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琳也退了出来,她才不要在里面当电灯泡。
看到萧青岚还在门外,她走过来说道:“还好找到了,不然会很危险。”
萧青岚说道:“是,山里危险,你也小心点。”
屈琳看了看她,抿抿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行了个礼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等到营地收拾的差不多了,萧青岚才再次进入了傅如兰的营帐内。
程彰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熟了的人。
“皇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您看.......”
程彰竖起一根手指:“嘘——小声点,她睡着了,等她睡醒,我们再走吧。”
萧青岚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如兰好些了吗?”
程彰明显情绪放松了很多:“好多了,刚刚又喝了药,她现在累了,等她睡一会儿吧。”
萧青岚说道:“皇上,这里妾来守着,您去休息一下吧,等如兰醒了,我派人告诉你。”
程彰也觉得累了:“好吧,你守着我也放心。”
他也觉得累了,萧青岚提出来的建议,刚刚合适,他站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营帐里很安静,萧青岚在这里守了半个时辰,傅如兰就醒了。
她放下手里的书,来到床边:“如兰,你醒了?”
傅如兰还有些晕:“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守了你很久,我来换他休息。你醒了就好,我们还要回西山行宫,这里也不方便你休养。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傅如兰说道:“还有些晕,没有胃口,嘴里都是药味。”
萧青岚叹了口气:“你也是的,太逞能了,这回是找到你了,万一呢?万一没有及时找到你,该怎么是好啊。”
傅如兰也有些后怕:“我也没想到那马突然发了性,疯一样跑进来树林里。当时我还想护卫会及时找到我,没想到他们玩忽职守,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丢了。”
“算了,人都死了,不说了,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傅如兰醒了,太医看过后说道:“好多了,回去静养一段时间也就好全了。”
林恒说道:“回去后不可劳累,不可受热,多休息。”
晓玲全都记下,“奴婢会照顾好主子的。”
回到西山行宫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萧青岚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匹傅如兰骑过的马,在今天早上,突然口吐白沫抽搐倒地,死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西山行宫,程彰当时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他迅速的想明白,有人想要借着这匹马害死傅如兰。
只是傅如兰运气好,没有出大事。
可是是谁?
他的脑子里转过了所有跟着来的后宫嫔妃,萧青岚、曹文心、屈琳,她们是最有嫌疑的。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昨日太冲动,直接杀了那两个侍卫,致使今日竟然无法查到是谁干的。
程彰觉得既然我一时之间查不出来,不如就先搁置,把慧嫔的身体养好,位份升上去,有他护着,谁敢造次?!
自己的心上人,必然要自己来护着。
这时,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决定和最开始的决定已经完全不同了。
傅如兰不再隐藏在暗处,而是已经成了明晃晃的靶子。
但程彰自信自己能够护住她,朝堂之事顺利,后宫诸人敬服,已经极大的助长了他的自信心。
萧青岚吃过早饭,就又听到了一个消息,慧嫔在今日,被皇上升了位份,成了慧妃。
“巧珠,收拾一下,我们去给慧妃贺喜。”
巧珠立刻应下,开始选取合适的贺礼。
曹文心一大早也知道这个消息,气的饭都没吃下去。
“好啊,皇上果真偏心她,还给她妃位,凭她也配?!”
“一个贱人,竟然也敢和我平起平坐,可真是好笑。”
秋竹都不敢说话,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小心的给曹文心打扇。
曹文心发过了脾气,突然说道:“傅如兰的哥哥,我记得是在禁军里面对吧?”
秋竹说道:“好像是,是个校尉,管着京城的巡视和防务。”
曹文心哼哼笑了两声:“他既然掌管防务,就给他早找点事情做。城里富贵人家那么多,他管的过来吗?”
秋竹明白了:“要我告诉大公子一声吗?”
大公子,自然就是留在京城的曹缙云。
曹文心却摇摇头:“这种小事告诉哥哥干什么,二房的人不是一直想要表现吗?让他们去做,举报京城勋贵,一定要举报给傅如兰的哥哥,其他人可不行啊。”
秋竹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做。”
百花坊里,慧嫔刚刚接到了圣旨,知道自己被升了位份,成了慧妃。
她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安,毕竟宫里现在位份最高的也就是妃位。
谢飞恭喜道:“恭喜慧妃娘娘,这可是头一份的恩宠啊!”
傅如兰知道他在说什么,自己家世不高,也没有子嗣,能够位居嫔位已经算是不错了,现在成了妃位,靠的就是皇上的恩宠。
“这个给你,”傅如兰随手抓了一把随和封妃旨意一起送过来的珍珠,递给了谢飞。
谢飞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多谢慧妃娘娘赏赐。”
傅如兰笑着说道:“公公给我带来这么好的消息,本宫是要谢你的。”
谢飞装好那一把珍珠,说道:“皇上说,娘娘您身体不好,就不必前去谢恩了,好好修养就是。”
“是,多谢皇上体谅。”
谢飞喜气洋洋的走出去,就遇上了过来恭贺慧妃的淑妃和屈贵人。
他行了礼,看着二人走进了百花坊。
程彰看到谢飞回来,说道:“旨意都宣读了?”
“是,已经宣读了。”
“她可高兴?”
谢飞笑着说道:“慧妃娘娘很是欢喜。”
程彰笑了一下:“中午我去看她,现在有人过去恭贺她了吗?”
谢飞说道:“淑妃娘娘和屈贵人一起去的。”
“容妃呢?”
谢飞正色道:“奴才回来的时候没看到。”
程彰冷笑一声:“她对朕的这个决定不满吗?”
谢飞不敢说话,垂着头站在一旁,仿佛没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