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的面色略显不自然。
原本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置身事外,
没料到周漾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不仅打了他,现在还想进一步整治他!
这未免太过……
让人防不胜防了吧?
“周王何出此言,下官身为大武的礼部尚书,接待外国使者不是职责所在吗?”
“职责所在,老夫不得不履行啊。”
礼部尚书可不敢揽这个锅,毕竟这容易被误解为叛国行为!
尽管他已动心与潢国使节暗通款曲,但表面上绝不能露出蛛丝马迹!
“哦?听你这么一说,那潢国使者sharen夜,你在何处呢?”
周漾笑容可掬地问道。
此言一出,礼部尚书的面色顿时变得尴尬。
那天他在哪儿?
他正沉醉于美人的怀抱中!
柔香如玉,轻嗅一口便令他陶醉不已!
但这等事情怎能当着朝廷百官的面讲?
他们还能容忍自己与潢国使臣一同寻欢作乐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礼部尚书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答道:“老夫那晚不在。”
“不在?礼部尚书能否告知在何处?”
周漾微笑询问。
群臣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谁不清楚周漾查人能查到裤裆里?
若非如此,麓山书院怎会败北?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令人头疼不已!
“老夫身为礼部尚书,行踪似乎无需向周王交代吧?”
面对周漾的步步紧逼,礼部尚书的面色愈发难看。
之前动手打我也就算了,如今连我的行踪也要过问?
还当众问?
真当我怕你不成?
之前被你打,那是给你这位年轻人留面子!
别以为你是摄政王,我就彻底畏惧你了!
礼部尚书强硬起来,当然,他确实很强硬,只是不敢明说。
周漾依旧笑容满面:“既然不便,此事也只能如此了。”
周漾走近礼部尚书,礼部尚书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嘴角一抽,说道:“有何贵干,还想再打我?来啊,别以为我怕你!”
"咔嚓!"
一声清亮的脆响,再度回荡在朝廷之中。
众臣皆忍笑不禁。
周漾摊开双手,戏谑道:“如此无理的要求,本王自然会如你所愿,别心急嘛。”
礼部尚书捂着脸颊,这次可好,上次失去了一颗牙齿,
而今再演同一幕,只是位置颠倒!
成了完美的对称!
“周王,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吧?”
薛文正适时插话。
对他而言,此刻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况且照目前的情形看,周漾的行为显得过于恣意妄为。
然而,薛文正越是观察,越是觉得事有蹊跷。
任由周漾这般放纵下去,恐怕局面将无法收拾。
就算礼部尚书挨打成了废物,但朝堂上下都将习惯周漾的暴力。
一旦文臣的言论无法取悦周漾,后果只会更加凄惨!
这不是独断专行又是什么?
人最惧怕的,莫过于习惯啊!
倘若文臣真的习惯了在朝廷中被一人肆意羞辱,
那么,朝廷中的文官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周漾瞥了薛文正一眼,嘲讽地问:“怎么,太师也想体验一下?”
“别的不提,这老家伙的脸还算有弹性,打起来不太疼。”
薛文正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礼部尚书不过五十多岁,比他这位太师年轻十五岁左右。
周漾当着他的面称对方为老朽,无疑是直指其名地侮辱自己!
不过薛文正并未动怒,反而微笑道:“周王,当前首要之事不应该是黄国使节吗?”
薛文正的话让在场所有人豁然开朗。
对啊!
他们今日的重点是接待潢国使节啊!
怎能因周漾对礼部尚书的暴行,而忘却了这场盛宴?
他们为这次接见费尽心思准备。
虽然规格受限,毕竟皇帝未发话,文臣不敢轻举妄动。
周漾更是独断,绝不允许有任何排场。
仿佛潢国使节并非他国贵宾,而是本国的小官吏。
虽远在天边,却如同自家女帝的近臣。
但小官来访,通常都会带来吉祥之兆。
排场自然也是有的……
文臣重礼,因此私下已做好万全之策。
只待潢国使节抵达,他们便会自行行动。
届时,即便赶鸭子上架,他们也不信女帝和周漾能强行阻止。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
期待已久的潢国使节居然迟到,至今仍未露面!
这是何等令人惊骇的情景啊!
“太师,你这是何意?”
女帝察觉到薛文言语中的弦外之音,故而不悦地质问道。
她早已下定决心,要以强硬的姿态面对瀚国的使者。
这短短三日,军队的装备已得到显着提升!
不论是工坊还是车间,都依照周漾所提的流水线模式运行。
效率提升,不知翻了几倍!
周漾更进一步,按时间支付报酬,提升民生物质。
工人们因此积累了丰厚的财富。
这激发了他们工作的热忱,使得军队装备能快速供给大军所需!
“陛下,微臣以为,敦促瀚国使者才是当务之急,毕竟今日是接见他们的时刻。”
薛文正笑容可掬,但握紧的拳头藏于袖中。
武雉这个小女子,竟敢挑战太师的权威,质询于他?
这是极大的耻辱!
“太师莫急,瀚国使者难道不会有其他事务吗?”
周漾同样含笑反问。
薛文正闻言,眼睑狂跳。
心中暗惊:“糟糕,不会吧,周漾这小子真会对瀚国使者下手?”
他转头望向周漾,迎上的是周漾饶有兴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