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刘辰不以为然,甚至都没有起身,整个人就这么躺着迎上老者的目光。
“道友无缘无故侵入我族的兽界,不愿离去就算了,还杀我族辛苦圈养的妖兽,道友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老者眼中眼珠开始转动,丝丝微光从他眼珠喷出,那足以穿透世间万物的可怕光丝,却在刘辰床前便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挡住,再难寸进半分。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把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年,杀你们几个人又怎么了?”
“呵呵,以道友的实力,仅凭这个兽界,若是能关住道友的话,那可是真的太划算了。”
老者嘴角抽搐,若不是多年的修养在身,这时说不定他已经开始臭骂刘辰了。
“不是你们把我抓来的又会是谁?你们抹除了我的记忆,现在又来,是准备动手杀我吗?”
刘辰也嘲讽一笑,对于他来说,自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待在流萤大陆,以前的经历也就从南宫问天口中得知了一二,而南宫问天所说的自己以前也是毫无神智,所以他便确定,流萤大陆上应该是有自己的仇家。
其中装死的一部分,明面上是因为金甲人的一句话语,实际上是刘辰早有预谋试图躲避仇家。
可当他察觉到,整个流萤大陆都没有能伤到自己的人,他便又确定,自己失忆一定和金甲修士有关。
虽然说自己莫名的强得可怕,可是能让自己失去神智的,肯定是更加的可怕,这就是一直没有赶走金甲修士的主要原因,刘辰也怕因为什么不在意的某些小事,而得罪他人。
面前这老者被金甲修士称为长老,明显是一个高层人物,刘辰刚开始的挑衅言语,不过是想套些有用的话罢了。
“道友这话可一点都不好笑,我虽然不是族中最强之人,但我族强者哪怕是全部联手,应该也是抓不住一心想走的你,所谓的抓住抹除记忆,又从何说起?”
老者收到金甲修士的消息中,刘辰是一个极度强大的失忆修士,本来老者还并不相信,只以为是什么敌对势力,秘密派遣过来破坏兽界的恶人。
可是听完面前刘辰所说,还有其身上散发的陌生气息,让他不得不相信刘辰只是偶然跨界进来的陌生人,若不是如此的话,老者可就不会和刘辰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动手了。
“不是你们?”刘辰质问。
“道友失忆,可是与我族没有半点关系,若是真能抓住道友这种强者,我族可不会傻到将道友扔在此地。”
老者心中的担忧,在听到刘辰再度发问后也是减少了许多。
“我族在大千世界中,虽说不是什么大族,可是也没有骗你的必要,既然道友搞清楚了的话,还是尽快离开,相信破界对道友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道友不听劝告,就别怪我天神族亲自动手将道友赶出去了。”
刘辰终于知道这只是一场误会,可听到老者说要赶人的话语,他也来了脾气。
“要是我不走呢?”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老者双手指间弹出两道流光,刹那间便将刘辰乃至整张床都包裹住,等刘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现在另一片世界的高空中。
“你可以回去了,看在你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次守护兽界的贡献只扣一半,回去领罚吧。”
“谢长老!”
老者仅仅几句话,这守护千年才换来的些许贡献值便被扣除一半,可是金甲修士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将心中的恶气全部怪在刘辰身上,那因内心咒骂而微微颤动的表情,自然是瞒不过老者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白林一脉的吧,放心,我会给宁白林说清楚的,不过有没有用我就不敢保证了。”
金甲人听到老者这话,瞬间就又变得欣喜起来。
“谢七长老厚爱!”
“走吧。”
二人正欲离去之时,旁边却有一团白光闪耀而出,刘辰带着彩衣,就这么从光团之中走出。
“不错,你这招可以,可是我现在不但学会了,我还改进了。”
刘辰突然的出现,刚刚说完话,老者与金甲修士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们眼中便失去了刘辰的身影。
“天神族的宁凡长老?”
“宁长老对我天道族小辈大比也感兴趣吗?”
下方一个竞技台,周围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老者和金甲人出现后,所有人都突然停了下来,连竞技台中两个争斗的年轻人也看向空中。
不知老者身份的小辈只感觉疑惑,可知道老者身份的皆是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好似呆滞了一样,本来嘈杂的竞技场,这时却变得异常的安静。
那坐在首位的一人,仅仅一眼便认出了老者的身份,看了看老者身旁的金甲修士后再度开口。
“两族大比还有许久时间,宁长老带小辈过来,是准备先试试我族的实力吗?”
老者犹在迷蒙之中,面对那人的接连质问,他终于如梦初醒。然而,他并未立刻回答,只因一股寒流如利剑般直刺老者身躯,让他如坠冰窖。
“主人我们还是走吧。”
彩衣面对刚才突然的变故也害怕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只要那老者愿意,仅仅看她一眼,便足以将她杀死。
刘辰轻抚彩衣的翅膀以示安慰。“走,肯定要走的,不过不是现在。没事的,有我在的。”
“我知道主人很厉害,非常非常非常的厉害,可是我还是怕。”
“相信我彩衣,我有直觉,只要我愿意,除了找回记忆,我应该什么都可以做到。”
刘辰伸手一招,兽界外面的世界,那不停坠落而下的床榻,刹那间便被泄去所有力道,回到原来的地方。
而也就在这时,身后久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南宫微凉双手端着熬制了许久的汤食,站在门口,眼中好似不可置信一般,确定是刘辰的背影后,手中的精致小碗砰的掉落在地。
脚步轻挪,仿若蹒跚学步,在刘辰转身的那一刻,一下扑入刘辰的怀中。
“你好了,对吧。”
感受着怀中熟悉却低泣着的娇躯,刘辰手掌滑过南宫微凉的发丝,温柔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好了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