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看来那邱绍斌就是凶手了,咱们回去抓人?”周树乐呵呵地说到。
“不急。”
石鋭凝摇了摇头,笑着说到,道:“反正又跑不了他,我们现在去城外的观音庙走一趟!”
石鋭凝刚要迈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周树,你现在去查一个人,叫邵长青,此人与崔俊森认识,查一下他是做什么的,案发时人在哪里。”
“邵长青。”
周树重复了一遍,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城外观音庙内,庙内香火旺盛,来此烧香拜佛的人川流不息,一听来的是天捕府的石总捕头,主持方丈赶紧亲自接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惠通,见过石总捕头。”老主持双手合十作揖,口中念了声佛号。
石鋭凝双手合十还礼道:“打扰了大师清修,真是罪过、罪过!”
“石施主说的哪里话来,快请进吧!”惠通闪身站到了一旁。
石鋭凝微一点头,举步进了大雄宝殿。
“石施主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惠通单手立于胸前,躬身问到。
“是这样的,大师,我来是想问一下,昨日午后,营缮所的所正祝伟业祝大人是否来过此处?”
惠通大师略一思忖,随即点头道:“是的,祝施主确曾来过,他求的是送子观音,还捐了五两香油钱。”
“那他又是何时离开的呢?”
“祝施主烧完香之后,又要了一间精舍,说是要亲手抄写一部金刚经,以证自己的礼佛之心,直到入夜方才抄写完成,随后离去的。”
惠通大师说完又微皱起了眉头道:“不过说来也甚是奇怪。”
“哦?有何奇怪之处?”
“昨日是八月二十六,那祝施主的夫人每月逢六便会来我寺内烧香,昨日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们夫妇却是一前一后,并不是一同前来,老衲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那又是谁先谁后?”
“许夫人先来的,大约是在中午,在许夫人走后不久,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吧,祝施主就来了。”
石鋭凝点了点头,仔细地想了想
,随后又问道:“大师,那祝大人抄写的金刚经可否借我看看?”
“施主请稍后,老衲这就去取。”惠通大师单手作揖后,转身进了内堂。
石鋭凝抬头望着殿内高大庄严的观音法相,不由地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低头心中默默地许愿到:“求观音菩萨保佑,保佑妹妹平安无事,阿弥陀佛!”
“原来石施主也是个礼佛之人啊!”惠通大师手拿一本蓝色的书册来到了殿内,微笑着点头道。
“哪里,进庙烧香,见佛低头,这是应该的!”
石鋭凝笑道:“对了,我刚才许了一个愿,理应奉上香油钱。”石鋭凝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
一名小沙弥赶紧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石鋭凝将银票放在了托盘内。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通大师双手合十,低头称谢,朝着一旁的小沙弥招了招手。
那名小沙弥会意,拿了一本功德簿放在了门口处的桌案之上。
“石施主,这边请!”惠通大师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石鋭凝微笑着一点头,来到了桌案旁边,早有小沙弥将功德簿翻开,将一只蘸满了墨的毛笔递到了他的手中。
石鋭凝正要下笔,忽然一股清香从笔尖传来,令他顿感无比的舒爽,不由地问道:“此乃何墨,怎会有如此清香的味道?”
“呵呵!”
惠通大师笑着说道:“一般的墨汁都是略有臭味,有损宝刹的庄严,因此我在寺内所有的砚内都投放了一种特制的香料,使得墨汁闻起来清香沁脾,有宁神醒脑的功效。”
“原来如此!”石鋭凝微笑着点了点头,提笔在功德簿上写到“石鋭凝,纹银十两。”
书写完毕,石鋭凝接过了那本书册,只见蓝色的封面上写着“金刚经”三个字,翻开书册,每一页都用正楷小字写满了经文,字体工整、页面整洁,不是静心凝气,心态平和的情况下是写不出来的。
“大师,抄写如此一本金刚经,需要多长的时间?”
“如此写法,非两个时辰不能办到,其间还要心态平和才行,若是中间写错了字,那么就
要从头再来了。”
石鋭凝点点头,将金刚经在鼻子上敲了敲,接着问道:“那祝大人是在哪间精舍抄写的经书,可有人陪伴?”
“不曾有人陪伴,因为怕被打扰。”
惠通大师侧身道:“施主请随我来吧!”
石鋭凝跟随着惠通大师穿过内堂,来到了寺院的后院。
惠通大师指着后院南侧靠墙的一排精舍说到:“昨日祝施主就是在这三间精舍中最左侧的那间抄写的经文,因为这里无人前来,十分的安静。”
石鋭凝观察了一下后院,南侧靠墙是一排精舍,北侧则是一片菜地,西边的墙上有一扇小门。
“那道门是做什么用的?”石鋭凝指着那道小门问道。
“哦,那是用来运送木柴和杂物用的。”
石鋭凝点点头,接着问道:“在昨日祝大人抄写经文期间,这院子里可曾有人?”
“没有。”
惠通大师摇头道:“为防止祝施主在抄写经文的时候被人打扰,我特意吩咐过,在祝施主出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入院内。”
“明白了。”石鋭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为人所察觉的微笑。
回到天捕府时已是接近傍晚了,唐毅斌、赵凯和周树三人正坐在椅子上,一看到石鋭凝,三人赶紧站了起来。
“怎么样?那个丫鬟冬梅带回来了?”
“带来是带回来了,可是……”唐毅斌吞吞吐吐地说道,随后看了一眼赵凯,两人的脸上都是沮丧的表情。
“可是什么?”石鋭凝的眉头就是一皱。
“你说。”唐毅斌碰了一下赵凯,小声嘟囔道。
“还是你说……”
两人低着头并排站在那里,就好像是犯了错等待大人处罚的小孩子一样。
“唐毅斌,你说!”石鋭凝有些不耐烦了。
“是,头儿!”
唐毅斌挺直了胸脯说道:“我们两个按照您的吩咐,快马加鞭向竹泉村赶去,结果就在快到竹泉村的路边上,我们发现有一群人围在那里,我们两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名小姑娘躺在那里,七窍流血,已经中毒身亡了,我们一打听,才知道死的正是许玉容的
贴身丫鬟冬梅!”
石鋭凝的眉头瞬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尸体已经带回来了,就在停尸房。”赵凯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你是说那冬梅当时是七窍流血,中毒身亡的?”
“是!”
“可曾让仵作验尸?”
“正在验着!”
“嗯。”石鋭凝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了周树。
周树一看石鋭凝看自己,赶忙说道:“头儿,那个邵长青已经找到了,今年三十二岁,没有正当职业。昨晚案发时他在哪里,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后来被我逼的没办法了,这才说他从昨天下午至今天早上一直与一个叫蔡玉莲的寡妇在偷欢,哪也没去!”说完他偷偷地笑了笑。
“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邵长青和蔡玉莲都带来了,就在门房候着呢!”
“把他们带进来!”
“是!”
没一会儿地功夫,周树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两人都是唯唯诺诺,一脸做错事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