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投签结束。
大长老随即起身,令两名弟子前来数竹签。
良久,大长老宣布结果。
“郝耘,三十七签。”
“关峰,五十四签。”
“卫飞,三百六十五签。”
“麦周,六十七签。”
“……”
“签数最多者,为卫飞!”
言毕,众人齐声鼓掌,似乎早已知晓结果。
“大师兄,恭喜恭喜!”
“卫师兄,今后多提携提携小弟。”
“……”
随着众人一声声道贺,卫飞缓缓走上演武场,冲着大长老拱了拱手。
“多谢大长老!”
大长老闻之,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青城派弟子。
“众弟子可有不服?”
众弟子闻之,相互议论,并未有人站起。
“众弟子可有不服?”
大长老连续喊了两声,仍未有人站起挑战。
“既如此,老夫宣布……”
“弟子不服!”
言毕,只见演武场下站起一人。
众人循声看去,原是季安。
这季安入青城派五年,武功平平,一直默默无闻,不知有何勇气敢挑战卫飞。
一时间青城派弟子议论纷纷。
大长老见状,随即喊了一声“安静!”
“这位弟子,可要上台挑战?”
“是!”季安郑重道。
“好,请这位弟子上台。”
言毕,季安手持长剑,缓缓走上演武场。
“一炷香为限,点到为止!”
“是!”
二人齐声道。
大长老随即走下演武场,令弟子点燃一炷香。
“这位师弟,大师兄让你三招如何?”卫飞开口道。
“不必!”
随即季安抽出长剑,刺向卫飞。
卫飞见状,只得提剑应对。
众人见状,皆认为这季安定撑不过三合,不承想,一连十几回合,季安并未落得下风。
众长老见状,不禁啧啧称奇,卫飞亦丝毫不敢大意。
李峻见两人打得不分伯仲,眉头紧蹙,随即走向秋安。
“这位姑娘,借一步说话。”
秋安闻之,看向余姚。
见余姚点了点头,秋安这才同李峻离开。
李峻附耳秋安几句,秋安闻之一惊,随即附耳李峻几句。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随即二人各自返回。
一炷香燃烧过半,两人仍未分出胜负。
此时,卫飞使出浑身解数,出剑凌厉,每一剑专攻季安要害,却不想皆被季安挡下。
卫飞心急如焚,剑法出现紊乱。
季安瞅准破绽,一脚踢向卫飞。
“嘭”的一声,卫飞倒在地上,随即爬起。
“这季安一直武功平平,何时这般厉害?”
“谁知道。”
“看来这掌门之位,要换人了。”
“……”
演武场下一阵哄乱,皆在议论这掌门之位,到底花落谁家。
一炷香即将燃尽,卫飞再次提剑刺向季安。
季安一个侧身躲过一击,随即一剑将卫飞撩翻。
“卫飞输了!”
季安并未收手,再次刺向卫飞,卫飞虽尽力格挡,仍是受了几处剑伤。
眼看季安一剑就要刺中卫飞咽喉,大长老突然起身飞向演武场,一掌击退季安。
“你这弟子,为何下此毒手!”大长老喝道。
被大长老击飞,季安缓缓站起,看向眼前卫飞,突然扔下手中长剑。
“大长老恕罪,弟子一时失了心性。”
“退下!”
“是。”
言毕,季安捡起长剑,缓缓走下演武场。
“伤势可还要紧?”大长老看向卫飞问道。
“多谢大长老及时出手,弟子无碍。”
大长老闻之点了点头,“先退下罢。”
“是!”
出了此等状况,众人始料未及。
随即大长老同其他几位长老商议,今日掌门评选作废,日后再议。
众人闻之,只好作罢。
“世子殿下,这掌门评选出了差错,倒让世子殿下笑话。”
大长老行至李峻身前,抱拳道。
李峻闻之一笑,“大长老多虑了,年轻气盛,倒也在情理之中。”
“已到正午,本派备了些饭菜,还望世子殿下赏脸。”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余掌门,远来是客,不妨一同留下罢。”
“多谢大长老好意,门派还有些事务,不宜久留。”
“余掌门留步。”李峻看向余姚喊道,“既然大长老有心相邀,不妨吃些茶水,也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余姚闻之,思忖片刻,“既如此,多谢世子殿下、大长老。”
言毕,在大长老带领之下,众人走进膳堂。
这青城派膳堂倒是气派,近千人齐聚于此,亦不见拥挤。
众人落座,便有青城派弟子端茶倒水、上饭上菜。
席间,季安行至大长老身前,端了两杯茶水。
“大长老,弟子今日犯了浑,还请大长老见谅。”
大长老闻之,点了点头,喝下茶水。
“大师兄今日,因你受伤,去赔个礼。”
“是!”
言毕,季安又端着茶水走向卫飞。
半个时辰后,众人食毕,余姚便起身向大长老辞行。
大长老见状,便同几位长老,起身相送。
众人方出青城派大门,余姚突然腹痛,吐出一口血,接着便是兰花门五位长老一同吐血。
“这饭菜有毒!”余姚喊了一声,随即同几位长老原地盘腿坐下,运功疗伤。
不运功还好,一运功便浑身乏力,全身瘙痒。
“大长老,贵派不得给个解释么?”余姚咬牙道。
“老夫……”
“噗!”
未待大长老言语,一口血便吐了出来,身后几位长老亦是如此。
“大长老,这毒和半年前掌门中毒症状极为相似!”
大长老闻之,突然想到半年前之事。
“余掌门,果然是贼喊捉贼,故技重施!”
“众弟子,拿下!”
“是!”
兰花门弟子见状,纷纷拔出长剑,将余姚和几位长老,挡在身后。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住手!”
众人循声看去,来者正是李峻。
“世子殿下,余掌门陷害我等。”大长老说道。
“这饭菜皆是出自青城派之手,大长老又何须栽赃嫁祸!”余姚闻之怒道。
“下毒者,另有其人!”
“是谁?”余姚、大长老齐声问道。
李峻并未理会,反而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
“秋安,皆解药分给众人。”
“是!”
秋安上前一步,接过解药分给众人。
半晌,众人才得以恢复。
“此毒名唤‘百草散’出自苗疆,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蛊。”
“蛊?”
“正是!先前两派掌门,中的正是这百草散。”
“世子殿下,可知是何人下毒?”
李峻闻之一笑,“带上来!”
言毕,只见一名死士押着一人前来。
“卫飞!”
大长老见状,大喝一声。
“此人可不是卫飞。”
李峻冷哼一声,随即扯下卫飞脸上人皮面具,面具之下赫然出现一张陌生脸庞。
“此人为东辽天师派弟子,意欲挑拨中原门派,瓦解中原势力。”
“是又如何!”天师派弟子冷哼一声,“天师派是不会放过你的!”
言毕,那人正要咬舌自尽,却被死士一记手刀砍晕。
毕竟有过前车之鉴,好不容易抓住活口,可不能白费工夫。
“多谢世子殿下,为我派解除嫌疑。”余姚拱手道。
“余掌门莫要着急。”
“带上来!”
言毕,只见一名死士再次押上来一人,正是兰花门大师姐南云。
“先前两位掌门之死,正是出自这两人密谋。”
南云闻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弟子也是受人蛊惑,还请掌门原谅。”
“本掌门命令你,速将所犯罪行说出。”
“是,弟子……”
“世子陛下小心!”
言毕,只见一柄飞刀射出,直中南云胸口,南云当场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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