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在西征西夏之前,倒是见过赵彦一次,那时的赵彦同莽夫一般,早就没有了文人气节,琴棋书画,也是半点不沾。
赵伺漂泊了大半辈子,就这一个子嗣,虽将赵彦放置军营,时常暗中察看。
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赵彦生母死得早,遗下唯一男婴,又如何不疼?
李峻算了算时日,同赵彦约有两年多不曾见面。
良久,赵彦一行人马,行至距李峻五百米便停止向前,只见赵彦一人一马驶来。
赵彦翻身下马,对着李峻作了个揖,“拜见世子殿下。”
李峻见状一笑,随即作了个揖。
“这多年不见,赵兄还是如此客气。”
赵彦闻之一笑,摸了摸头,随即改口道:“李兄。”
言毕,两人相视一笑。
“赵兄何故来此?”李峻上前一步问道。
“自蓬莱宗一战,李兄可谓声名大噪,弟算到李兄此次出行,必然经过吴地,是故多次率兵巡逻。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等到了。”
李峻闻之一笑,“弟不过假借他人之威,不如赵兄声名显赫,这几年倒是攒了不少军功。”
“弟也是赶鸭子上架,家里有这个老爹也是没法子,不似李兄逍遥快活。”
李峻闻之一笑,“令尊吴王殿下,近日可好?”
“家父前些时日去了趟建康府,至今未回。这些年扬子江水患,牵扯齐、吴两地,听说齐王叔父,寻到治水良策,特邀家父前去商讨。”
赵彦看向李峻,“李兄自齐地经过,没遇到家父?”
李峻闻之摇了摇头,“这大江大河看腻了,弟并未走官道,沿途小路,赏些野花野草,故而并未遇到叔父。”
碧涛山庄一聚,李峻已将治水之法和盘托出,吴王赵伺此番受邀前去建康府,李峻并不认为只是商议治水这么简单,必然隐藏着阴谋。
赵彦看向李峻,满脸羡慕,“李兄真是逍遥快活,不似弟一般整日住在军营。”
李峻闻之,上前拍了拍赵彦肩膀。
“赵兄今日至此,不也快活?”
“哈哈哈。”赵彦闻之一笑,“倒也是,只望家父,晚些回府。”
“这临安府有名的酒楼,弟还记得,走,今日不醉不归!”
“李兄,别,多年未见,可得让弟尽尽地主之谊。”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
“李兄稍等!”
言毕,赵彦翻身上马,行至一千铁骑处,对着一人说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随即率领铁骑返回。
赵彦冲着李峻做了个手势,李峻见状点了点头,随即上了马车。
“林护院,跟上去。”
“好嘞!”
众人行了两个时辰,方驶入临安府,赵彦刻意放缓速度,毕竟这马车的速度,可比不上战马。
又行了一盏茶的工夫,赵彦在满香楼处,翻身下马,步入酒楼内,对着掌柜附耳几句,随即走出酒楼。
“李兄,这满香楼天字号雅间已订好,李兄稍坐,容弟换身衣裳,毕竟这身盔甲太过招摇。”
李峻闻之笑道:“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不来,弟可要走了。”
“李兄放心,一刻钟之内便好。”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随即同众人步入满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