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姥姥!”“去他娘滴外地佬!”“外地佬是他先人”……
艾克斯的话让所有人激奋不已,这些年被欺压和受过的气仿佛历历在目,他们禁不住各种污言秽语脱口而出,谩骂声此起彼伏。
按了按手,待大家平复了心情后,艾克斯接着道:
“没有人天生就是做奴隶的命,天生就该受这样的罪,天生就该被他们欺压,况且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为什么会沦落至此,还不是被他们设计陷害的?
粮食,本地人最高只卖二十枚铜币,而我们这些外地人却要卖五十甚至六七十枚铜币,水,本地人随便喝,而我们外地人要花上五枚铜币一罐才能有的喝,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榨干我们手里所有的钱,让我们在死亡季后买不起回家的干粮和清水,更买不起乘骑的骆驼,只得永远被困在这里,供他们驱使受他们欺凌。
他们把我们不当人当做牲口一样对待,不,我们甚至连他们养的牲口都不如,我们被他们压迫的干活比牲口多,却一直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却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还在哪里污蔑嘲笑我们,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没有我们之前这里只是个会种孜然、肉蔻的小村子,他们喝的麦酒谁酿的?”
“我们!”
“他们用的陶罐谁烧的?”
“我们!”
“他们发财的香料谁种的?”
“我们!”
“他们住的房子谁修的?”
“我们!”
“我们!我们!都是我们!没有我们他们就是一群土里刨食,沙漠里放骆驼的乡巴佬。
现如今我们终于摆脱了他们,自己建筑了这座据点,不再受他们的腌臜鸟气,将来我们还要攒够了钱,风风光光的回到故乡。
可是现在这些乡巴佬却不干了,他们要把我们辛辛苦苦挖的洞窟夺了去,把我们背上晒的掉皮才开垦的土地占了去,把我们努力攒下的为了回家的钱抢了去,作为你们的领主,我问问你们,你们甘心吗?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干死这些乡巴佬!”“大人我们跟你干死他们这些无耻之徒!”……
所有人被艾克斯的话点燃,想想这些年受的气,遭的罪,有些人已经气愤的泪流满面了,现在他们就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被枪抵在心口上,也敢不顾一切的拼命。
尼扎深知艾克斯的套路,知道现在所有人的力量都已经沸腾,正是凝聚引领这股力量的时候,对贝斯图尔使了个眼色,二位连桥心领神会,一起振臂高呼:
“战!战!战!……”
很快先是几位头领,然后所有人,都一起奋力高呼“战”字,而且越喊越整齐,越喊越响亮,大有冲霄之势。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虚弱一些的人喊着喊着几乎都要晕厥过去了。
艾克斯看气氛差不多了,对着大家一按手,示意停止,下面的声音立马小了,接着两三声“战”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场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粗气声,大家都牟足了劲,昂头等待着艾克斯的指令,艾克斯见状接着道:
“这洞窟是我们辛苦挖出来的,这土地是我们辛苦开垦的,这堆满仓库的财货是我们辛苦劳作挣来的,他们还想像以前一样随便拿捏我们,肆无忌惮的抢劫我们,那得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现在听我的命令,所有人有兵器的你把兵器给本大人磨利了,没有兵器的铁锹、榔头这样的工具也可以拿来用,连工具都没有的,你就给我找根芦竹杆削尖了,也能捅死人,拿块石头随身带着也能砸死人,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听了艾克斯的话,嗷的一声,哄散开来,急吼吼的四下里准备去了。
艾克斯则带着所有头领,来到议事的地方,敌人最快到来也要差不多明天上午,这期间还有很多事情要提前准备。
好在所有头领都很得力,像尼扎、杰姆斯、贝斯图尔这样的大场面都是经历过的,艾克斯一系列的任务分配下来,大家都能很好的领会,交代完后众头领接了任务分头忙活起来。
很快,整个据点结束了开始有些躁动的小混乱,像一台高效的机器,飞速的运转起来。
一筐筐的石块被四下里收集起来,堆上城墙;一架架拒马被扎好,放置在险要的地方;一杆杆芦竹杆被削尖,并放在篝火上炭化结实;一个个饭团被煮好凉好随时可以拿来食用……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二层三层的回廊,照进洞窟里的时候,整个据点就像一个竖起尖刺的豪猪,随时准备把利刺捅向来犯的侵略者。
这期间,艾克斯还进行了合理的安排,让所有人都要轮班睡觉休息,每个人还都要吃饱一餐宵夜,睡足至少四个小时以上。
却除了他自己,这一夜他一直四处巡视,把所有下面人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想办法解决了,这时的他已经困乏的快站不住了,在尼扎、杰姆斯等人的一再劝说下,才回到了卧室去休息。
迷迷糊糊中,艾克斯被一声声轻唤叫醒,睁眼一看,乃是一直服侍在身边的小老婆冉英,艾克斯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嫩脸,嗓子干涩的道:
“锡安城的人打过来了吗?”
……
这时已是日上三竿,来到二层用来警戒的放哨口,艾克斯放眼望去,城墙外已经黑压压的站了一片,更远处还有人正沥沥淅淅的正往这里赶,看他们肩扛臂挽的,应该是搬运着简易的攻城器械。
艾克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他们总共最多也就三四百人,再看他们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全无半点列阵的架势,不禁给他整笑了,一颗心也放到了肚子里,他知道这场仗,自己这边赢定了。
等这些人全部来到城墙外时,已经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在他们捆扎攻城云梯的空档,有些为恶惯了的本地泼皮,气不过被他们曾经当做猪狗一般对待的外地佬,现如今也可以居高临下的和他们对峙了,就来到阵前吵嚷谩骂起来。
只是他们这下可惹了马蜂窝了,城上的外地人这么些年那个没受过这些本地人的欺辱,既然对方先开了口子,哪还能惯着,当然是什么难听什么往外骂,再加上他们以逸待劳且同仇敌忾,又立高声远心怀愤恨的,很快就把对面那几十个泼皮骂的抬不起头。
只气的这些孙子们既恼怒又羞愤,可恨这些个以前被他们随便欺凌的外地佬,现如今竟能欺压他们一头,可他们却又没奈何,只得灰溜溜的退回到人堆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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