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就把苗冬打倒在地,让家丁们架着三人回到她们自己的院子里,不准出来。
“夫人,你没事吧!这姑爷的母亲也太放肆了。”李嬷嬷扶着齐清柔满眼心疼。
“我也没想到夫君的母亲居然像个市井泼妇一般。”齐清柔不打算惯着婆母和嫂子们了,之前顺着她们是因为夫君,可她是堂堂煦邑侯府的嫡女,不能一点威严都没有,不然怎么管理府里的下人。
“李媪,这个月扣你的例银,下个月给你补上。”齐清柔回到内室,给李媪擦药。
在齐清柔心里,早已把李媪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只是姑爷那里怎么办?”李媪有些担忧,要是姑爷怪罪,只怕会让公主为难。
“夫君一向大度,不会怪罪你的。”
在齐清柔心里,驸马是很爱她的,自然也会体谅她。
“这是怎么了?”
苏圆本想今日来问问公主有没有鲜花,谁知竟看到齐清柔在给李媪擦药。
“没什么,奴婢不小心摔得。”李媪站起来接过公主手中的药,自己擦拭。
“摔的?看你这样子是被人打了吧,让我猜猜,是蒋夫人吧。”苏圆没想到苗冬这么勇,居然敢打李媪。
“夫人!怎么把我母亲关起来了!”蒋民刚进屋,就看到李媪,满脸怒气。
“来人,给我把李媪杖杀!”
“住手。”夫君,李媪是我的奶嬷嬷,是煦邑侯府的人,不能随意处置。
“那便交给侯府处置!”蒋民刚从苗冬那里出来,被苗冬添油加醋好一顿哭诉,现下正气的不行。
“夫君,是我让人婆母关起来的,你有气冲我来!”齐清柔气的浑身发软,驸马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她身边的阿媪杖杀。
“夫人,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她被打了,你居然不替她报仇,还替这个下人说话?”这些日子被人奉承,蒋民日渐膨胀,完全忘记了在他面前的不是苏圆那个怂货。
“你放肆,我的母亲是侯府夫人,你怎能拿婆母与我母亲相提并论,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们侯府颜面何在!”
“啪。”
齐清柔直接打了蒋民一个巴掌,满脸怒气。
“现在清醒了吗?”
“啪!”
“你居然敢打我!”齐清柔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夫人!”李媪冲向齐清柔的身边。
蒋民此刻才清醒过来,他居然打了齐清柔!
吓得跪在地上。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对不起夫人,我错了。”
余光却瞥见苏圆。
蒋民恍然大悟。
“是你,苏圆,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蒋民猛地站起来。
“你可总算看见我了,不然我以为你瞎了呢。”苏圆上下打量蒋民,觉得蒋民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猴子。
“你居然敢辱骂我,来人,给我把苏圆关起来。”蒋民气的跳脚。
齐清柔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满府的婢女没有齐清柔发话均站的稳稳当当的。
蒋民此刻才明白,齐清柔才是府里的主人。
“李媪,你先带苏圆去别院吧。”齐清柔揉揉眉心,头疼不已。
“是。”
李嬷嬷和苏圆走后,蒋民扇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我的错,夫人,我不该打你。”蒋民眼中含泪。
齐清柔没说话,她有些累了。
本以为她找了一个良婿,可现在她发现她与蒋民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从小生活在内宅之中,从小便牢记阶级制度。
可夫君并没有这种思想。
齐清柔没说话去了内室休息。
蒋民陷入了恐慌之中,他急急忙忙出去,想要找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给她支招。
李媪带着苏圆来到公主的别院。
苏圆顺便让李媪转告齐清柔,她需要一些花瓣。
刚刚那种情形苏圆根本说不出口,只能让李媪转告。
齐清柔当天下午就搬来十个篮子的花瓣。
苏圆把她们磨成汁液,加入胰子里面,在表面放些花瓣,一个花香味的胰子就做好了。
经过十天的奋斗, 公主的别院中到处都是正在风干的胰子,色彩缤纷。
夜晚,齐清柔觉得头疼便想出门散散心,一出去便看到了满园子的鲜花。
不用想齐清柔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虽然夫君想讨好她,但是花的都是她的银子,这么多的花齐清柔心都在滴血。
“夫人,我做了药膳,你快来尝一尝。”蒋民穿上新衣,风度翩翩,手上端着一碗药膳,做足了姿态。
齐清柔压下怒火,“夫君,以后每月只给你十两银子。”
“为何?”蒋民没想到他辛辛苦苦置办了一下午,结果只换来了一句每月十两银子,这连吃饭都不够,更何况他还要交际。
“我问你,你置办这些东西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府上出的,我不仅要养你,还要养你那一大家子人,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齐清柔说完感觉心里畅快了许多,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已经许久了。
蒋民愣住了,他那善解人意的夫人哪里去了?
“是,夫人,我知道错了。”蒋民眼中闪着精光,他兄弟说了,女人就是嘴硬心软,哄哄就是了,到时候她的的钱还不是他的。
“今晚你去书房吧,我有些不舒服。”齐清柔刚出门就回去了。
蒋民也不敢说什么,乖乖跑去书房了。
可晚上蒋民做了个梦,他梦见公主死了,留下大堆的银子,他娶了许多小妾,每日流连花丛,好不快活。
一早起来,蒋民一脸餍足。
“昨晚的梦要是真的就好了。”
“什么梦?”
蒋民听到声音瞪大眼睛,突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猛地坐起来。
“你,你是谁?”
“姑爷,奴婢叫小翠。”
蒋民发现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落在地上,慌忙下去捡。
“蒋民!”
蒋民一抬头便看见齐清柔的脸,吓得瘫倒在地上。
“夫人,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昨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真的是什么也没做啊,夫人,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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