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我一点都不重!”
闫熠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这个没良心的人,一年杳无音讯,且不说刚见面就要出演自己老爹,一口一个“闫先生”,还要加一句什么“请自重”,搁谁谁不生气?亏他还整天担心他会不会被别人欺负。
“闫先生,关于剧组角色的安排,你有任何异议都可以向导演提。”
司辰安往后挪了挪脑袋,后脑勺抵在墙上,不卑不亢地看着闫熠,活脱脱一个面对地痞宁死不屈誓要斗争到底的模样。
“你知道我找你出来不是想说这些。”闫熠垂下脑袋,将额头抵在司辰安额头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
“很好,不错,爱过,无可奉告。”
“……”
闫熠嘴角抽了抽,司辰安怎么知道他要问什么?
“没有其他事的话麻烦放开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有,谁说我没有?”闫熠扣住司辰安的手腕,将他的手捉到眼前,“戒指呢?我们的婚戒呢?”
炽热的目光打在手上,司辰安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想收回手,却被攥得更紧,微微皱了皱眉,道:“丢了。”
“丢了?丢哪儿了?”
“不知道。”
“你……你……你……”
闫熠气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些废话,恕不奉陪。”司辰安弹了弹衣领,气定神闲地道:“如果是关于角色的……”
“司辰安!”
“嗯……”
“你这个负心汉!”
闫熠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擦眼泪,肩膀上下抖动。
司辰安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司辰安懒散地摸出手机放在耳边,“喂……”
“辰安?我去,竟然真的打通了,哎哟哟哟,我了个giaogiao……”
无视对面的语无伦次,司辰安找了个台阶坐下,抠着破洞裤上的布料,“滕总,有什么事儿吗?”
“等等,你……你叫我什么?滕……”
“滕总。”
“艹!司辰安你这个负心汉!”
“谁?我?”
司辰安懵逼地指着自己,不是,他怎么就成负心汉了?一个两个的,都发什么疯呢?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和人家好的时候叫人家小瑞瑞,有了别的花就叫人家滕总……”滕瑞翘着兰花指,声泪俱下地控诉:“想你当年负气离家,我是又当爹来又当妈,拉扯着孩子不容易长大,你回来不认我这个黄脸婆啦!苦守盛星为哪般?全为了你这负心汉……”
“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
司辰安将手机放在地上,懒散地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回应着。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感觉对面差不多要生气了,司辰安懒懒地拿回手机,“嗯,听着呢,你继续唱。”
“靠!司平贵!司世美!你个渣男!”
“好啦好啦,滕宝钏,我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你对我的思念渗到了骨子里,你对我的爱比山更高比天更阔,比珠穆朗玛多千万多。”司辰安掏了掏耳朵,“言归正传,你找我干嘛?”
“案子判了,祁少野暗中操作,冒充你的签名,操控股东会私自转让你名下的股份,秦子衿被逐出去了,两人都要面临刑事处罚……”
“盛星呢?要停业整改还是怎么说?”
“不停业,只是要完善一下制度。”滕瑞靠在椅子上,“你哪天回来?”
“看情况,还不确定。”
“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位置都给你留着。”
“嗯,谢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司辰安突然试探着开口:“你旁边是不是有人?”
“啊?”
惊讶中带着心虚,司辰安笑了笑,笃定道:“易希在你旁边?”
“害,没……”
“辰安哥下午好。”
“早上好。”
“哎,不是你……我她妈让你说话了……”滕瑞气急败坏地推开易希,解释道:“他是来找我说正事的……”
“我也没说他找你不是正事啊。”司辰安挑挑眉,轻笑着“安慰”道:“不用解释,我都懂。”
“哎……不是,你懂什么了……”
滕瑞刚要追问,只听到手机传来忙音,气急败坏地指着易希的鼻子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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