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目瞪口呆,他知晓何润泽强大,却未料竟如此惊人。
看来,那天何润泽在武馆挑战时,的确手下留情了。
否则,就算整个武馆全员上阵,也难以抵挡何润泽的一击。
潘以蕊满脸欣喜,她心爱的人展现出这样的实力,自然是乐见其成。
如此一来,舒强便无法再对他们怎样了。
然而潘以蕊清楚,此刻不宜过早得意,于是她并未打扰何润泽,担心自己的存在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陷入敌袭。
林静的脸色则布满了苦涩。她原本打算提前警告舒强,以防万一何润泽真的强悍,至少舒强不会责怪她事先未告知。
谁知,她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即使舒强事后不会责备她,但如果因此惧怕何润泽,不敢再追求潘以蕊,那她岂非损失惨重?
不仅失去舒强之前许诺的,助他追求潘以蕊的奖赏,这段时间的行为更可能直接得罪了何润泽。
想到这里,林静的心情如何能好?
何润泽医术精湛,又擅长武技,众人在他手下纷纷失去战斗力,再也无法起身,有的甚至昏迷不醒。
舒强刚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手下已所剩无几,只留下他一人。
这些族人和保镖都是他父亲亲自从家族中精心挑选的高手,为的就是确保他的安全。
毕竟,舒强是舒家的唯一子嗣,一旦有所闪失,舒家将面临断绝血脉的危机,因此他父亲,也就是现任家主,不得不严格保护他。
正是这样的庇护,使得舒强平日里骄横跋扈。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舒家独子,即便他有时行为过分,也没人敢冒着触怒整个舒家的风险去挑衅他。
这使得舒强行事越发无所顾忌,今天的事态便是如此...
对于潘以蕊这位潘家的千金,只要觉得对方未给予应有的尊重,让她颜面尽失,舒强也会毫不犹豫地施展蛮力强行夺走她。若非今日何润泽在此,潘以蕊定会被舒强当场掳走,随后将遭受非人的苦难。
何润泽扫清了这些阻碍,冷笑着朝舒强缓步逼近。在他眼中,这本是轻而易举之事,毕竟这些人太过弱小,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未曾全力应对。
然而,在舒强看来,此刻向他步步紧逼的何润泽,宛如地狱归来的恶魔,令他双腿颤抖,恐惧至极。他未曾料到,一个看似平凡的医师,竟会有如此骇人的实力——数十位舒家最强的保镖与家族精英在他面前,竟连抵挡之力都没有,一击即溃,甚至一人之力足以击败数人。
何润泽带给他的恐惧与压力巨大,舒强见对方愈发接近,不自主地开始后退。“你方才还说要让我安乐死,怎么?现在就来试试你的本事?”何润泽嘴角微扬,这类人在他眼中连蝼蚁都算不上,甚至不必亲自动手,仅凭威慑便足以让他们心惊胆战。
“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我让你先攻十招,如果你能在十招内触碰到我,就算你赢,如何?”何润泽说完,立于原地,双臂插兜,面无波澜地注视着舒强。
然而,舒强目睹刚才的场景,哪里还敢轻易动手?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比那几十人更胜一筹,那些保镖和家族成员都是舒家武力巅峰,随便挑一个都能轻易制服他。
然而,就是这些顶尖高手,面对何润泽却如蝼蚁般不堪一击,这让他惊恐至极,根本没了抵抗的念头。舒强连忙摇头,语气已不再傲慢:“少来这套……你这种粗鄙之人,仗着些许武艺便在这嚣张!你信不信我一通电话,舒家立刻会调集更多人对付你,有种你别跑!”
“打电话叫人?好啊,麻烦你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等我料理完你找来的人,再来跟你好好算账如何?”何润泽的无动于衷让舒强彻底慌了神。
他深知,自己带来的都是舒家的精锐,即便再召人,也无法胜过眼前这批手下,同样是送给何润泽的祭品。但若不求援,他又该如何安然脱身,这让舒强陷入了困境。
舒强一边缓缓后退,一边威胁道:“放……放肆!我是舒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若敢伤我分毫,我们舒家必定不会放过你!”
“舒家又算得了什么?”何润泽淡漠回应,仿佛在嘲讽舒家的虚妄权势。
赫伦茨缓缓逼近,语调渐趋严厉:“若想免于痛击,也并非无路可走,你方才提议,要我向你下跪一百次,方能安然离去,是吗?”
“我并无从你身上获取益处的意图,但若你想避免皮肉之苦,立刻跪下,同样向我磕一百个头,如何?”
赫伦茨的话语令舒康怒火中烧,平日里总是他强迫他人向他俯首,何时竟有人胆敢反过来逼他向人低头?
这股愤怒让舒康忘了自己此刻孤立无援,他对着赫伦茨咆哮:“你敢轻视舒家,信不信只要你停留,我立刻就能召集……”
“召集你的幻影吧!”
赫伦茨厌倦了他的虚张声势,面对这般心智扭曲的人,无需多言,他一脚将舒康踹倒在地。
“咳咳……”
即便他只用了微弱之力,但对舒康而言,已是重击。
遭受一击后,舒康趴在地上,咳出带血的唾沫,全身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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