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润泽神色震动,险些翻露真元瞳:“我仅是一名凡夫俗子,以蕊仙子出身于尊贵的修真世家,未来极有可能承袭家主之位,我与她并非同道中人。”
“哼!何少侠,你这话若是用来糊弄其他人还行,但在老身面前可就行不通了。我对你与以蕊之间的缘分深信不疑,绝非你几句轻描淡写就能动摇的!”
“仙子以蕊自幼受尽宠爱,修炼资源丰厚,我忧虑自身修为尚浅,恐怕难以供给她的修行所需……”
潘玉并未理睬何润泽的推辞,反而继续提议:“何少侠勿忧,此事微不足道。如今何神医暂未归宗,但你完全可以放心将令堂接到我潘家长住,以此入赘形式成为我潘家的上门修士。若你对家族秘事有兴趣,日后这潘家家主之位也可由你接掌!”
何润泽几乎立刻就想瞬移回潘家,夺回那份婚契,为何自己的任何解释都无法让潘玉改变心意?
“罢了,前辈,请免开尊口。我能依靠自身修炼维持生活,并未达到需他人扶持的程度,此类提议,还请您不要再提及。”
潘玉依然面带笑意:“我孙女近日在医药灵阵领域觅得一职,不妨由潘家出资,助尔二人开设一家疗伤殿,交由你们共同打理如何?如此每日共事,方能增进了解,待你们心神相通之后,余下的事宜自有老身操持。”
“抱歉,劳驾驾车者加快速度,我修行闭关的时间恐已延误。”
面对潘玉坚定不移的决心,何润泽选择了沉默。他认为,既然两人皆已踏入化凡境,不应再受昔日婚契束缚。
更重要的是,他急需收集齐剩余的六份婚契,岂能让这个阶段就被潘家之事拖住脚步?毕竟,潘家这位祖婆婆恪守信誉,绝不背弃当年的盟誓。
于是乎,何润泽原先设想的那种如郑可儿般轻易解除婚契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这让一直以为每一份婚契都能像郑可儿那般轻松收回的他感到困惑不已。当初郑可儿退婚之时,面上分明流露出对他的极度蔑视,仿佛从心底里瞧不起他。
然而,转念之间,何润泽意识到,即便是这位重信守诺的潘家祖婆婆意志坚决,其孙女潘以蕊是否愿意接受家主外婆的安排,恐怕还是未知数。作为年轻一代,何润泽相信这位潘家千金与他一样,定然不愿任人随意操纵自己的婚缘归属。
一番思量后,何润泽心中有了决断。而在屏幕中的潘家祖婆婆始终保持着沉吟之态,不知正在思考何事……
忽然间,潘家长老潘老夫人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如同露珠般清晰可见地自额头涌现,整个人显露出剧烈的痛楚之态,身形不由得躬曲下去。
"此乃灵脉破损之症……"
何润泽仅是瞥了一眼,手中的《万丹经》便已迅速揭示出潘老夫人的病情所在。
此类病症缘由繁多,然而,透过眼前的灵识镜,何润泽也只能窥探到病因的大致轮廓,要想彻底洞悉其详,还需亲眼目睹潘玉,才能做出准确判断。
"你竟然能一眼看出此症?"
潘老夫人面露惊喜,显然此前并不知晓何润泽亦精通修炼疗疾之术。
"然此事已是陈年旧疾,家母曾多次进出各大仙宗疗养院,却始终未能查清病源,近几年,她更是足不出户,只令医师上门诊察调理。"
"您还是应前往仙府进行全面诊断为宜。"
何润泽不解那些登门就诊的医师为何没能察觉潘老夫人的确切病因,也许是修为不够,也许有其它隐秘原因,但这其中究竟如何,何润泽便不得而知了。
潘玉此刻神情痛苦不堪,倚靠于椅中,身旁的家族弟子连忙上前为其按摩背部,并递上温热的灵茶以助舒缓。
"无用之举,速速送往仙府才是正道!依我看,先前光临潘家的那些医师,皆未探寻到真正病因。"
既然何润泽已然踏入潘家大门,且潘玉亲自邀请他乘坐家主的专属飞舟,自然是欲向其寻求真正的救治之道。
尽管何润泽确实有能力自行解决这个问题,但随之而来定会有一连串关于他何以不借助任何灵器检测,就能直接找出精准病因的质询,届时他又得费尽口舌予以解释。
"家仆,烦请你返回大宅一趟。"
闻听何润泽之言,驾驶飞舟的家仆虽不明所以,但他谨记潘玉之前的叮嘱,一切行动皆须遵照何公子之意行事,于是并未多言,径直调转飞舟航向,重返潘家大宅。
此时,潘玉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身边的族人慌忙拨通几位平日经常出入潘家的高阶医师传讯符。
何润泽目光锁定在屏幕上显示的潘玉影像,此刻正是继续深入探析病情的最佳时机。
不久,飞舟即刻返回潘家大宅,这一次无人敢于阻挡,飞舟直接穿越宅邸禁制,停至内院深处。何润泽阐明事由,立即有专人引领他前往潘玉居所。
"何公子,在下深感歉意,还劳烦您特地返回家中一趟。"
即便面对何润泽,潘玉作为大家族的族长亦未曾摆出丝毫架子,待他极其谦恭客气。
"我本就是一名修道界的医者,刚刚回家时已向师门告假,现在可以开始为家母施治了吧。"
在何润泽与潘玉相遇之际,他已经确切诊断出潘玉所患之疾,此乃元脉瘤导致的灵识震荡痛症,唯有通过修炼者的灵力干预,方能确保祛除邪秽,恢复脉络畅通。
此时的潘玉,脸色苍白如纸,全凭潘家长老们的法力扶持,才能勉力在何润泽面前保持清醒。
何润泽决心先行助潘玉驱散灵识震荡之痛,再行商议其它事务。
“自然,假若能得到何真人出手相助,那么家外婆的病症便有望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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