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鱼厨艺越发精进,做的海鲜味道完美照顾到舌头的每一个味蕾,一不小心苏越吃撑了。
苏越抱着肚子打嗝,又因为刚喝了一点酒的原因,脸颊红润,整个人有点微醺的迷糊样。
大章鱼能感受到苏越的愉悦。
他比苏越愉悦一百倍。
他因为喂饱喜爱的雌性,让她感受到满足而更加满足,他满眼甜腻腻的望着苏越,红酒那点微弱的酒精对于他来说和水差不多,但苏越身边的气息太甜了,他吸太多有点醉甜。
苏越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
她再次感叹这张脸。
好像又变帅了。
这脸是怎么捏的,怎么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朗非凡,身材每一处细节都是顶配!
苏越有点被这副皮囊迷住。
她问:“大章鱼,桌上都是残羹剩饭谁收拾呀?”想都不用想是大章鱼收拾,但她就要理直气壮明知故问。
他笑着说:“姐姐不用,担心,一分钟,可以搞定。”
那繁多的足肢同时干活,桌上狼藉不过片刻就消失不见,锅碗瓢盆被收进他囊袋前,都是用海水冲洗了好几遍,连那块白色桌布也被冲刷干净,晾在珊瑚礁上等着风干。
苏越刚吃饱,她站起来消食。
若是再不离大章鱼远一点,她害怕脑子不清醒生扑了他。
虽然她很好奇大章鱼捏出来的身体,和人类男性是否一致。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对大章鱼做出这样龌龊的事。
大章鱼变成人才几天,人家还是一个纯洁的宝宝。
她怎么能带坏他!
不行不行。
苏越告诫自己,不能因为他长得帅身材好会做饭贤惠能干嘴甜温柔……妈的,更心动了!
她落荒而逃。
她想借助岸边海风让自己冷静冷静,尤其是现在脑子有点微醺,再跟大章鱼待一块,她不敢保证一会是清醒的。
大章鱼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雌性对他散发的爱意气息被他吃掉后,身后的隐藏的腕足全部暴露,透着滴血的红色,是渗透出来的爱,他也好爱她!
他爱的雌性正在分泌雌性激素,引诱他去和她亲近。
他迫不及待靠近。
不过他感受到雌性的肚子很饱。
不宜进行运动。
若置之不理,她可能会不舒服。
在雌性身体舒服的情况下,他们亲密接触时,雌性才会感到愉悦。
按照人类的习性,饭后需要散步。
苏越此时就在海边,海风微凉,又漆黑一片,人类大多喜欢光亮,喜欢待在明亮的地方。
大章鱼想到了什么。
他要潜入深海一趟,离开前他圈出一个巨大的保护圈,里面都是他的气息,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异种侵犯他的领地,他再次确认保护圈安全后,才恋恋不舍的跃入海里。
噗通一声。
苏越看了一眼是大章鱼跳海,她想应该是去补充水分或者洗澡什么的,他本来就是生存在水里,喜水是天性,按照天性他以后应该找一只章鱼做伴。
他现在开始学做人,对于很多事都是白纸一张,苏越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误导一只章鱼。
误导章鱼的性取向简直罪大恶极。
她吐出一口浊气。
吹吹海风,身上终于没有那么燥热。
苏越肚子不是很撑,准备回去时,她看见不远处亮起光,这些光亮她曾经见过的,是成片的夜明珠。
“姐姐?”
大章鱼叫醒有点发愣的苏越,他拉着她的手前往那一片光亮。
苏越问他:“这么多夜明珠,你是偷了谁家老巢?”
“鲛人的。”
住在深海里的生物有很多,传说鲛人喜欢囤积亮亮的珠子,将自己的家装扮的明亮华丽。
如今她看到的,就是红色珊瑚礁、夜明珠、水草以及假山搭出来的海底世界,不同的是没有海水,但并不大妨碍这是一座美丽的海底城堡。
苏越只觉得震撼。
她不过是在海边散步的功夫,大章鱼就把鲛人的家搬到了陆地?
是他的杰作。
苏越给他竖起大拇指,“大章鱼,你真的是……”
太好了。
她知道动物求偶时的一系列表现,她也知道大章鱼的意图,但是他们物种不同想法不同,让她望而却步。
但是这样的大章鱼,让她怎么忍心拒绝他?
她快绷不住了。
“你喜欢,就好。”他牵起苏越的手走进城堡里。
城堡内挂满亮晶晶五颜六色的贝壳,里面摆放一张巨大的贝壳床,夜明珠铺成的地面,旁边是一个小型水池,仙雾缭绕鱼儿若隐若现。
这是只薅了一个鲛人的老巢?
苏越完全没有一丝占用人家老巢的不好意思,这个城堡满足女孩子一切梦幻的想象。
她有少女心的时候是好几千年的事,但不妨碍她回顾童年,重新体会了一遍住进梦幻公主房里的感觉。
此时,她耳边响起一段仙乐。
音乐悠扬,旋律缠绵,带着动人心弦的音效,慢慢的,苏越眼神逐渐迷离,她情不自禁抱着发出声音的他。
苏越被迷惑了一阵,她就清醒了,她有些遗憾这段蛊惑人心的歌声没有迷惑她的心智太久。
她其实已经进入状态了。
奈何精神力强,一小会儿就散了。
不过能打动她片刻,足矣。
苏越抱着他,笑着问他:“刚才的歌声是什么?很好听。”
“我们一族,求偶时,发出的,可以让雌性,感觉到,快乐的歌声。”他委委屈屈的回答。
他第一次向雌性发出求偶的歌声,却因为不够熟练动听,让他喜欢的雌性没有沉迷其中,给了她不好的体验,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对不起。”
若是别的雌性,这个时候会因为突然中断而气愤的一口吃掉雄性的足肢,他喜欢的雌性性格很温和,没有生气,还向他散发浓浓的爱意。
但是他失败了_(._.)_
怎么可以在这种事上失败(?ó﹏ò?)
因为太过难过,致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瘪瘪的,身后的足肢没精打采,颜色都不好看了。
没有一点精神气。
他割掉自己的腕足,放在盘子里,他问苏越:“你想怎么吃?”
这根腕足粗壮巨大,可以烹饪出很多种吃法,他不能因为雌性性格温和,不与他计较就不惩罚自己。
那条腕足躺在盘子里,很安分,似乎是心甘情愿被吃。
苏越:“……”
虽然她想吃他。
但不是这个吃法呀!