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季看向了司马阳,随便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西昏王殿下,请吧。”
司马阳打量着斐季,这家伙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从外表看绝对符合将星的特征。
“中郎将,大新国四品武官,不是每个州都有这一官职的,我父皇在武州设置中郎将一职,可见父皇对武州的重视。
斐季,你是朝廷委派的中郎将,你听烈王府,还是听朝廷的?”
“末将自然听朝廷的。”斐季说,名义上是听朝廷的,但是实际中听谁的,那就说不准了。
司马阳哼了声。
“哼,自然听朝廷的,本王乃朝廷派的钦差,代表的就是朝廷,现在让你听本王的话,这没有错吧?”
斐季的神色一震,司马阳是钦差,他确实代表朝廷,只能无奈的说道:“这没错。”
“既然承认没错,那就好办了,本王令你现在立即返回军营,执行吧。”
斐季张了张口,随后狡辩道:“钦差没有调动地方驻军的权力。”
啪!
斐季话音刚落,司马阳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突然的举动,就连小王爷司马彻也吓了一大跳。
他妈的,司马阳是不是疯了?
就连他地方小王爷,也不敢随便出手打一位四品中郎将。
更何况,人家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三千士兵。
就连斐季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被打。
“西昏王,你为何要打末将?”斐季瞪着眼睛怒问。
“本王打你,那是因为你昏聩无知,说本王没有权力调动你,就凭这句话,你就该打。
巡察武州一切军政要务,那是本王的权力,你也在巡察之列,不相信是不是,要不要本王将圣旨拿出来给你看看?”
斐季怒瞪着司马阳:“西昏王,就算你有巡察地方军政之权,你并没有打本将的权力。”
“放屁,本王不但有打你的权力,还有杀了你的权力。本王乃朝廷钦派的钦差,什么时候离开武州,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武州,
那是由朝廷决定,是你们个狗屁能决定的吗?还敢护送本王离开,斐季,你来护送一个,本王别的不说,立即斩了你的狗头。”
斐季不敢反驳,看向了小王爷司马彻。
现下这个情况,也只有小王爷能怼司马阳了。
司马彻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司马阳看在眼里,心想我的玉骨扇没有拿来,要不然的话,老子比你会装。
“司马阳,朝廷四品中郎将,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吗?你根本杀不动。斐季虽然是朝廷委派的,但驻扎在武州,
烈王府身为武州之主,他听从烈王府的命令,那很合理。我再劝你一次,立即放了四大盐行掌柜,关闭春风盐行。”
司马阳一口回绝。
“司马彻,你不必再劝了,因为绝对不可能。”
司马彻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睛中的杀气突突的冒了出来。
司马彻的火气彻底被激了起来,而司马阳正是要的这种结果,最好让他彻底发疯,正好有借口收拾他。
“哦,司马彻,忘了告诉你了,代州的盐正是沐王府的,好像是来自咱武州吧,现在又拉回来卖给武州百姓,这是不是就叫物归原主啊?”
“中郎将斐季听令。”司马彻突然喊道。
斐季急忙上前,等候司马彻的命令。
“本王令你派兵,立即将四大盐行掌柜护送到各自盐行,保证四大盐行正常营业,若谁要敢阻拦,不管是谁,着即格杀。”
“是。”斐季应道。
这时,街边响起大量的脚步声,只见左衡率领大批的天武军赶到。
另一路是公孙仪、左普辉,他们身后是武州刺史茅清、隋国泰,还有一众衙役。
司马阳冷视着蠢蠢欲动的司马彻和斐季。
今天,本王就好好治治你们。
“本王代天巡察武州,便宜行事。本王接下来所言,便是代天之言。一,四大盐行涉代州沐府贩盐一案,证据确凿,本王下令查封待查,谁敢阻挠,立杀无赦。
二,武州烈王府纵兵威胁钦差,简直是胆大妄为,与谋反无疑,立即将烈王府司马彻、武州中郎将斐季拿下。”
司马阳第二条命令下来,众人心头无不一震。
左衡看了看左右,最后落在左普辉的脸上,意在征求他的意见,这条命令要不要执行呢?
毕竟他叫左普辉叔叔。
左普辉微微摇了摇头,静观其变。
李恒之、罗大伦等西昏王府侍卫开始行动。
李恒之去捉司马彻,就在这时,一人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胡虺。
看到胡虺,李恒之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是你,咱们又见面了,今天地形开阔,要不要打一场?”
“我愿意奉陪到底。”胡虺说道。
李恒之抬手拍向了胡虺的胸膛,胡虺反手拍向李恒之的脑袋。
两人同时退后,躲开了彼此的攻击,脚下同时向前,狠狠的对了一掌。
彼此都感到了对方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司马阳忍不住多看了胡虺两眼,能和李恒之对掌,这家伙是个高手。
而一批侍卫奔向了斐季,准备将他拿下。
斐季后面的亲兵围了上来,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住手!”
太傅公孙仪站了出来,他冷冷的盯着斐季。
“一个小小的四品中郎将,竟然敢和西昏王殿下叫板,你配吗?我要你立即带领兵马离去。”
斐季的父亲乃东靖王麾下将军斐言灵,和公孙仪关系交好,曾多次带领斐季拜访。
斐季从内心里还是尊敬这位老太傅的。
“太傅,只要西昏王按照小王爷的要求做,末将立即撤兵。”
“你,”公孙仪回头看了眼,见司马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明显杀心已起。
以司马阳的手段,斐季再不知进退,必死无疑。
“我和你父亲,东靖大将军斐言灵交好,你听我一句话,不要执迷不悟。”公孙仪劝道。
斐季无所谓的笑了笑。
“多谢老太傅提醒,晚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有种。”司马阳突然一个转身,抽出旁边侍卫腰间的宝剑,削向斐季的脖子。
斐季抽剑阻挡,司马阳长剑在空中划过,斐季的胸膛上已血流如注。
斐季还未反应过来,司马阳手中长剑已抵住了他的胸膛,往前一送,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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