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黑齿常之与铁牛两位将军匆匆赶来。
“薛老,二位将军已然驾临,具体情况便由薛老向他们二人详述吧。”
李杰对薛元超示意,其中最为欣喜的当属黑齿常之,他原本便是薛元超麾下将领,当年薛元超将兵权交付李杰之际,黑齿常之还曾因此与李杰产生过争执。
此情此景之下,黑齿常之心头满是对旧主的感慨,而铁牛却不如他这般思绪纷飞。
“嗯,老夫便借此机会倚老卖老一番,诸位可知,殿下将暂别长安城一段时日,此期间诸多事务需老夫与众位共谋对策,首要任务即保长安城安定,至于其它事宜,则依具体情况相机行事。”
薛元超开口道,他与李杰方才经过一番深入探讨,最终李杰仍然决定亲自前往拯救其二兄于危难之中,此事令薛元超颇为动容。实则当年李贤在世时,深受这群朝廷重臣的拥戴,然而正是因此,才使得武则天得以施展手段将其扳倒,她需要的是一个任由摆布的傀儡,并非有能力之人。
“殿下一旦离去,若洛阳城势力寻来,当如何应对?”
铁牛询问,铁牛不同于黑齿常之,后者深信薛元超,因跟随多年已建立起深厚的信任。而铁牛则是新近归附李杰麾下,此刻听闻李杰要暂离一阵,心中不禁忐忑不安,担忧在他离去之后,他们会面临何种困境。
对此,李杰早已思虑周全,人无完人,有些事情难以兼顾,有时必须做出取舍,况且此地未必会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
“铁牛将军无需忧虑,有薛老在此坐镇,我对薛老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信任。你只需放心在此驻守,此次我的离去并不会长久,或许很快便会返回。”
李杰向铁牛保证,关于他即将远赴巴州一事,尚未与二人透露,以防消息泄露,给己方带来不利影响。
“铁牛你怎能如此说,殿下离去难道我会欺压于你不成?你这也太小觑我黑齿常之了吧。”
黑齿常之回应,他对薛元超的支持坚定不移,与铁牛不同,他深知有薛元超坐镇,己方实力足以稳固,即便李杰短暂离开又有何惧?多年的同舟共济,长安城在他们守护之下坚不可摧。
“黑齿常之,我并非此意,只是担心如有敌军企图攻打长安城,那时殿下又无法及时援救,我们是否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的压力呢?”
铁牛辩解,虽然他知道薛元超作为大唐旧臣,在朝中威望颇高,但他仍害怕一旦李杰不在,长安城遭遇四面楚歌之际,该如何应对。
“胆敢侵犯我长安者,须先踏过我黑齿常之的尸身!我看世间有几人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
黑齿常之豪情万丈地回应,以他的资历和实力,在整个大唐军队中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并不多,这也是他无比自信的根源所在。相较之下,铁牛则显得顾虑重重,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无需担忧,两位将军只需协同作战便可。我确信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期内,依靠各位同心协力,这些问题无需过多忧虑。另外,我也会留下后手措施,诸位可以安心。”李杰安抚着众人。
李杰沉声道:“并非本王只依赖这长安城的势力,我于燕子山脉亦有一支亲信弟子队伍,虽如今这些弟子尚未完全成长,但若长安城遭遇危难,他们也能自后方给予支援,此乃应急之策。”
“既然殿下一言既出,下官唯有遵命行事。”
铁牛回应道,此刻别无他法,看来太子殿下确有要务在身,而他们所能做的便只有确保长安城的安全,静待李杰归来。
“薛老,这两位便是当前长安城的领军人物,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还望薛老您能统御全局,只需维持至我回归即可,劳烦薛老了。”
李杰向薛元超抱拳致意,这是他对这位资深长老的敬重。薛元超在先皇李治在世之时便已是杰出的朝廷官员,否则先皇临终之际,也不会将李杰托付给他与其他二人共助。
李治对子女的情感深厚,并非如武则天那般只为己谋,他所指派辅佐李杰之人皆是出于对李杰的长远考虑,这是两者根本的区别所在。
“殿下安心,纵然老臣舍生取义,亦不让长安城在我手中失守半寸土地。”
薛元超坚定地保证,若是连这点都无法做到,那就愧对了李杰的信任。
“如此,黑齿常之与铁牛尔等两人须知,在吾不在期间不可生事,否则届时吾必不会轻饶。”
李杰神色严峻,自从黑齿常之与铁牛各自统领一支兵马以来,局势已然不同于昔日仅由黑齿常之一人守护长安城的日子,他担忧自己长久离席,二人会再生风波。
“殿下放心,末将会礼敬铁牛兄弟,绝不敢有丝毫欺凌之举。”
“哪里的话,说什么你不敢欺我,这种话我可不在乎。”
黑齿常之与铁牛各执一词,互不服输,皆认为自家部属更胜一筹,这也成为了他们的日常之争。对此李杰已习以为常,关键时候能同心协力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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