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的眼神在人群中转一圈。
“武州的海盐路新开了一家盐行,所有食盐十文一斤,从此以后,他是武州市唯一的售盐点。四大盐行从今天起,永久关闭查封。等候钦查团队盘点。”
听到十文一斤,百姓们无不咋舌,这可比市场价二十五文低不少啊!
忽然,百姓中传来一声惊呼。
“天啊,海盐路真的开了家春风盐行,十文一斤,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百姓们纷纷转身往回走去。
司马彻傻眼了。
“安南山,速速去查一下,海盐路是不是真的开了家盐行?”
“是。”
一刻钟后,安南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冬天飘雪的日子,他满头大汗。
“小王爷,海盐路确实有一家春风盐行,今天新开业的,盐价是十文一斤。钦差官邸联合武州刺史府还贴出告示,武州四大盐行从今日起永远封禁。司马阳,他说的是真的。”
司马彻气的浑身直抖。
“我靠司马阳他祖宗,简直是欺人太甚。如此大事竟然不知会烈王府,反了。”
安南山小声提醒:“小王爷和司马阳是同个祖宗。”
“妈的,这用你提醒啊,和司马阳一个祖宗,简直是本王的耻辱。”
安南山尴尬的笑了笑。
“小王爷,小的都说了司马阳做事非常的绝,还真是,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马彻冷哼了声,眼神里都是对司马阳的鄙夷。
“哼,他说四大盐行开不成了就开不成了吗,他算老几?安南山,你立即带人去把什么狗屁春风盐行给我砸了,另外,通知四大盐行,让他们开业。”
安南山有点惧怕司马阳,他小声翼翼的提醒道:“小王爷,春风盐行很明显是司马阳开的,你看,”
“怕什么,你先去砸,一会,本王将亲自率领兵马过去。”
“小王爷,司马阳正在抓四大盐行的掌柜,这个时候让他们出面,是不是很危险啊?”
“司马阳抓四大掌柜,那就等于彻底撕破脸了,我就抓司马阳,怕什么,赶紧去办。”
安南山急匆匆的离去。
“胡虺,立即派人去通知中郎将斐季,让他点三千兵马在武州城外待命,妈的,我要让司马阳见识下我的手段。”
司马彻狠狠说道。
海盐路春风盐行,购买食盐的老百姓排成了长队,他们很久没有遇到这么便宜的盐价了。
就在这时,一群拿着棍棒的人走了过来,不断的推搡着排队购盐的百姓。
“烈王府有令,谁敢再在这里购买食盐,一律锁拿关进大牢,都给我滚。”
排队的百姓们纷纷后撤。
男子又指了指春风盐行,一脸嚣张的大叫道:“他妈的,没有烈王府的准许,竟然敢私开盐行,简直是找死,给我砸了。”
“谁敢?”盐行内传来一男子的大喊声,随后,罗大伦从盐行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名西昏王府侍卫,此时他们都穿着便装。
罗大伦瞪着男子,冷声质问:“你是谁,敢来春风盐行捣乱,不想活了是不是?”
男子根本不将罗大伦放在眼里。
“烈王府一品家丁郭勇超,奉烈王的命令让你们关门,立即关门。”
罗大伦往前走了走,居高临下的瞪着郭勇超:“我们要是不关门呢?”
“哼,那你们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稀烂,给我砸。”
郭勇超刚将手中的棍棒举起来,罗大伦伸手握住了棍棒,随后一脚将郭勇超踢了个四脚朝天。
郭勇超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叫道:“我是烈王府的人,你打我,那就是打烈王殿下,简直是找死。”
呼!
罗大伦身子猛然一个旋转,来了个回旋踢,直接将郭勇超踢飞了三米远。
来春风盐行前捣乱这活本来是安南山的,他忌惮司马阳,这才将郭勇超推到了最前面。
安南山暗自庆幸,幸亏他多了个心眼,要不然的话,刚才被踢的就是他了。
郭勇超再次爬了起来,刚想发火,忽见一队官差围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武州刺史府司盐参军宋仁。
郭勇超自然是认得宋仁的,他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宋大人,你来的真太是时候了,这春风盐行没有烈王府批准私自开业,你快点给他封了啊。”
宋仁是烈王府的人,他此时带衙役过来,就是来封了春风盐行的。
宋仁冷冷的盯着罗大伦。
“没有烈王府的批文,凡是私开的盐行都是非法的,来人呀,给我封了。”
十几衙役拿着封条上前,罗大伦横跨两步挡在了这些人面前。
“我看谁敢封?”
宋仁冷笑着走向罗大伦。
“本官武州刺史府司盐参军,专门管理武州盐政的,有什么不敢。听说刚才你把烈王府的一等家丁郭文勇打了,现在你还横了吧唧的,怎么,你还想打本官?”
郭有勇呵呵笑了笑。
“司盐参军,在大新国是五品官衔,就是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打,赶紧滚开,让宋大人将你的盐行封了。”
“滚开!”宋仁冲着罗大伦吼了声。
话音刚落,罗大伦的大手在空中划过,一拳打在宋仁的脸上。
罗大伦虽然喂马的出身,但他本身武功不弱,手上的力道强大,一拳打的宋仁嘴角冒血。
而罗大伦之所以敢动手,自然是得到了司马阳的授权,谁要是敢来春风盐行搞事,什么也不要说,一律拳头招呼。
被打的宋仁感到有点懵逼,至今他也不敢相信,他堂堂的五品官吏,竟然被一盐行的伙计打了。
“草,敢殴打本官,简直是找死,来人呀,将此刁民给本官抓回去。”
罗大伦突然捉住了宋仁的手腕,将他提了起来,凶狠狠道:“别说打你了,就是将你宰了,那也不是不可。”
忽然,空气中传来剑鸣的声音,罗大伦大惊,急忙推开宋仁后撤。
扭头只见一人刚刚将长剑入鞘,正是司马彻的贴身侍卫胡虺。
罗大伦感到非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那就是此人离着他至少还有五米远,刚才,他可是切切实实的感到剑气了。
胡虺并没有走向前来,而是侧身站在旁边,随后一身白衣,手拿纸扇,风度翩翩的司马彻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二十名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士兵。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
“天啊,是烈王府的小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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