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女子的声音温婉如莲,柔美动人,抱着琵琶宛如画中的人一般。
沈修明微微点头,径直走过。
沈圆黑漆漆的眼睛眨呀眨,眼前的美女姐姐漂亮是漂亮,就是……
“沈兄,你来了。”华文纶站起身面色温和。
“华兄。”沈修明与华文纶点头之交,前几日突然给他下帖子,邀他五福茶馆一聚,本不想来,可一想到,华文纶的姑姑是当朝德妃,又怕是宫中传出什么消息来,不利于将军府,这才前来。
“这就是沈家三小姐吧,长得果然玉雪可爱。”华文纶看着沈圆白嫩嫩的样子,心下暗叹,早就听闻沈家三小姐因早产体弱活不过十五岁,还以为是青瘦的摸样,现下见了,与别家足月的孩子并无不同,可见将军府细心将养。
沈修明笑着点头。
“橙鸾,别愣着,弹一曲你最拿手的。”华文纶与沈修明坐下后,吩咐道。
“是。”橙鸾微微行礼,身形窈窕。
沈修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一阵悠扬的乐曲传来,婉转曲折,仿佛在诉说女子的心事。
“沈兄,这橙鸾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乐坊请来的,你可得赏脸啊!”华文纶端起一杯酒,笑着说道。
【哥哥,别喝,这酒里下了迷-迷-迷迷-抬手直接把桌子上的酒杯打碎。
华文纶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抱歉,华兄,家妹有些顽皮。”沈修明起身道歉,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原以为华文纶约他是与他真心交好,没想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沈修明虽只有十三岁,但心智成熟,稍稍一想,便明白华文纶想做什么了,只是不知华文纶身后是谁。
“无妨,我让人再上一个酒杯就是了,我们今日不醉不归。”华文纶笑着说道,片刻间桌上已经送来崭新的酒杯。
沈修明看着桌上的新酒杯,微微一笑。
“华兄说得对,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沈修明举起酒杯,用宽大的袖子掩盖,酒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
酒过三巡,沈修明看华文纶脸色已经微红,显然有些醉了。
“华兄,你酒量不行啊,继续喝。”沈修明慢悠悠的说道。
华文纶确实酒量不行,但华文纶今日只打算喝一杯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迷-效迷--,沈修明不仅没被迷晕,反而喝了一杯又一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喝,渐渐地,脑子有些迟钝。
终于,华文纶“嘭”的一声倒下。
沈修明纤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
橙鸾的琵琶音有些乱了。
沈修明让下人把华公子送回府,走前深深看了眼橙鸾。
刚走没多久,茶馆就有人上演捉奸的戏码,可惜,房内空无一人。
“啊,救命啊!”
“美人,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沈修明从茶馆离开没多久,就看到回府必经的路上正上演欺凌的戏码,女子正是本应该此刻还在茶馆的橙鸾。
发髻微乱,挣扎,看到沈修明,眼中满是期盼,泪珠一颗颗掉落,惹人怜惜。
沈修明冷眼看着。
【哥哥,可千万别去,这些都是大皇子派来的,大皇子真是可恶,二哥还没及冠呢,就盯上二哥了。】
沈圆眉头紧蹙,气鼓鼓的。
沈修明低头就看到小妹妹关心的眼神,心里一软。
前面俩人挡住了巷口,沈修明的马车出不去,他吩咐马夫离开了这里,绕路回将军府。
橙鸾看着沈修明头也不回的走了,有些后悔,早知道沈家小公子如此禁欲,就不接这笔生意了,可那人似乎很有权势,不知会不会动怒。
沈修明回到府内,眼神晦暗不明,既然已经盯上他了,干脆闭门不出,专心科举就是了。
朝堂上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沈苍为人更加谨慎。
飞鸽赶在月底前一天到了。
沈苍得知老二后院的舞-舞-舞-神舞--儿,坐不住了,这齐神医最是睚眦必报,不仅是杜神医的师父还是南夏国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本是叫叶鸿望,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后,硬要把自己的姓改成母性,为表忠心,甚至远离南夏国,一生痴迷医术。
“老二,你没欺负她吧?”沈苍不禁为自己儿子担忧。
沈修伯低着头沉默。
沈苍嘴巴紧抿。
沈修伯上前把鸽子爪上的药包拿下来,揣进怀里。
“父亲,我先走了。”沈修伯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夜晚,齐可可刚沐浴完,正感慨这将军府的待遇不错时,突然看到后面出现一个黑衣人。
“你怎么来了?”齐可可满脸慌张,这才刚入夜,万一沈修伯此时来了,会不会以为她在秘密会见西繁国人,把她当奸细杀了?虽然她本来就是奸细。
“我打听过了,沈修伯今日在外面吃酒,不会回来。”
沈修伯从怀里拿出药包。
“这个给你,紫华毒的解药。”
齐可可满脸惊喜。
“你真的拿到了,在我爹那里?”
沈修伯点点头。
齐可可立马把药包拿过来,打开药包上面还有张纸条。
看完,齐可可直接扔了。
沈修伯偷偷看了眼,上面写了两个字,“速回。”
齐可可带着沈修伯偷偷去了厨房,见没人,进去把药煮好,喝光。
手臂上出现一阵青紫胀痛之后,毒素彻底消失。
“太好了,谢谢你。”
齐可可灿然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轴。
“这个是将军府手里的城防图,我本想拿去明日换解药的,现下也不需要了,就送给你吧。”齐可可把卷轴随手一扔。
沈修明连忙接住。
“还有还有,我最近从将军府库房里偷了许多名贵药材,都给你,你看看能不能解你身上的毒。”齐可可把沈修伯带到自己的房内,把藏在床底的木箱拿出来。
沈修伯看着满箱子的药材,嘴角微抽,这哪是许多,分明是全部。
“谢谢你,这些我就收下了。”沈修伯扛着一大箱的药材直接去了沈修明的房内。
“嘭。”
沉重的木箱被沈修伯放到地上。
沈修明正在苦读,听到声音还以为地动了,连忙起身就跑,刚转身就看到身穿夜行衣的二哥,和地上箱子,嘴角微抽。
“三弟,这箱子先在你这放着,别让你二嫂看到了。”沈修伯说完便走了,留下沈修明一人把沉重的箱子放到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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