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桌案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赵俸行至赵进身前,附耳几句,赵进点了点头,随即走出会客厅。
“贤侄,山间野味不合胃口,请勿见怪!”赵俸笑道。
“叔父客气了,来,小侄敬叔父一杯。”李峻端起酒杯道。
“好!”
良久,有三位官员行至会客厅,这三人鞋上沾满泥沙,想必是治理扬子江水患官员,此时面露惶恐,应是受了不少责罚。
“水患一事,治理如何?”赵俸喝道。
三位官员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一群废物!”
赵俸顿时发怒,端起酒杯砸在三人面前,三人见状,赶忙跪下。
“齐王殿下息怒,再给我等些时日。”
“哼!”赵俸冷哼一声,“就算本王给你十年八年,依旧如此!”
三人闻之,皆不敢发言。
赵俸转头看向李峻,“贤侄,方才治理水患之言,还请详谈。”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砍伐树木,沿河筑起堤台,切记,不可沿江砍伐,否则易造成土质松散,得不偿失。”
“再者,寻善水性者,潜入江底,清理泥沙。”
“再者,将泥沙、干草、黏土、糯米汁,混合浇筑堤台。”
“最后……”
赵俸闻之点了点头,三名官员跪在地上,若有所思。
“都听到了么?”赵俸突然发问道。
“听……听到了。”
三位官员正在思考如何施行,被赵俸突然发问吓了一跳。
“听到了还不快滚!还等着本王送你不成?”赵俸喝道。
三位官员闻之,赶忙爬起。
“齐王殿下息怒,我等这就滚。”
李峻见状,强忍笑意。
“叔父真是日理万机,来,小侄敬您一杯。”
赵俸闻之一笑,“叔父管教不严,倒让小侄耻笑了。”
“不敢不敢,叔父自是德高望重,不宜妄自菲薄。”
赵俸闻之大笑。
酒过三巡后,李峻突然开口,“叔父可知,泰山蓬莱宗之事?”
赵俸闻之,点了点头,“此事,叔父心中一直有愧,故而并未提起。”
言毕,赵俸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既是叔父之过,叔父自罚三杯。”
李峻闻之暗忖,这赵俸恨不得借蓬莱宗之手,杀了自己,再来个管理无方无罪汇报皇室,又怎会心中有愧?
见赵俸给个台阶,李峻便借坡下驴。
“叔父言重了,此事是小侄之过,不该擅闯蓬莱宗。”
言毕,李峻亦站起,端起酒杯,“小侄当自罚三杯!”
赵俸见状大笑,“此事到此为止,小侄莫要再提,来,干杯。”
随即,赵俸又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叔父可知赵瑾一事?”李峻问道。
赵俸闻之,不知何意。
“莫非犬子赵瑾,寻了小侄麻烦?”
李峻摇了摇头,“小侄听闻,那赵瑾似有不轨之心,谋逆之举!”
“他敢!”赵俸闻之,随即将手中酒杯砸在地上,“本王视赵瑾为嫡出,近几年更是将齐北之地,交付管理,若敢行此之举,本王定饶不了他!”
“叔父勿怒,小侄亦是道听途说。”
随即,李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侄再罚一杯。”
赵俸见状,重新倒了一杯酒。
“此事并非空穴来风,前段时间就闻此消息,只是不曾证实,今日贤侄提起,本王自该警觉,不然,那逆子定是以为本王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