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困惑地问道:“夫君,既然你能免疫那些毒虫猛兽以及奇药怪疾,世间还有何物能成为你的恶梦呢?我想,你应该能让他人陷入恶梦才是啊!”
苏白脸上划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神色,“不,青青,娟姐,在你们尚未见过我家那位前辈之前,你们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你说的老头子又是何许人也?”青青与明小娟一同发问,她们似乎已经触碰到苏白深藏不露的秘密世界。
“老头子是谁?”苏白突兀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个问题可真是把我难住了,老头子嘛,就是老头子呀,我自己都没好好想过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啊!”两位仙姿出众的女子同时瞪大眼睛看着苏白,仿佛在审视一个异类。
苏白解释道:“喂喂,二位美人们,你们别这么盯着我看啊。确实,虽然老头子从小就陪在我身边,但我对他所知或许并未比你们多多少。”
明小娟微微点头,苏白所言确有一定道理,有些极其熟悉的人或事,想要深究其究竟反而困难重重,那么,他与这位神秘的老头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青青愤愤地道:“暂且相信你的话,你说吧,他是如何折磨你的,哼,若是真有此事,总有那么一天我要打断他的腿,胆敢欺负我的夫君!”
苏白笑着宽慰她,青青这般模样让他心中倍感温暖。“实话告诉你们,如今回想起来,老头子当年对我严苛无比的折磨,或许与蓝瑟梦幻和匡扶正等人的目的并无二致,都在历练我们的意志与修为,只不过他们几位一个比一个手段更为匪夷所思罢了。”
青青反驳道:“那你那老头子岂不是比我认识的那个老匡还要变态!”
苏白点头应允,“没错,在我十五岁的那一年,一个普通的早晨,我正站在一座山巅之上汲取天地元气。然后,我就看到了一柄飞剑,毫无预兆地直刺向我。”
“飞剑!”青青与明小娟齐声惊呼,尽管她们二人已有多年的修行底蕴,但对于飞剑这种登峰造极的修真境界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不错,此乃老夫人的飞针法宝,因其后附着的能量胶着异常,而这股能量,我实在再熟悉不过,其内蕴含的绵密浩瀚之意,总是令人感到深不可测。我自知无法与此抗衡,唯有拼命躲至一棵古木之后,然而,仅仅是须臾之间,那一株需数人合抱的巨大古木便化作了飞灰。”
“啊!”苏白的话语令两位仙姿卓越的女子揪心不已,即便此刻苏白安然立于她们身前,她们仍旧不禁担忧地望向他。
苏白淡然道:“那一刻,我眼前骤然一片漆黑,仿若面临末日深渊,内心的绝望犹如利刃般撕扯着我。然而,就在此刻,老夫人之声突兀传来:‘小子,寻死易,求生难,生死之抉择,全凭你自己拿捏。’”
明小娟与青青心中皆是一颤,老夫人的话语虽简洁,但却宛如雷霆贯耳,让人深思:倘若当年苏白选择了放弃,那么今日他又怎能屹立于世间强者之列?更何况他在如此稚龄便已跻身顶尖高手之中。由此可见,老夫人的教诲固然严厉,但对于苏白而言,无疑是最佳的成长途径。
似是感受到了两位美人的忧虑,苏白轻轻一笑,“没错,当时老夫人之言犹如洪钟大吕,直击我心,往昔十几年间的重重困境瞬间在我脑海中浮现,既然那些难关我都一一克服,又怎会畏惧这一枚小小的飞针法宝?顿时,一股未曾有过的磅礴元气自体内喷薄而出,无形的气势瞬间扩散,竟生生将飞针法宝的威势削弱三成。我便借着这股抵挡之力,再度急速退避。自此以后,这枚飞针法宝便如同恶梦一般,在我后颈之处追逐了整整三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啊!你们说,这难道不是一场持久的磨砺吗?”
“哈哈,原来如此啊。”青青释怀一笑,“不过是区区一柄飞针法宝而已,何必把你吓得失魂落魄呢。”
明小娟则淡然回应:“青青,你可别冷嘲热讽。设身处地想一想,倘若头顶始终悬着一把要命的飞针法宝,你会作何感受?更不用说它随时可能夺走你的生命,仅凭这份威胁就能极大地锤炼一个人的意志。在我看来,苏白的恩师实在是高瞻远瞩,否则,他的修为也无法远远超出同代之人。”
苏白感慨道:“懂我者,娟姐也。终于有一天,我能够捕捉到那柄飞针法宝运行的规律,正当我充满信心,打算一举将其降服之时,另一柄飞针法宝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并形成了前后包夹之势。幸亏那时我的神识已极尽灵动,一种源自本能的危险预感让我及时避开了一边。”
青青惊叫一声,“哎呀,夫君,这么说来,你又是险中求生啦。”
苏白沉声道:“何止是从死门关走了一遭,简直是在生与死的深渊边缘挣扎不断。你们想想,单是一柄飞剑已让我疲于应对,更别提再加之以一把更为狡黠绝伦的飞剑了。那时候,我对死的恐惧达到了极致,甚至在心中暗自诅咒那位引路人及其八代先祖。不过,尽管心中愤懑,但在那一刻,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强行调动体内全部真元,赫然发现原本缭绕周身的灵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空灵之境。”
“虚无之上,便是无上之境!”明小娟低声说道:“苏白,你是说,在那危机四伏之际,你竟然突破了修为瓶颈?”
苏白点头道:“没错,正是在生死攸关的关头,我终于是破茧而出,修为大增。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灵力凝聚,心境澄净,几乎达到随心所欲之境。当那双飞剑即将触碰到我太阳穴的刹那,我已经凭借着身法淡出了剑光的笼罩。然而,正当我跃至下一山头时,却又无可奈何地发现,那两柄飞剑依旧如影随形,仍旧瞄准着我的左右两侧太阳穴。真是令人头疼啊!我又不得不催动全身真元,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如此这般,历经一年四季的磨砺,那两柄飞剑才逐渐远离了我的太阳穴。彼时,我不禁壮志满怀,心想唯有彻底降服它们,方能真正消除这一致命威胁。”
明小娟猜测道:“苏白,我猜想这两柄飞剑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雌雄七星剑了吧。”
苏白微微颌首,“没错,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日子,我的神识中终于清晰显现出了两柄飞剑运转的轨迹。我明白,我终于有机会收服它们了。这时候,那位引路人突然出现,他告诉我,希望这两柄星月传奇般的飞剑能够带给我新的传奇篇章。之后,我的手中便多出了两柄剑——雌雄七星剑,其中那把雌剑后来赠予了大师姐。”
“又是大师姐,为何每次都提到她呢,夫君,难道你不觉得这两柄星月传奇应当由我和娟姐共同拥有吗?”青青语气索然地道:“罢了罢了,如今我们彼此之间已无恩怨纠葛,还是尽早修炼吧。我不想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你也应该尽快出关去见见你的大师姐。”
明小娟轻轻摇头道:“青青,不必急于一时,我觉得今天正是个合适的机会,我们可以仔细研究如何应对宁先生他们。”
青青建议道:“那就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吧,我每日炼化一首云溪体,让他们感动不已,然后再返回修行,直到有一天,咱们夫妻三人的修为足以对抗他们为止,那个时候,我们就用这把金钥匙开启那层空间封锁,怎么样,这个计策天衣无缝吧!”
明小娟略显担忧地回应道:“这个办法虽然好,但我担心那位银色前辈迟早会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到那时,我们想要执行恐怕就会变得困难重重了。”
苏白附和道:“娟姐所言极是,对付老宁头或许还有些把握,但说到那位银色dabo,我总觉得她似乎另有所图,会不会是利用我们在为她做棋子呢?”
"借助我们之力,此话何解?" 青青质问道,"再言,你以为我们那么容易被操控吗?夫君,须知此刻,反而是我们在借势掌控他们啊。"
苏白轻轻摇头道:"非也,并非一切如我们预期般顺利推进,实则也在暗合dabo女精心布下的棋局走向。正如同你所说,日升月落,其中究竟会演变成何种局面,谁又能预料得了呢?"
青青面色稍黯,但旋即笑容重现,豪气干云地挥了挥手:"罢了,既前方危机重重,唯有步步为营。先稳住老宁真人再说,那百首云溪仙韵早已在我心中成竹在胸,不信一百日的涤荡感化不了他,没准历经百日修炼,老宁真人会彻底投诚,成为我等同道中人也未可知。"
苏白与明小娟互视一笑,对青青这样的乐观只能报以期待。
此后时日,青青依旧每日创作一诗,打动宁宏祥的同时,也潜移默化地净化着银色波澜的心性。
银色波澜每日都会为云溪仙韵的新作谱写乐曲,每当明小娟与青青反复吟唱其新曲时,愈发敬佩她的音律天赋。
尤其明小娟,越发疑惑为何当初银色波澜会在比试中败给了自己。
岁月匆匆,眨眼间已是第九十九日。
这段时间的相处,苏白与宁宏祥、银色波澜之间关系日益亲密,他们的诗词歌赋交流已宛如至交好友,尤其是银色波澜亲昵地称明小娟为师尊,连苏白和青青都险些信以为真。
宁宏祥对待青青的态度也逐渐转变,恭敬地称呼她为师尊,喊得自然流畅。
当然,过去的三个多月中,苏白、明小娟和青青三人通过合体三修,修为大增,虽仍停留于无上中期层次,距无上巅峰尚有一段距离。尽管三人偶有泄气,但他们想到,这个境界已然位列当世五大强者之列,若能企及,便等于与那些强者并驾齐驱。那时,或许就可以与他们正面摊牌了。
然而此时,相较于三个月前,他们三人的灵力积蓄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苏白自省,单挑宁宏祥或银色波澜,他已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加之他日夜修炼的游龙戏凤身法也今非昔比,对付他们其中之一亦不在话下。
那一天,在明小娟与青青的协助下,小三山成功完成合体三修,真元流动愈发圆润通透,似乎离无上巅峰之境更近一步。
收功之后,青青兴奋不已:"夫君,我感觉到我们夫妻三人的真元在经脉中流淌,就像清泉滋润大地,悄然无声,如果不刻意去感知,几乎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已达到了传说中的返璞归真之境呢?"
二百
苏白淡然一笑,返璞归真,他尚未通晓其中深意,但他深知那老者就如同一位凡尘中的耕田隐士,周身并未泄露丝毫法力气息。然而,一旦其显威发难,则瞬间雷霆轰鸣,威不可挡,仿佛他的力量源自血脉深处,浑然天成。他曾试图悄无声息地袭扰这位老者,但每当心中萌生此念,老者总会预知他即将施展的秘技,乃至即将引动的法力层级。每至此刻,苏白总是油然生出高山仰止的敬畏之情,在这位老者的面前,他也只能愈发显得黯然神伤,那样的修为境地,对他而言似乎遥不可及。
如今,青青竟称他们三人已临近那无上巅峰的层次,苏白不禁摇头轻叹,“青青,你或许永远无法理解那些真正达到无上境的强大修士,他们的法力究竟有多么骇人。”
青青回应道:“的确,我始终不清楚匡扶正那前辈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即便追踪了她十年之久,甚至未能看清她的身影。”
明小娟淡笑一声,“如此看来,我们的修为终究还是不够深厚啊。”
青青颇为沮丧地道:“唉,可转眼间明天就是百日期限,到时候我们必须向老宁头摊牌了。若非dabo女从中作梗,或许我们能与此人安然无事地相处下去。”
苏白沉吟道:“的确,我觉得这个dabo女行为举止异常。那日她明明有机会战胜娟姐,或者至少也能打个平手,但她却选择了不战而退。这些时日里,她却又日复一日地替云溪谱新词作曲,诸位觉得这前后矛盾的行为正常吗?”
明小娟点头应道:“苏白,你说得没错,这些日子我一直暗中观察她与宁先生之间的情况,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尤其是彼此间的称呼都发生了变化。”
青青接口说道:“没错,以前老宁头都是尊称dabo女为‘小主’的,如今却是唤她‘小霞’,亲密得很呐。”
苏白冷笑一声,“两位夫人,不知你们是否留意到dabo女了。她的眉心依旧凝聚而不散,细腰依然柔韧而不显瘦削,与你们二人毫无二致,这分明就是女儿身应有的特征啊,这其中蕴含的状态,我想无需我多言了吧。”
明小娟与青青皆是一愣,细思之下,她们这段时间确实未曾特意留心过银色波澜的变化,毕竟同为女子,谁又愿意去触碰那样敏感的话题呢?现如今听苏白一语点破,她们才察觉此事恐怕并不简单。
青青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夫君,这么说又能证明什么呢?我们跟娟姐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