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的嗓音刺破宁静,周围的李家人纷纷清醒过来。
即便关泽的针灸已经完成,家主仍沉睡不醒,这不是明摆着他的方法无效吗?
瞬间,李家众人再度怒火中烧。
李琴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起身,怒视着那些人:"你们吵什么?手术后立刻苏醒才是正常?难道你们不懂麻醉的程序?"
李琴说着,眉心深深皱起。
在场的李家人无人站在她一边,他们的眼中只有沙发上的家主。
只要李丰能醒来,一切都能解决。
但若李丰不醒,李琴和关泽就成了一丘之貉!那时的后果,可想而知!
"呵!李琴,到现在你还袒护这个外人!"
"好吧,你喜欢保护他,那就看着。如果家主没醒来,你瞧瞧我们会如何对付你!"
李翠花嚣张地叫喊,似乎坚信李丰无法苏醒。
李琴闻言,一时语塞,只能暗暗咬牙。
尽管她内心信任关泽,但眼前的情势确实不容乐观。
暂且不论家族危机有多深重,单看李丰此刻毫无反应,就足以表明关泽的办法对李丰效果甚微,否则即使未醒,也会有些许迹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更无任何动静。
李琴迷茫之际,周围的李家人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出言嘲讽。
"瞧瞧,翠花说得没错,李琴现在无话可说了!真没想到平日家主待她如此,她竟如此对待家主!"
"就是,心狠手辣,不愧是克死父母的扫帚星!现在不仅克死了父母,还想克死我们所有人!"
"赶她出去!"
"对,没错,李琴不属于我们李家,赶她出去!"
喧闹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人都要求驱逐关泽和李琴。
对他们来说,克死父母从小就被视为不祥之兆的李琴,早已成为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灾星。
她不仅克死了父母,更给整个李家带来了无尽的厄运,导致如今李家衰败,家主又患上怪病!
所有这些责难,全部落在了李琴的肩头!
这并不出奇,每当发生事故,总得有人承担罪责。
如今,这个替罪羊正是李琴。
李琴的眸光在众人的指责中渐失光彩,尽管她心有不甘,不认同事情的真实面目。
然而,所有的指责都已直指她本人。
李琴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是有口难辨。
正当众人嚷嚷着驱逐李琴之际。
关泽在一旁开了口。
"既然你们那么爱喧哗,何不把李丰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救不了他,吵闹又有何用?安静等待不好吗?稍待片刻,答案自会揭晓!"
关泽语气平淡,边说边将针袋收进腰间,那份淡然令李翠花甚是不满。
"你算哪根葱?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你说能救醒我们家主,现在呢?家主不仅未苏醒,状况毫无改善!"
"我要警告你,如果家主再不醒来,我们就诉诸法律,控告你谋杀!"
李翠花的话语掷地有声,周围的李家人也深以为然。
毕竟,普通人一旦触怒家族,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就意味着前途尽毁!
毕竟,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法抗衡整个家族的威势!
无论是李家还是城中任何家族,其势力对普通人而言,都如巨兽般庞大!
在这种情形下,家族要你怎样灭亡,你就只能接受怎样的结局!
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愿意,关泽的下半生可能都要在铁窗内度过!
虽然残酷,但他们并未感到不妥。
毕竟,是关泽首先导致了李丰的困境。
于是,随着李翠花的指责,周围的李家人纷纷附和。
"没错,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该把他关进监狱好好反思!"
"让他在牢里反思到下辈子吧,真是丢人现眼!"
"真不知道你母亲怎么教育你的,把你教养成这副德行!"
四周的咒骂声此起彼伏,原本,关泽还保持着平静。
然而,当他们提及他的母亲,关泽的眉心立刻皱紧,眼神也变得阴郁。
"你们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对关泽来说,母亲是他心中唯一的禁忌!
没有人能伤害他的母亲!
如果有,关泽必定会将那人铲除!
别无他选!
死的,只能是那个人!
"哎呀哎呀,像你这样的白眼狼,竟然还担心母亲被人侮辱。"
"你对你的母亲如此挂念,我今天就陪你深谈一番!"
见关泽似有动容,李翠花顿时兴致盎然。
她边说边向关泽逼近几步。
"像你这样的人,生你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当然,龙生龙,凤生凤,你这般傲慢无礼,你母亲的品行也可想而知了。"
"你们说是不是呢?"
"说不定是从哪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女子呢?"
李翠花嘴角含笑,显见她是故意挑衅关泽。
李家众人则乐见其成。
他们嬉笑着附和:"没错没错,妓女之子确实该是这副德行,我们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