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龚林发射出银针的那刻,司马阳便感觉到了。
顿时怀疑,这沁雅居没准就是那群黑衣人的老巢。
那枚银针径直奔向了常青老人。
待银针逼近常青,只见常老头恰巧转身,银针擦着他的背部而过,砰,直接钉入了他身后的柱子里。
司马阳看在眼里,常青老头躲避银针的身法更加的飘逸。
二楼的陈进安看出了形势好像有点不对。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师兄,大师姐来的信。”
“奥,赶紧拿来。”
陈进安拿过了信,打开看去,只见信上写着一句话。
“司马阳诡计多端,行事一定要小心,切不可上当。”
陈进安的一颗心猛颤,妈的,好像已经上当了。
必须马上终止行动。
刚转身,只见十几人冲了上来,为首的正是李恒之,身后是西昏王府侍卫。
他们直接向着仲信和龚林藏身的房间内冲去。
咚!
李恒之一脚踹开了房门,仲信按动笛子,十几枚银针瞬间飞出。
李恒之手中长剑挥动,将飞来的银针全部打落在地,一剑扫向,速度疾驰如风。
紧急间,仲信拿起手上的笛子挡了下,笛子瞬间被长剑削成两半。
仲信满心间都是震撼,挥拳向李恒之击去,一脚被李恒之踢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仲信口中冒血,三四名侍卫冲过去,死死的摁住了他。
另一个房间,罗大伦率领侍卫冲了进去,一剑刀光剑影的交战后,龚林破窗而出,跳进了后院里
龚林的双脚刚刚落地,从空中飞出一条木凳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那木凳的击力十分强大,龚林被砸了个四脚朝天。
而出手的正是常青老头。
他嘴角勾起浓浓的鄙夷之色。
敢袭击老夫,真是找死。
常青转身又走进了沁雅居。
罗大伦等侍卫也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合力将龚林制住。
陈进安暗暗着急,从他袖子里抽出两支暗器来,准备随时杀了仲信和龚林灭口。
忽然,大堂内传来一阵嘈杂声音,只见大批的兵士冲了进来,正是左衡率领的天武军。
中书侍郎赵随风死在武州,文皇帝震怒,这次让左衡带了两千天武军过来。
偌大的沁雅居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司马阳走了出来,他径直来到燕花七面前,伸手在那件霓裳羽衣上摸了摸。
“真是一件用料极其讲究,做工款式新潮的衣服,这件衣服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燕花七上下打量着司马阳,它不屑的哼了声。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这件衣服来自什么地方?”
燕花七笑哼了声:“没有你这么小看人的,它来自戎真国。”
“什么人设计的?”司马阳问。
燕花七不屑的看了司马阳一眼:“你个路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你也不知道吧?”司马阳说。
“又来激将法,本姑娘不吃你那一套。”燕花七冷冷说道。
司马阳对这个戎真国越来越感兴趣了。
此国有先进的炼铁技术。
还能制造类似现代款式的连衣裙。
还有这个古斯里琴,那也充满了现代元素。
很明显了,这个未开化的东北小国,也许存在和他一样穿越的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恒之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十几护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仲信和龚林。
“殿下,抓住两个行凶之人了。”
燕花七猛然看向了司马阳,此人被称作殿下,难道他是……?
燕花七明白了,西昏王司马阳人正在武州,那此人肯定是司马阳了。
司马阳打量着仲信和龚林两人,见两人都昂着头颅,满脸的不服气。
意识到,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来,没有那么容易。
这两人出现在沁雅居,这个沁雅居偏偏就举办百花争艳,还有乐器的展示,这很明显都是局中局。
“沁雅居的老板在什么地方,将他叫过来。”
听到司马阳的命令,二楼的陈进安知道躲不过。
他相信仲信和龚林的骨气,他们是不会出卖组织的。
陈进安被带到了司马阳面前。
当看到陈进安时,苏绣月秀眉微蹙。
原来这个浪荡公子竟是沁雅居的老板。
陈进安冲着司马阳微微弯了弯身。
“草民陈进安见过西昏王殿下。”
“起来吧。”
“谢西昏王殿下。”
司马阳打量着陈进安,只见此人风度翩翩,气质不俗,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竟然能开一家规模如此庞大的沁雅居,这家伙是个人物。
他有什么背景呢,竟然能有如此本事?
“知道为什么将你叫过来吗?”司马阳问道。
“草民不知。”陈进安直接说道。
司马阳指了指仲信和龚林:“这两人你认识吗?”
陈进安点了点头:“认得。”
司马阳感到有些意外,他以为陈进安会说不认得。
“他们在你的沁雅居意图杀人,陈老板,你怎么说?”
陈进安一脸的疑惑,表情也很无辜。
“他们一个姓仲,一个姓龚,都是沁雅居的常客,所以我认得他们。西昏王殿下却说他们在小的沁雅居杀人,这从何说起啊,他们杀谁了?”
司马阳蹙了蹙眉头,这个陈进安回答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若他真和眼前两位杀手有关系,那么此人绝对是个老油条。
“本王会将这两人带回去严加审问,本王有的是手段让他们说实话,陈进安,你最好和他们没关系,若是让本王查出来你和他们有关系,本王定不饶恕你。”
“小的不怕王爷查,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和小的完全无关。”
“好,本王记住你这句话了。来人呀,将这两人押回去。左校尉,派你的天武军护送。”
“是。”左衡招呼天武军行动。
司马阳走到常青、常凤予两人面前。
“两位,刚才发生什么你们已经很清楚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再装糊涂了。”
常青笑道:“我们没有糊涂,但是我们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位高人继续装糊涂,司马阳也懒得揭穿他们,淡淡笑了笑:“该知道的,我已经从你们口中知道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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