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修好的房顶,又破了个大洞。
不用想,林予禾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除了张铁蛋没别人!
“哦豁,看来晚上得挤一挤了。”君南烛看着唯一一个还算能住的西三厢房,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内心难掩激动。
正愁晚上没什么理由洞房呢!
虽然有其他人在场,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这也是迟早的事,习惯就好!
或许大家还能互相交流一下心得也说不定!
林予禾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怒,只是默默的拿起了车上的锤子。
“顾北彦,你和君南烛在家收拾东西,苏皓,你跟我走一趟。”
苏皓‘哦’了一声,乖巧的跟在林予禾的身后,向着张铁蛋的家里走去。
张铁蛋家和林予禾家离得不算远。
苏皓和林予禾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农村人没什么娱乐项目,所以晚上早早的就熄了灯。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一阵风吹过,苏皓打了个激灵,现在虽然正值夏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
“这夜黑风高,无月无星的,当然是要干点正经的坏事了!”
林予禾递给苏皓一把锤子,随后干脆利落的翻上张铁蛋家里的墙头,熟练的打开门栓。
因为张铁蛋嫌弃狗叫比较吵,影响她睡眠,所以张铁蛋家里没养狗。
这也大大方便了林予禾今天晚上的行动。
“你,把窗户都砸了,记住,一定要快准狠,争取在他们出来之前,全砸了并且跑路。”
林予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是前所未有的狠厉。
张铁蛋若是不主动找事,她或许还能暂时先将这仇放一放。
但现在她都被人蹬鼻子上脸了,这件事情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翻过去。
张铁蛋家里有钱有权,她现在不能将其如何,但是新仇旧恨,讨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原身本来可以不死。
五天前,张铁蛋不知为何心情不好,带人闯进了原身的老破小。
不由分说的就将原身从床上拽了下来,随后像丢抹布一样,将她扔到了院子中。
许是不解恨,她和几个小跟班又对原身拳打脚踢,临走之前,将老破小的房顶拆了个大洞,甚至将林大壮偷偷给原身的十块钱买药钱,都一并拿走了。
那十块钱林大壮攒了一整年。
原身被打的遍体鳞伤,但苦于没钱,只能艰难的爬回床上,静静的等待伤自动痊愈。
夏日虽暖,但夜风寒凉。
原身内脏受损,又受了风寒,只坚持了两天,就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苏皓拎着锤子,给了林予禾一个放心的表情。
论速度,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林予禾没再理会苏皓,她不知道张铁蛋住在哪个房间,所以她将目标,放在了主房上。
梯子就在主房旁边放着,所以林予禾很轻松的就爬上了主房房顶。
随着第一块瓦片被她扔到地上,苏皓那边也正式开始手起锤落玻璃碎。
寂静的张家在这一刻,瞬间亮起了灯光。
数块瓦片掉落地上,应声而碎。
房间里面的光透了出来,照亮了漆黑的夜。
苏皓的动作确实很快,等张铁蛋的爸妈穿好衣服走出来查看情况的时候,苏皓早都藏起来不见踪迹了。
张铁蛋的妈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当即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边哭,嘴里还一边喋喋不休的各种恶骂!
“哪个天杀干的啊!我的玻璃!遭瘟的畜生啊!你不得好死啊!”
在七零年代,玻璃那可是稀罕物。
这几块玻璃,还是张铁蛋的二爸托了很多关系才在南方买到的。
听说花了不少钱。
如今全都被苏皓敲碎了,可想而知,张铁蛋的妈得多心痛
张铁蛋的大爸看着地上的碎瓦片,脸色阴沉。
林予禾站在墙外,不理会张家人的各种咒骂。
带着苏皓回到了他们的老破小。
顾北彦和君南烛已经将今天采买的东西全都归类放好了。
甚至两个人还贴心的将今天打包的饭菜热了一下。
“今天采买这一趟,咱们的钱也没剩下多少,西三厢房相对来说被破坏的不算太大,明天上县城买点瓦片,先修西三厢房,这段时间咱们就先将就的挤一挤,等过段时间我赚了钱,咱们再将其他的修上。”
林予禾大概估摸了一下,四间房加上一个厨房和两个仓库,大概需要3120个瓦片,瓦片三分钱一个。
想要将房子都修好,大概需要93.6元,她手里剩下的五十块钱远远不够。
“我没意见。”君南烛率先发表建议。
他何止是没意见,他巴不得一直跟林予禾住一起!
毕竟洞房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顾北彦虽然没说话,但微点的头也代表他同意林予禾的提议。
苏皓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不冻死就行。
饭后,林予禾简单烧了一点热水,大家洗漱过后就熄灯躺下了。
横亘整个东西墙的长炕,放下四个人绰绰有余。
“对了,我和大哥明天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能陪你去县城了。”苏皓也是刚刚洗漱的时候才知道明天有任务。
林予禾对此表示理解。
她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她并不会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也不会过多的过问他们要去做什么,当然,君南烛除外。
被子里,林予禾死死的扣住君南烛的手,不让他乱动。
手不能动,但不代表身子不能动!
君南烛灵活的向林予禾旁边挪动了两下,将头埋进了林予禾的颈窝处。
温热的呼吸袭来,林予禾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手上的力度松了些许。
她张口想要斥责君南烛,却被人咬住了耳垂,湿润的舌头划过,她的身子好像触电了一般,瞬间僵住了!
君南烛找准时机,翻身上位,将林予禾的双手控制在她的头顶上方。
擂鼓般的心跳在夜晚更加清晰。
躺在旁边的两个人和林予禾脑海中同样在看戏的系统震惊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君南烛空闲出来的那只手缓缓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