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门前的人群散去,杜审言一边派人通知李杰,一边继续安抚那些学者文人。
不怕恶霸,只怕恶霸有文化。
李杰脸色阴沉地回到府中。
“小高,把他带来。
”
李杰对高延福下令,指的自然是宋之问。
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搞这些名堂。
“遵命。
”
高延福立即让人将宋之问带上来。
宋之问嘴巴被堵住,还在挣扎。
“让他说话。
”
李杰黑着脸对宋之问说。
侍卫解开了塞在宋之问嘴里的布料。
“哈哈,李杰,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已经安排人在外面等候,只要我出事,你的太子生涯就完了,全大唐的人都会知道你残害文人,嫉妒我的才华。
”
宋之问厚颜无耻地说,他认定李杰嫉妒自己,否则为何如此针对他,肯定是他的才华超过了李杰,让李杰感到威胁。
"竟然预谋了后备计划,好得很,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谁胆敢在我长安城内胡作非为。
来人,先给他二十杖教训!"
李杰岂会畏惧这点恐吓,他懒得与宋之问多言,直接下令先打二十杖。
"哎哟......李......大人......哎哟......"
宋之问遭受了无情的二十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李杰悠闲地跷起二郎腿,品着茶,目光落在宋之问身上。
"高进,打完后拿点盐水来,给他添点滋味。
"
李杰对宋之问说,这种软弱的文人,占了便宜还得了,得加点盐,让他尝尝自己的痛。
"是,立刻派人向厨子要盐。
"
高进福连忙吩咐,这种事情他驾轻就熟,李杰以前也干过,只是很久没这么做了。
如今重施故技,高进福感到那个昔日的太子爷又回来了。
"啊,该死的......李......大老爷......"
宋之问刚想咒骂,盐水已泼下,痛得他大叫不止,他本非习武之人,哪受得了这般折磨,当即昏厥过去。
"唤醒他,唤醒他。
"
李杰不屑地说,才挨了二十杖就晕,真是太不禁打了。
侍卫们忙将宋之问弄醒,但他已有些力不从心。
"说吧,在我这长安城里,你安排了何人,是你自作主张还是他人指使?坦白交代,或许本太子还能留你一命。
"
李杰盯着宋之问问,看样子这家伙骨头不够硬,再不招恐怕真的会丧命。
"我、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我刚才都是胡言乱语,都是我说的。
"
宋之问哭丧着脸,他并没有其他人,只是煽动了一下情绪,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响应,聚集到太子府门口围堵李杰。
事已至此,宋之问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好啊,这是在戏弄我,再给他来点盐水。
"
李杰道,他还敢戏弄自己,但李杰也知道,这种事情往往不需要太多人,文人的一句话就能激起他们的义愤,都是一些热血的书生,略懂皮毛便自视甚高,不知天高地厚。
"啊......啊......啊......"
宋之问再次被盐水泼中,痛苦地尖叫。
"别叫了,盐水消毒,我这是在帮你治疗,你应该感谢我。
"
"啊......是,是,我感谢太子殿下。
"
宋之问只能含泪恳求,表示感谢。
"殿下,杜老回来了。
"
这时有人告诉高进福,他连忙向李杰禀报。
"嗯,杜老办事效率高,很好,让杜老一同来瞧瞧吧。
"
李杰说着,处置一个与太子府对立之人,再正常不过,何况此人已对太子府构成威胁,即使失手也无人敢非议。
杜审言虽年事已高,步伐依旧稳健,步入厅堂,望见地上的宋之问,心中了然,却仍感惊惧,太子出手的确狠辣,宋之问已近乎半残。
"杜老,来,请坐,咱们一起看看这家伙究竟有何图谋,竟煽动众人围攻太子府,难道不知我李杰性格刚烈吗?"
李杰一边请杜审言落座,一边对着宋之问训话。
"殿下,殿下,我并非故意,是无心之举...杜老,杜老,帮我说说情吧。
"
宋之问趴在地上痛哭,指望杜审言能为自己辩护。
毕竟杜审言在大唐文坛颇有威望,照顾弱势文人是他的责任,只是宋之问力量微薄而已。
"唉,殿下,我刚才问清楚了,这事确实不能怪宋之问。
"
杜审言坐下后对李杰解释,隐约带着求情之意。
他知道李杰心地善良,否则不会为城外难民寻找出路,但误会仍需澄清。
"怎么,不怪他,怪我吗?是不是怪我没广而告之,让人家不知道我是谁?"
李杰反驳,这事儿怎能怪宋之问,全是他自找的。
"殿下,我询问过了,宋之问只是醉酒胡言,言语模糊,却被曲解成这样,才导致今日之局。
"
杜审言连忙为宋之问辩解,宋之问只因酒后一句提及李太白,就被误解,引发众怒,以为李太白被囚禁于太子府,导致谣言四起,越传越离谱。
"就算他并非有意,但他随后也参与其中,煽风点火,我看的一清二楚。
"
李杰指出,就算宋之问起初无恶意,但后来为了报复李杰在梨园的行为,他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断引导舆论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