼里。
“哈哈,拓拔羽娴,你北凉千里大草原,没想到你这里还有包,”
拓拔羽娴抬头欲骂无耻,司马阳的脚已踢了过来。
紧贴在身上的衣物让拓拔羽娴根本无法反击,被司马阳重踢,身子沿着聚香楼的屋门飞到大街上。
属下阿史那朱荣、秦无用、魏僵三人急忙围了上来。
“公主,我来保护你。”三人齐声说道。
“我用你们保护吗,给我拦住司马阳,抓活的。”
拓拔羽娴命令,回头看到了祥云客栈自己住的房间,她纵身跃起,直接从窗户飞了进去。
她准备先将这身湿透的衣服换了,然后再下去对付司马阳。
拓拔羽娴手臂挥过,窗户关上,接着她亲自将窗帘拉上。
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湿衣褪去,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将高束的头发散了下来,戴上她的标志性的面纱,抓起兵器黑蝎剑,打开窗户,纵身而下。
拓拔羽娴落在大街上,聚香楼大堂内已恢复了平静,独孤卓等四五人被抓,其余的杀手全部被杀。
大批的侍卫将拓拔羽娴等人围在中间。
司马阳上下打量着拓拔羽娴。
“哈,拓拔羽娴,你武功出招速度快,但也赶不上你换衣服的速度。这样蒙着脸多好啊,就你长的那个样子,你以后还是少露脸。”
拓拔羽娴手中的黑蝎剑对冲了司马阳。
“少废话,司马阳,立即按照我刚才给你说的做。”
“他妈的,拓拔羽娴,你是看不到吗,如今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该投降的是你吧。”
苏烁也站了出来。
“拓拔羽娴,你千里迢迢跑到吴国来助妖后,本不应该放过你们,但念在你是北凉国金石公主的份上,我这次放你一马,吴国不欢迎你们,带上你的人立即离开吴国。”
苏烁话音刚落,只见大都督周翦带着一队兵马跑了过来。
阿史那朱荣急忙凑近拓拔羽娴。
“公主,如今荆州城已经落到了卫王苏烁的手里,这荆州城到处是他的人,如果硬拼的话,我们不占便宜啊!”
拓拔羽娴自然知道这点。
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没有教训司马阳,也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火药的配方,拓拔羽娴心有不甘。
“我让你们将永宁公主绑了,事可办了?”
“办了,永宁公主就在祥云客栈后面院子内轿子里绑着呢。”阿史那朱荣说。
拓拔羽娴的眼睛一亮。
“永宁公主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不就范吗?”
拓拔羽娴神情有些得意,笑看着司马阳。
“司马阳,你是斗不过我的。”
“拓拔羽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自信过头了就是傻子,我看你们是想去吴国的大牢里面待几天了吧。”
“哼,吴国的大牢还容不下本宫,司马阳,我说你老婆在我手里,你信吗?”
司马阳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拓拔羽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那我就明说吧,我抓了你老婆。”
“拓拔羽娴,我劝你不要作死。”
苏烁也上前几步,他冷冷的盯着拓拔羽娴。
“立即放了我妹妹。”
“放了苏绣月也行,前提是,司马阳,将我想知道的立即写下来。”
司马阳多了个心眼,拓拔羽娴虽然很厉害,心思也很多。
但老婆苏绣月也不是等闲之辈。
能这么轻易被抓了?
况且,她人在建安城呢,若被抓了,吴国顺皇帝不可能不着急,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曹,拓拔羽娴,差些被你这个臭女人骗了,我老婆就不是你能抓住的人。”
“哼,司马阳,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你看看,带上来。”
拓拔羽娴一声令下,从祥云客栈里抬出来一顶轿子来。
拓拔羽娴示意将轿帘打开,只见轿子里用麻袋装着一人,那人不住的挣扎。
见状,司马阳、苏烁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司马阳更是紧紧握住了拳头。
若里面真是苏绣月,他必宰了拓拔羽娴。
轿子里的人,她的上半身套着麻袋,双脚露在外面。
司马阳突然发现,那人的鞋子非常大,而且还是男人的鞋。
这不可能是苏绣月。
“哈哈哈,拓拔羽娴,不是我小看你,以你的智商,就算我老婆站着不动,你也是抓不住的。”
“司马阳,人都被我抓住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傻?”
拓跋羽娴嘲笑,转身吩咐:“将麻袋拽下来,让西昏王死心。”
两名黑剑台的高手上前,钻进轿子里,将麻袋拽了下来。
麻袋里面根本不是苏绣月,而是一名被五花大绑,嘴巴里塞着毛巾的男子。
拓拔羽娴退后两步,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阿史那朱荣、秦无用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公主,我们明明抓了苏绣月的,怎么会变人了,好像还是咱们的人。”
拓拔羽娴也认不出来了,轿子里面是一名黑剑台的御卫。
“将他的毛巾拽下来,赶紧问问是怎么回事,快。”
拓拔羽娴虎着脸令道。
秦无用将被绑的黑剑台御卫口中的毛巾拽了下来。
“快说,怎么回事?”秦无用怒吼。
“我奉命看守永宁公主,忽然听到轿子里女人喊小哥哥,我就钻进去看,然后就被敲晕了,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清醒后,就被绑了。”
“废物!”秦无用怒骂了声。
见拓拔羽娴脸色铁青,司马阳岂能错过这个嘲笑她的绝佳时机。
“哈,拓拔羽娴,这下你相信了吧,自信过头就是傻子,我老婆身怀小无玄剑法,就凭你们也配绑架她,简直是笑话。”
拓拔羽娴冷眉紧蹙。
“什么小无玄剑法,在我的眼睛都是不入流。”
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男子浑厚的声音。
“北凉公主,说俺家剑法不入流,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拓拔羽娴回头,眼前十数道剑光弥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中的黑蝎剑拿捏不住,飞了出去。
仙气飘飘的无玄子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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