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约了文贝儿三天才约到。
就这,约的地点还是文贝儿的公司。
文贝儿说了,只有半小时时间,有什么事情在半小时内说完,至于结果会是什么样,再说。
白一帆也不废话,他知道打感情牌也没用了,不如从纯粹的商业角度来谈那些股份。
只是他刚提到那些股份,文贝儿就直摆手。
“白总,那些股份我已经转给别人了。”文贝儿一边盯着电脑一边说道。
她连一丝的眼神都没有给白一帆。
白一帆一愣,立刻提高了嗓门。
“转给别人了?谁?我查过,那些股份不是还在你们公司名下吗?”
文贝儿这才抬头看了白一帆一眼。
她看着白一帆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厌恶。
现在白一帆算什么?成功的企业家还是为外资做事的买办?
“是还在我们公司名下没错。
但是意向协议已经签了。
哦,顺便说一句,转让的价格还不低,比我参股时候的价格还要高百分之三十。
说到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赚这么多,还是要谢谢白总呢!
这样啊,等股权变更完成了,我让我们吴少杰副总请白总吃饭。
让他代表公司好好谢谢白总给的机会。”文贝儿笑着说道。
白一帆……
“是港城那边的华盛集团吗?”白一帆问道。
文贝儿耸耸肩。
“无可奉告,不过等到股权变更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白一帆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的公司他谈不下来倒是无所谓,损失不会很大。
但是文贝儿手上的这六家公司是一定要谈下来的。
因为ADM已经在这六家公司入股,且占股在百分之四十六到百分之四十九不等。
除了文贝儿手上的股份之外,其他的股份都已经被华资入股。
最后的绝对控股权要是拿不到手里的话,那就拿不到采购权。
不能拿到这些,那就说明ADM投入的那百分之四十九股份的钱打了水漂。
六家公司……
损失的钱倒是小事,反正都是在这次的大豆事件里赚来的,还是华夏油企的钱。
关键是这六家油企在华夏的规模还不小。
不能把这六家拿下来,那在以后再想布局小麦或者玉米的时候,就会少不少助力。
还有一点。
白一帆要是不把这六家企业谈下来,那他等于在这次收购中没有任何的功劳可说。
现在白一帆有点后悔了。
当初文贝儿来找自己签补充协议的时候,自己应该稳住她的……
想到这……
“贝儿,我们是校友,以前我们的关系很好的,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情分在的。”白一帆还是决定打一打感情牌。
文贝儿一听,忍不住就把白一帆上下看了一遍。
“情分?什么情分?比如?”
白一帆一愣,刚想张嘴,文贝儿却又摆手了。
“白总,上次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了吗?
说是不要谈什么感情,也不要说什么情分。
在商言商,重要的是利益。
不管在什么时候,利益都是最重要的。
商人嘛,不赚钱不是好商人,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秉承一个原则。
买东西的时候,把价格压的越低越好。
卖东西的时候,那价格卖的越高越好。
是不是啊?学长?”文贝儿笑着问道。
“贝儿,你不觉得你毁约了吗?”白一帆咬着牙问道。
文贝儿笑笑,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合同丢在白一帆面前。
“这上面有哪条是谁我必须要把股份卖给你的?
当初还是你提醒我的,说我要是打官司的话是赢不了的。
现在这句话原路奉还。”
白一帆没有拿那份合同,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看了文贝儿好一会儿。
“贝儿,你不会觉得不安吗?不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为什么要不安?”文贝儿打断了白一帆的话。
“我一没有欺师灭祖,把自己的恩师送到大牢里。
二没有薄情寡义,把陪着自己的爱人一脚蹬开。
更没有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助纣为虐。
学长,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不安?
我只是赚了我该赚的钱,做生意,谁不想赚钱?
谁出的价高我就把东西卖给谁,和完全符合市场规律啊!
白总,你不能又当又立吧!
对你合适的时候,你就和我谈商场基本原则。
不符合你的利益的时候,你就和我谈交情,谈情怀。
这不合适吧!”文贝儿笑道。
白一帆被戳中了心事,脸色尴尬。
他什么都没说,拿着包转身就往外走。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文贝儿还是提醒了一下。
“人在做,天在看,违背良心的事情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白一帆脚下一顿,但还是阴着脸走了。
等白一帆走了,吴少杰这才拿着一沓资料走了进来。
“那小子有点阴,能把自己的老师都送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人。
文总,我要不要给你安排两个保镖啊。”吴少杰笑着问道。
文贝儿摇头。
“他没那个胆子,光明正大的报复人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躲在暗处的疯狗,下水道的老鼠,只会在你不在意的时候咬上一口。
更何况,我可没对他做过什么坏事。
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文贝儿淡淡说道。
吴少杰点了点头。
“也是,那小子是只会使阴招的,杀人绑票之类的,他不敢做。
不过……
许少那边来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想约您一起吃饭。”
“许展鹏?他好好的约我吃饭干嘛?
我以为他应该是没脸见我才对啊!”文贝儿有点好奇。
“许少变卖了国内的产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这次许教授进去了,说到底也和许少有关系。
许少这是被逼着离开的。”吴少杰说道。
文贝儿沉默了会才点了点头。
“明晚吧!你定个包间,我做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