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满脸笑意目送三人离去,今日真是畅快,手中握住了兵权。
"废物,还不如我的孩子有用。"
李杰对高延福轻蔑一语,没了权谋之心,连个孩子都不如。
"是,是,奴才无能,殿下您刚才真是吓人。"
高延福附和道,的确吓得够呛,他尚且如此,那三位大臣能走得动已是不易。
走出门外,登上马车,刘仁轨连忙取出太白醉,一口饮尽,方才的一幕太过惊心,此刻的李杰眼中仿佛藏着猛兽,那语气,如果不是他一直紧握着大腿,怕也迈不开步子。
薛元超还算镇定,毕竟曾掌控过兵权,略有些胆识。然而在马车上,他也反复思索,若非今日交出虎符,按照李杰的警告,他们三人必死无疑,绝无转圜余地。这也是薛元超毫不犹豫交出虎符的原因。
若非如此,三人皆亡,长安恐怕会被李杰搅得天翻地覆。如今尚有一线生机,只要李杰顺利登基,一切便能平息,他只是提前将兵权交给陛下,问题不大。
但若李杰与武则天对抗,大唐如李杰所言,女子一旦觊觎权柄,天下必将动荡,至于会乱到何种地步,薛元超也无法预料。
只有裴炎,静静地坐在马车内,回味着刚刚的一幕幕。
"唉,原来以前低估了太子,心机如此深沉,或许是长大了的缘故。"
裴炎自言自语,他向来支持李杰,但现在意识到李杰的谋划远超他们的想象,而且更为阴暗,李杰看人心比他们更狠。
或许这就是在宫廷中成长的人,真实的内心写照吧。
李杰此时已无暇顾及高延福,也让雷王继续他的课程。
尽管雷王心中不满,但他不敢违逆李杰的命令。
李杰独自一人,满心欢喜,还有什么比此刻既有财富又有权力更令人愉悦的呢?
回到屋内,韦丽正等待着李杰。
“殿下,刚才那边发生了什么?没一个侍卫敢接近,听说都是你的安排?”
韦丽询问,那阵喧闹在整个太子府都引起了轰动。
“呵呵,没什么,就是雷王那小子闹腾了些。”
李杰解释,确实是雷王太过顽皮,否则他只需一次,结果雷王却弄了两次,难怪动静这么大。
“唉,殿下,你收养的都是些什么孩子啊?”
韦丽叹了口气,这些孩子究竟有何用处?为何非要收养,自己生几个不好吗?韦丽无法理解李杰的想法。
“你这就错了,小孩子调皮些是常有的事,我小时候也淘气得很,这算不了什么。”
李杰反驳,孩子活泼一些无所谓,反正他有本事让他们尽情玩耍。
“好吧,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就由他们去吧。不过殿下,你们这次可真是把人吓坏了,刚才听说有人要来送礼都被吓跑了。”
韦丽透露,有人告诉她,有人打算给李杰送礼,结果到太子府门前听到动静,吓得立刻离开了。
“什么?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是谁?还能不能再找回来?”
李杰焦急地问,送礼的怎么能让他走了呢,别人可以走,但送礼的不行。
“哎呀,殿下,你这下着急了,果然你眼里只有钱。”
韦丽看着李杰,调侃道,他的眼神仿佛闪烁着金币的光芒。
“怎能这么说呢,我可不是只看钱,你看我眼里不是还有你吗?”
李杰笑着回应,将韦丽拥入怀中。
“殿下,你能告诉我,你现在需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吗?”
韦丽靠在李杰怀里问。
李杰看了看韦丽,然后抬头望向远方。
“我们有这么多钱,自己根本用不完。接下来的日子,会不断有人送钱来,这些都要用掉,我想扩大整个长安城的规模。”
李杰语气平静,仿佛谈论的是日常琐事。
然而韦丽内心已如波涛汹涌,太子的志向如此宏大,要凭一己之力扩展长安城。
“殿下,扩展完长安城之后呢?”
韦丽再次提问,心里却担心李杰又要纳妾了。虽然自古嫁入皇家就不能奢望独占宠爱,但哪个女子愿意与众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呢?
韦丽此刻最担忧的,是恐怕会有哪位娇媚的佳人取而代之,那时她这个正妻的地位将何去何从。上官婉儿已现,下一位未知的挑战者又会在何处?
“长安的扩展工程一结束,我们的宁静生活或许就要画上句号。洛阳那边必定会接二连三地制造纷扰,不过无须过于忧虑,对付这些小丑,我还是游刃有余的。”
李杰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来的预见,长安的繁荣也将带来纷争。他清楚,拒绝洛阳的邀请,武则天定会找个借口打压他。然而如今权财在握,任何罪名他都能坦然面对。
“殿下,怎么会演变至此呢?”
韦丽心中满是焦虑,洛阳的天皇天后岂是等闲之辈,怎会容忍儿子成为他们的困扰?
“这是无法回避的命运,要么我们如同笼中鸟般受制于人,要么我们挺身而出,开拓属于自己的道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李杰坚定地说,他宁可将长安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城堡,也不愿坐等武则天的清算。
“殿下,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虽说妇人不得干政,但殿下,我们为何不先去洛阳正式承袭地位,再行筹谋呢?”
韦丽不解地问,为何急于此时动手,如此岂非授人以柄,让李杰背上不孝之名,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她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