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会长徐强虽已逾六旬,可闻此讯,怒火瞬间焚烧顶梁,须臾间便气血狂涌。
"砰!"徐副会长性情火爆,愤然一掌拍向易家长老口中,震得其假牙飞溅而出。
"易老头!尔等竟敢胆大包天,触犯吾会会长,袭杀之事,绝不轻饶!"徐强副会长胡须颤抖,义愤填膺。
易家长老假牙散落,瞠目结舌。
"副会长息怒,息怒,此事与我们易家无关,全是那个孽障易启民所为。"
"易启民,以往不是一直代表着你们易家吗?"
"如今易启民已不再是易家之主,家父已经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不论如何,若赵会长麾下之人有任何闪失,我必让易家在广府之地寸步难行,我说到做到!"徐副会长挥袖而去,步入医馆之中,他的修为与威势,即便并非会长,亦非同小可。
六十年的人脉积淀,使他在修行界中构筑起一座不可小觑的势力壁垒,一旦动用,便是易家也无法抵挡。
"张真人,请为我易家说句话吧。"易家长子易守信拽住一位留着光头的中年商会高层,此人同样参与过会长之争。
"伤了我们会长,此刻还想让我为你求情?若是当年我还年轻,能容得了你们易家嚣张跋扈?早就一拳砸过去了吧!"张真人啐了一口,紧跟徐强踏入医馆之内。
易家老祖宗捂着嘴,疼痛让他无法言语,满腹委屈——他可是始终站在赵楠一边,而那个不肖子孙易启民,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将其正法。
目睹徐强副会长愤怒的模样,二人多年的情谊仿佛在一瞬之间荡然无存。连旁观的商会成员张真人也满脸怒意。
易家老祖宗握着手中的假牙,愤恨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自家子弟则被拦在了医馆之外。
"爸,您没事吧?"易家大公子易守信转身关切地询问父亲。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没事吗?"三公子紧锁眉头。
万万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还要遭受副会长一记耳光,况且对方身份高贵,他们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不敢有何怨言。
徐强副会长扬言让他们易家在广府立足无处,此言绝非虚言。凡是在地界经营之人,哪个不尊敬敬畏当地的修真协会会长,除非有着通天彻地的实力,否则便会遭到所有人排挤,行事艰难。
商会众人纷纷踏入医馆之中。
"会长阁下,您没事吧?"秘书刘茹慧率先赶至,身后跟随的是徐强等人。
"我无碍,只是身边两位护道者受了伤。"
秘境执事刘茹慧微微躬身,歉意地道:“赵宗主,是我们的疏忽,近日由于商盟内部选拔竞争激烈,故而对于进出商盟之人,审查并未做到严丝合缝。”
赵楠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刘茹慧紧接着宣布:“自此刻起,凡欲进出广灵商盟者,皆需如实报备身份,并接受灵识检测与法宝安检,所有堂主级以上成员,均须配备两名贴身护法随行。”
赵楠仅是淡淡回应一声,他的注意力此刻全然聚焦于修炼密室内的情形之上。苗茗尚且安好,只需略作疗伤;至于冰冰,则需施行秘术救治。
一时之间,气氛压抑沉重。良久之后,过了整整两个时辰,修炼密室的禁制光芒方才渐渐熄灭,主医师步出其中。
他满身灵力微耗后的汗水,摘下面罩道:“病人已然无恙,只需静心修养一月即可痊愈。”
赵楠紧绷的心弦稍缓,向医师抱拳致谢:“多谢医师出手相救。”
“这是我职责所在。”医师回礼。
苗茗的情况较轻,经由阵法师仔细缝合伤口并施加封印,其手腕虽被包扎得严实,却仍能勉强行动自如。
刘茹慧悄然走到赵楠身旁,贴近耳边低声道:“赵宗主,那位易启民已由丹药师救回生机。”
赵楠闻言,双眸陡然圆睁,杀机毕露,吓得刘茹慧瞬间退缩,低头示弱。
赵楠旋即收敛杀意,暗自思量:此人未丧生于我脚下,已是天命所赐。此时,刘茹慧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宗主,易家之人前来拜见,您是否愿意见一面?”
“不见。”赵楠语气冷硬,“你告诉易家长老,让他滚得远远的,最好永远别让我看见。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他出手。”
“遵命!”刘茹慧点头领命,随即离去。
赵楠心头火起,此事关乎易家,即便他们曾经有过支持,此刻也无济于事。皆因易家之人引发此祸端,因此这因果之灾,他们易家无人能置身事外,必当承受其果。
楼下,易家长老闻听此言,不自主地掩住左颊,心中也为赵楠的雷霆之怒感到惊惧。
“赵宗主所言极是,在下深感愧疚。待赵宗主体息平复之后,定率家中子弟登门赔罪。”易家长老带着一众族人,慌忙驾车离去,只留下一道车尾烟尘飘散空中。
此刻赵楠不愿再见易家人的心情,自然也可理解。
刘茹慧行事效率极高,商会入口很快便设立了实名验证机制,而要进入商会主楼,则必须经过严格的法器检测。此外,还专门聘请了八位修为高强的护法弟子,昼夜轮值守护在疗伤殿之外。
……疗伤室内,易启民躺在仙器生命维持装置旁。
他缓缓睁开眼睛,先前被突然袭来的攻击打晕,以至于发生了何事一概不知。
如今回忆起来,赵楠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几乎化为虚影,令人难以捕捉。易启民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速度,这真是人类所能达到的程度吗?
他目光流转,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身处疗伤室内,身上还连接着仙器生命维持装置。
他尝试移动身体,却痛彻心扉,只得忍耐躺卧不动。
难道那次刺杀行动未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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