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禾疑惑的看着那个女人,眼里满是不解。
别说是林予禾,就是其他洗完澡等死的女人们也是同样的不解。
然后那个女人就死了。
是的,她死了。
“什么玩意儿,也敢上来找你大爷我的晦气!”那名手下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裤子。
他一点都不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在他看来,林予禾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需要老公们围着照顾的废物!
凭她?带人从这里逃出去?
怎么可能!
其他女人见到这一幕,怔愣了一瞬之后,就好像疯了一般,全都涌到了那群手下的旁边,指着林予禾开始告状。
“她说要带我们跑出去!”
“对!她还说你们都是垃圾!”
“她还说你们不得好死!”
“她说她有内线!能带我们逃出去!”
“......”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只要是她们觉得能激怒这些人的话,也不管有的没的,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
林予禾悲哀的看着她们。
这些女人全都是一心求死。
即便是被踹倒,她们也会继续爬起来,再次挤到人群中,对林予禾展开新一轮的‘指控’。
那帮守卫看着疯了一般的女人们,也从刚开始的不信,到现在的怀疑。
他们能杀一个,能杀两个,但却不能将这些‘货物’全都杀掉。
毕竟他们还要靠着‘卖货’赚钱呢!
其中一个手下凑到领头的那个手下耳边说了句什么之后,两个人直勾勾的看向林予禾的方向。
在女人们期待的目光中,他架起了枪,将枪口指向了林予禾的脑袋:“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人的话或许是假,但是所有人的话,那就有待考量。
不管这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要先将人带到老大面前,让老大定夺。
见那人半天没有开枪,女人们没了耐心:“你还在等什么?开枪啊!”
“就是!快开枪啊!”
甚至有人都将自己的脑袋顶到了枪口上,然后被那些人无情的扔到了一边:“滚开!”
林予禾叹了一口气,从女人们中间挤了出去。
乔东带着其他人留在这里,跟着林予禾一起走的,只有她家的七个男人。
肌肉男正坐在椅子上擦拭着匕首。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类型的枪支和刀具。
见林予禾八个人又被带了过来,他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不是说了,直接带到东二街卖掉,怎么又带我这来了。”
肌肉男名叫杨清,今年三十二岁,从十岁起,就开始做贩卖人口的生意。
直到现在,在这个领域,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同时,他也是令国家最头疼的存在。
杨清曾经乔装成一名普通的海外商人,为华国为边境线打仗的士兵们提供了一批武器。
当时的华国已经打的弹尽粮绝,要不是有杨清的这批及时雨,恐怕华国就会因为战败,而签署不公平条约。
当时情况紧急,上方只是粗略的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份是否有问题,在确认没问题之后,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只是上方没想到,他居然是犯罪团伙!
只要上方想要对他实施行动,他就要将华国告上军事法庭。
说是华国指使他偷取M国军火!
若是真闹到那个地步,华国将会损失惨重!
所以这么多年,军方都没办法对杨清如何,只能暗地里将人安插过来,试图找到他当初是以正当途径购买的M国军火。
可是华国始终没有明面上的动作,就导致杨清越来越猖狂。
军区不方便出手,邢婉清和沐泽不是军区的人,所以这次国家派遣他们二人来行动。
“老大,那些人都说这女人有问题,说她能将人救出去,我们拿不定主意,这才来找您定夺。”
小弟讨好的冲着杨清说道。
准确来说是恐惧加上讨好。
杨清的喜怒无常,让所有人都恐惧。
生怕哪句话惹了这煞神不痛快,小命就没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杨清抬头看了林予禾一眼,随后又专心的擦拭匕首。
小弟恭敬的鞠了两个躬,转身就要走,但又被杨清叫住了:“拿着跟兄弟们喝酒。”
两根沉甸甸的金条扔在了那名小弟的怀中,乐的他像个二傻子。
林予禾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杨清如此暴虐,喜怒无常,但这些人却如此忠心了。
原因就是,他大方。
在这里的,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人。
门重新被关上。0
大厅里面只有林予禾八个人和杨清。
杨清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枪,瞄准了林予禾的脑袋。
他声音冷冽,看着林予禾,就好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说说看,你想怎么带她们逃出去,说的好,我就饶你一命,说的不好,我就一枪崩了你。”
杨清对自己的防卫部署非常有信心。
别说是三十几个人,就算是几个团一起来攻打,想要救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林予禾盯着杨清,神色凝重。
她悄悄碰了碰一旁的银浪,悄声说道:“上啊银浪!到你的主场了!”
林予禾可没忘记,他们现在只是装作普通的老百姓混迹在这里。
说,会暴露,不说,会死。
AB选项都是错,那就只能选答案之外的C!
银浪看了看杨清胳膊上健硕的肌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欲哭无泪的摇头:“我不行!”
就他这小身板,都不够杨清抡上两圈的!
再说了,他当初当的可是清倌!
这要是失身,他还能留在家里了吗?
而且,杨清的肌肉如此发达,那东西,应该也不容小觑!
他,会没命的!
林予禾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又不是让你真枪实弹的上,放心吧,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林予禾踹了他屁股一脚,银浪踉跄了两步。
双目瞬间微红,楚楚可怜的望向杨清。
这么长时间,他还没轮上洗澡。
身上虽然脏乱,但配上他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却颇有一番落魄招人怜惜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