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铎被打懵了。
脸上黏腻的触感令他抓狂。
“你找死!”他一把抓住林予禾的手腕,力道大的林予禾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
“是你找死!咱们都是跟着老大一起干活的,凭什么你能吃好喝好,我们就要吃狗食!”林予禾一脚踹在了广铎的身下三寸,痛的他瞬间跪倒在地。
冷汗遍布全身,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予禾看着他,傲娇的哼了两声。
从今天见到广铎第一面的时候,林予禾就知道,广铎并不清楚她们的真实身份。
想必这件事情只有杨清自己知道。
按照发财系统给的资料,广铎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蛮横不讲理的人,林予禾现在只要维持好这个人设,就能减少和广铎的交锋。
从而减少她们暴露的嫌疑,在杨清做梦的这一天时间里,为其他人多争取一些活动的时间。
一旦明天杨清清醒,她们再想要活动,就没那么容易了。
“去!给我们换正常的伙食!我要吃肉!吃大份的肉!”林予禾双手掐腰,颐指气使的冲着广铎身后的手下命令道!
桶里的饭正常人别说是吃,就是看到都没有食欲。
这帮姑娘们要是体力不充足,到时候行动起来,反而会有一些麻烦。
广铎的手下并没有动作,他们将广铎从地上搀扶起来,甚至有一个还想要上前为广铎报仇讨回公道。
结果被顾北彦、苏皓、唐舟的气势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啊!”有点缓过来的广铎无能狂怒的甩开搀扶自己的那两名手下,他恶狠狠的盯着林予禾。
手下们全都懵了,不解的看着广铎:“广哥,她这么对你,咱们不教训她,还听的话?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就是啊广哥!她就是一个货物,惹咱们兄弟不痛快,直接杀了都行!”
“......”
林予禾抱着双臂,听着这些手下七嘴八舌,冷笑出声。
“你们的广哥难道还没告诉你们,老大让我们加入了吗!现在,咱们是同事!”
不仅如此,林予禾当时还非常不要脸的给自己增加了点小小的权力。
她现在和广铎的地位是一样高的,权力也差不多。
这也是为什么广铎这几次都只是叭叭了几句,却没有真正的对林予禾怎么样。
在还没有从杨清那里得到准确的情况时,就算广铎是杨清的二把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手下们一听,全都懵了。
从来都没有‘货物’加入组织的情况,就算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老大也不会色迷心窍,开创先例吧?
而且,他们跟着老大一起干了这么多年,最是知晓老大不近女色,清心寡欲。
想当初他们带着老大去洗脚,老大愣是面不改色的单纯洗了个脚。
在手下们震惊的目光中,广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老大确实是让她加入了,不过老大正在忙正事,等他忙完,我自然会亲自去找老大问清楚。”
言外之意,在此之前,他们只需要将林予禾当做普通基层人员对待就行。
“去重新准备饭菜过来。”广铎吩咐完手下,转头看向林予禾:“我们这里规矩分明,我已经让人重新去准备饭菜,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打伤了我而付出代价!”
就算是不能直接杀了林予禾,广铎也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如果林予禾再用一点力气,恐怕广铎现在就能跟她当姐妹了!
闻言,林予禾故作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向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君南烛、顾北彦两个人的身后:“他伤了,我就轻轻一踹,他就成太监了!天哪天哪天哪,真是罪过啊!”
林予禾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好的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大家全都下意识的看向广铎的身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里的同情要将广铎淹没。
“我不是太监!我还好着呢!”广铎咬牙切齿,这女人说的这么明目张胆,现在怎么不说自己害臊了!
扶清站在君南烛的旁边,看着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的广铎,‘诚心’发问:“你既然没事,怎么能说我妻子打伤了你呢?”
他问的有理有据,一时之间,广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不是你妻子她是你嫂子!”顾北彦一本正经的反驳扶清的话。
这人,惯会往自己的身上安名分。
之前在唐家他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
“哥,大家都是一家人,迟早会是亲上加亲的。”扶清那声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大庭广众下拆他的台,真的好吗!
顾北彦拧眉:“迟早是谁?迟早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扶清:“......”
你永远无法和一个装傻的人说明白。
“闭嘴!她刚刚踹我,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广铎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谁知他这话一出,女人们竟然全都转过了头。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到。
比起广铎,她们更愿意帮助林予禾。
不是因为她说,要带着她们一起逃出去。
而是因为她们知道林予禾之所以会和广铎起冲突,完全是为了让她们能吃上正常的饭菜。
广铎看着这一幕,更加的生气,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上膛,指向女人们:“全都给我转过来!”
子弹上膛的声音女人们听得很清楚,但是她们没有动。
她们本就抱着死志,等待着死亡的机会。
如果唐铎能给她们一个痛快,她们倒是会谢谢他。
林予禾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情,几步冲了上去,就要抢唐铎手中的枪。
唐铎反应迅速,没让她得逞。
二人缠打起来。
即便是怀孕,林予禾也并没有落下练习太极拳。
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借力打力,林予禾每次出手,看似轻柔,实际上都令广铎难以招架。
广铎第一次正视这个蛮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